这声音带着浓浓杀意,所到之处一切生物都为之恐惧,只觉得心神不宁,心口处生疼。¨5\4?看!书? /已*发!布^最/新′章·节_
赶来猎虎的猎人熟悉虎啸,只是难受了片刻,很快反应过来。
吴老二颤抖着腿,磕磕绊绊道:“你听听,我没说错吧?她们这儿真有老虎哇。”
她们这儿有,和她们家有,这可是两码事儿。
截取到关键词,黄氏跟老母鸡护崽儿似的冲出来,对着崔照就是一顿喷:“你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先前还信誓旦旦地说老虎就在我家,又说我们给老虎喂吃的,这会儿没找到就开始换说辞了。”
“你是他们头儿是吧?你看看今晚上闹这事儿咋解决?二半夜的把一屋子老弱妇孺喊起来,二话不说就要搜院子,动静整的跟抄家似的,你们是想谋财害命还是想改朝换代?”
罪名一个比一个大,姜玉都忍不住想给她娘点赞。
那帮人听得头越来越低,姜玉佯装无助,假兮兮地‘抹了把泪’,对着一首没说话的巡防队就是一鞠躬:“各位兄长叔伯,今晚这事你们也是看在眼里的,我们一家本来都睡了,他们却不由分说打上门来,张口闭口就是要我们把老虎交出来。
他们这么大阵仗,想要啥我都得给,可问题是他们要的东西,我确实是没有哇。.看,书,屋· ~无!错!内^容′”
“要是我爹在家就好了,他肯定不会任由我们一家被人欺负,呜呜呜~”情绪烘托到顶峰,姜玉演技也到了巅峰,还真就挤出来两滴眼泪。
加上那些话,简首是听者伤心闻者流泪。
“咳咳。”姜才俊好歹懂点狩猎门道,出声打圆场:“崔兄弟,这你们搜也搜了,没找到老虎也确实不能为难人家一家老小,这么做不地道。”
“那你们想怎么样?”
姜才俊哪里知道该怎么样,他又不是苦主。
转头看向黄氏,黄氏又瞅了眼自家闺女。
姜玉抬起袖子一擦眼睛,干脆利落道:“我要跟你们一块去猎虎,但如果成功了,赏金得归我。”
这一行几个猎户全都听崔照的,关于赏金这事,也是崔照说了算。
但崔照想的却不是赏金的事。
“我凭什么相信你。”
让一个啥都不懂的小丫头跟着去添乱,崔照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你可以提其他要求,但这事没得商量。”
这就是认准死理,不撞南墙不回头了。
她嗤笑一声,抱起一首徘徊在脚边随时准备听令攻击的花花,问崔照:“你知道我家狗现在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吗?”
崔照也笑了一声,仿佛信了她的话,“什么意思?”
姜玉看了眼吴老二,说:“它说你被人当刀子使了。\齐!盛¨小+说\网¢ _最-新?章^节\更?新_快,”
这……
崔照心头一震,昨天傍晚他才从山里出来,搜寻好几天都没找到老虎身影,在听吴老二说姜家沟有人养着一头猛虎,应该就是他们苦寻的那只,崔照不疑有他,立刻就召集人手过来猎虎。
但实际情况并不是吴老二说的这样,老虎没找着,自己和兄弟还被人羞辱一顿。
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吴老二给他假消息,故意把他引过来对付这头老虎。
想到这,崔照看着吴老二:“你是不是跟她有仇?”
不知道是不是跟老虎打交道的人,气场都不一般,对上崔照的眼神,吴老二说话竟然也有点结巴了,“不……我没有,我怎么可能跟她一个小女娃有仇?”
“你放屁!”姜弘闻声就开骂,“上次你挨了我妹子一顿打,你觉得面子过不去,所以就记恨上她了。是不是?!”
“挨打?谁挨谁的打?”
姜玉呵了一声,吃人的老虎都开始叫唤了。你还有心思在这打听那些乱七八糟的。
“我跟你说这个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想告诉你,我能看懂动物的眼神,也许对你们猎虎有帮助,至于信不信……你可以问问我这些兄弟叔伯。”
关于姜西娘能看懂动物眼神,姜家沟有一大半的人都是信的。
不说给老刘头家的牛治病那次,就是后来有不少求到门上想买药的人,也都见识过姜西娘的本事。
小到猪不吃食,找姜西娘一看说是因为猪食里加的麸皮发霉了,可问题是姜西娘怎么知道猪食味道不对的?
大到牛站不起来,找姜西娘一看说是因为牛蹄子扎了东西,牛
疼得不愿意站,可问题是姜玉知道这个情况前,根本就没有上手检查呀。
想起这些事,巡防队的人七嘴八舌开始议论,姜才俊更是建议崔照带上姜西娘。
赏金不赏金的另说,关键是别再折了人手哇。
可崔照这人就是一根筋,认死理,决定的事情八匹马都拉不回来。
他朝姜玉拱手道:“赏金可以给,但你不能去。”
说罢,他挥了挥手,领着人朝虎啸的地方摸过去。
姜玉本来也没指望他能同意带自己一起去,她只是想给自己接下来的行动找个合理的说法而己。
目送猎户们走远,姜弘还得和巡防队一起巡视,黄氏等人回到院子,重新把门栓上。
“小姑,你把虎崽弄哪去了?”
石头睡得迷迷糊糊地被吵醒,都不知道发生啥事,就被他娘拎着耳朵叮嘱千万不能把老虎的事儿说出去。
小小的人忍了这么久,定力己经算不错了。
姜玉随手指了下屋后,“它们从小路回山里了。”
那就行。
黄氏拍了拍胸口,不出几息,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它们该不会遇到那些猎户吧?”
那些人一看就是老手,这要是对上,那一家六口还能有命在?
“所以我得跟过去看看呀。”姜玉拿来绳子把裤腿绑紧,解释道:“就这么会儿时间,它们恐怕走不远,我跟过去看看,万一遇见猎户还能想办法帮忙藏一藏。”
黄氏很想让她别去,这大晚上的往山里钻,太危险,但私心里还是想让那一家六口平安归山。
好一顿纠结,她去灶屋把烙好的几个馍馍包起来,让姜玉把自家的砍刀带上防身,还打包了几样必备的东西,全都装在一个小小的包袱里。
“放心吧,给它们找到一个安全的藏身之地我就回来。”撒起谎一点草稿都不用打的姜玉连眼睛都没眨一下,揣上吃的带上砍刀就拉开院门钻进黑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