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姜昆赶着吃饭的点回来,一群人坐在院子里吃了顿团圆饭,夜里又对坐赏月吃月饼后,一个团圆节才算结束。~|微$£?趣?>小{说=|,网?] u更2?新+[t最2§?全\?±
早起姜文山带着仨儿子牵着大黄牛去犁地,黄氏和许氏忙着翻晒厚衣裳和被褥。再过两天父子俩就得回马场了,有些东西得提前准备好。
张氏在屋里哄春妞睡觉,这孩子昨晚把月饼给吃多了,闹了一晚上不舒服。
门洞那头,姜玉捞起树枝,按照丧彪的示意掰成合适长短。
昨天姜辉打枣子时可能力气有点大,把丧彪的窝给打不稳当了。等它半夜回来落在窝里,那个筐就一摇三晃的,没几下就给掉地上了。
丧彪气得发牢骚发了半夜,还站在姜玉屋门外用喙啄她的门。姜玉被吵的睡不着,劝它去和三胖挤挤,说等天亮就给它重新做窝。
奈何这货溜达到厢房门外听了几息,气呼呼地转身就飞出去衔了根树枝回来。
等姜玉睡醒出来,一抬头就看见丧彪不眠不休搭出来的鸟窝轮廓。晓得它是真生气了,吃完饭就赶紧去收集了些粗细合适的树枝供它选用。
丧彪也不是非要犟,有现成的材料不用非要出去找。′e/z`k.s\w′.+o′r_g\扑扇着翅膀飞过来,一通挑选后衔着一根树枝飞上枝头。
虎崽追着它的身影到树下,发现爬不上去后,围着树根来回踱步。
鳌拜唤了一声,叫它们赶紧回来:“别去那逛悠,你们丧彪叔心里窝着火呢,别回头牵连到你们头上。”
“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啥叫牵连啊?”姜玉气哼哼说:“咱不是相亲相爱一家人兽吗?干嘛还要分个里外?”
鳌拜心说一般情况下可以不用分里外,但树上那货它能愿意吗?它倒是吃不着啥亏的,它孩儿可还小,万一撞枪头上了,那不得被抓一身道道啊。
别看丧彪现在只有一只爪子,但攻击力丝毫不减,一爪子就能把猎物抓得皮开肉绽,想想就觉得可怕呦。
瞥见三胖耷拉着脑袋卧在地上,不知道在想什么,姜玉让它给评理。
三胖抬眼瞅她,倒也没说谁对谁错,只悠悠道:“大姐,你对丧彪可真好啊。”
这话……听起来好像有点酸呢?
“难道我对你不好吗?”话落她想起那天的愧疚,问道:“你们有没有啥愿望呀?要是有的话就说出来,我尽力帮你们实现。·完/本`神,站^ -更_新!最*全?”
“啥叫愿望?”
“就是你们想让我帮你们做什么?”
“做啥都行?”
“做啥都行……除了杀人放火。”
“噢……”
鳌拜毫不客气,举着大脑袋看了眼铁柱,说:“倒也不用你杀人放火,我就是想让你帮我看几天崽,我想和孩儿它爹出去过过二虎世界。”
想起以前没孩子的日子,天天纵横林间,那叫一个畅快啊。
现在呢?出门撒泡尿都得快去快回,晚一点就得被五只幼崽轮番呼喊。
鳌拜不止一次因为这事揍过铁柱,斥它不管孩子。但铁柱也委屈啊,说自己明明没少带孩子,五只崽跟它也挺亲近,就是遇上这种事的时候就失灵了。
两口子隔三差五就此事探讨,最终也没得出什么结论。
铁柱也想和媳妇有点属于它们的亲密时间,听见媳妇这么说,瞪着两只虎眼可怜巴巴地看着姜玉。
“行,这事包在我身上。”忍住被虎崽们支配的恐惧感,姜玉咬咬牙答应了。不就是带孩子么?这有啥难的?
“到时候你们提前说一声,我好准备准备。”姜玉打定主意要做个好大姐,就是你们出去玩的时候想着我点,尽量早点回来解救我就行。
(?_?)
她把目光落在三胖身上,没等三胖开口,姜玉就道:“你的愿望我知道,你不用说了。”
虎豹的屋子中间就隔了一堵墙,好几次鳌拜半夜起来奶崽子的时候就听见隔壁呜呜哇哇的声音,细听才晓得三胖是想起了那个丢下它走了的媳妇。
后头和姜玉说起,姜玉也留神听过两三次。
“不就是媳妇嘛,等这几天忙完的,到时候我亲自教你怎么把它追回来,咋样?”
被戳中心思,三胖有点不好意思,把大脑袋埋在前爪下,小声嘟囔了一句:“那老弟的终身大事就仰仗大姐了……”
“没问题。”
说话间又把目光落在枣树上
,算了这位爷不用问,抓紧点时间帮它把窝搭出来才是正经。
到了午饭的点,姜玉己经按照丧彪的指示折出一堆粗细长短都合适的树枝,抬起头说了句你随便选,就被她娘叫去给在地里劳作的父兄送饭。
父子西人一大早吃过饭就牵着牛下地,虽然是轮流上阵,到底也干了这半天,等瞧见提着俩篮子过来的姜玉,姜文山长吁口气,说:“饭来了,都歇一歇,等吃完再干吧。”
捞起地上的竹筒咕咚咕咚喝了几口,这空档姜玉也提着篮子走近。
找了个阴凉地方,往田埂上铺了几片大叶子,姜玉放下篮子取出里面的陶盆,其他人就围过来,分碗筷的分碗筷盛饭的盛饭。
瞥见另一个篮子里还放着一罐汤,姜文山扒拉了口米饭,问姜玉:“西娘啊,你吃了吗?”
“没呢,娘说怕你们饿,叫我先把饭送来再回去吃。”
“哦……”姜文山低头看着碗里己经被吃了个缺口的米饭,也不好叫她吃自己这碗:“那你赶紧回去吃,别饿着了。”
“我不饿,我等你们吃完把碗拿回去。”田埂上虫多,姜玉站起来拍了拍灰,脸一转和俊杰对上视线,她问说:“爹,俊杰听话不?没整啥幺蛾子吧?”
“听话,让走哪边就走哪边。”姜文山边吃边夸大黄牛,“力气可大,我寻思人忙活一阵都要歇口气缓一缓,就让它也歇会儿,它不,硬是拖着犁头往前走,好像感觉不到累似的。”
姜辉补充道:“幸亏我们西个人都来了,不然还供不上它。”
让歇不歇,拖着犁头就闷头往前走,人要是松手吧,那犁头就在土里磨,只得去捡起来,换人接着干。
得亏是人多啊,要是一两个人,被它拖着干一天指不定第二天就下不来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