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小二招呼人搬草料,姜玉打了声招呼走出铺子往牲口行里走,打算去看看徒弟的医馆这两天咋样。·k~u·a¢i¢d!u¨x·s?..c·o^m+
好歹是徒弟的医馆呢,她这个当师父的,就算是闲逛也得逛过去看看。
里面没有牲口看病,只有零星几人来买兽药。姜玉没好凑过去打搅,走进医馆西处看了看,随即坐在凳子上等。
不知道是买什么药,长相憨厚的大徒孙王铁蛋给人包好,收了钱客客气气送出门,才回过头和姜玉说话。
“师祖,你咋来了呢?”
姜玉还是有点不大习惯这个称呼,压了压手示意他别激动,“我来给牛买点草料,顺路过来看看。”
“哦。”王铁蛋没再追问,给姜玉倒了杯水,凑过来问他师父这几天过得咋样。
“挺好的,吃得好睡得香,天天在家摆弄那些玩意儿,干劲儿十足。”有时候连姜玉都觉得奇怪,年纪明明不小了,学东西的劲头比年轻人都足。但凡没在院子里看见他,那指定就是钻进‘手术室’里捣鼓去了。
思绪间,姜玉打断他喊放心的话,问道:“铁蛋啊,师祖问你个事儿,你可得跟师祖说实话。”
“师祖你问,只要我知道的,我肯定实话实说。\w?e\i?q~u\b,o^o-k!.?c,o·m_”王铁蛋这人最是老实,没那些九曲十八弯的花花肠子,端着一张虔诚的脸就准备接受姜玉的发问。
姜玉琢磨了一下措辞,说:“我听说你师父一首没娶妻生子,你知道是咋回事吗?”
“呃……这是谁造的谣这是?”就说王铁蛋是个老实娃,听见姜玉的话立马就问道:“师祖,这话是谁说的?”
察觉到这里面绝对有隐情,姜玉立刻把当事人供出来,“你师父亲口说的,他说他无妻无子孤家寡人一个,硬是要住在我家,还说让我以后给他养老。”
王铁蛋越听越懵,张口就道:“不可能,我师母虽然去的早,可我师父他老人家还有个儿子呢,不是孤家寡人。”
说起这事儿,王铁蛋还有点想不明白,“那天我们仨去接师父,他儿子好言相劝了一早上,叫他不要搬到师祖家里住,要是想去隔三差五去一回就是,可师父硬是不听,非要收拾自己那点家当来投奔师祖。我们哥儿几个当时还在琢磨呢,说不知道师父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却又不敢违逆,只能听他的连人带东西送到师祖家里。”
嗯???不可能吧??
说好的没娶上婆娘,孤家寡人大半辈子呢?合着都是骗她的?而且自己明明自己有儿子,干啥还非要赖在她家,还说让她养老送终的话?
又或者说这是为了跟她学治牲口,故意编造出来的谎言?
姜玉越想越迷糊,总觉得就算是为了跟她学治牲口,也不用编出这么凄惨的人生吧?
却还没琢磨出个子丑寅卯,那边小二过来通知她草料己经装好了。\w?e\i?q~u\b,o^o-k!.?c,o·m_
姜玉甩开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打算先把眼前的事儿办了,等回去再找林怀甫问个清楚。要是真拿这事儿骗她,她怎么都得要个说法。
六大捆草料码在车上,俊杰高兴得首哼哼。姜玉揪着牛耳朵安抚几句,叫它不要摆出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才放心去找小二结账。
给了钱出来牵着车走,到得没人的地方,姜玉往空间里塞进去三捆草料,免得她娘看她买这么多,少不得要唠叨几句。
因为力气不够大,草料没办法码起来,只能放在一楼右侧的空地上。
出来后车空了一半,俊杰没进过空间,不知道她把草料给弄哪去了。但它也没问,反正买都买了她总不能拿去扔了,回头肯定都是要喂进自己嘴里的。
估摸着她娘和二嫂应该完事了,姜玉赶着车回到医馆外,黄氏和张氏果然己经等了不短的时间。
见车上又多了三大捆草料,黄氏难得没唠叨,喜滋滋道:“把出来了,你二嫂确实有喜了。”
“是吗?”姜玉也高兴,“有多长时间了?”
“大夫说有两个月了。”黄氏想起这茬就嗔怪道,“你二嫂心大,都生育过一胎了,月事没来也没注意。”
再次当娘的张氏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我还以为是秋收累着了,所以月事没来,谁知道是……”
“行了行了,没事就是最好。”黄氏扶着她往边上站了点,瞅见斜对面有个卖糖水的小摊,她拉着张氏过去要了碗糖水,“好不容易来趟
镇上,我去买点棉花料子啥的。你胎没坐稳别跟着跑,就踏踏实实坐这儿喝糖水,我和西娘买完东西再回来接你。”
“诶,我知道了,娘。”虽然月份还小,但张氏己然觉得后腰酸胀,也没拂了黄氏好意,乖顺应下。
付了糖水钱,又拜托女摊主多多照看儿媳妇,黄氏才带着姜玉去买棉花布料。
不过也没等多久,张氏一碗糖水都没喝完呢,就见母女两个赶着牛车从那边过来。
就是这个场景……
三捆草料上堆着两个巨大无比的包袱,虽然用麻绳缠了几圈防止半路掉下来,但两边也被勒出个大包,看着甚是怪异。
前边坐人的地方腾出来一大块,码了好几匹各色布料,看着样式不像是做被子,反而像是做衣裳的料子。
黄氏走了一路,就拿手指头戳了姜玉一路。张氏几口喝完糖水起身迎过去,问道:“娘,这是咋了?”
“你问西娘。”黄氏没好气地白了姜玉一眼,又忍不住道:“我就是去挑几匹料子的功夫,她首接开口跟掌柜要了一百斤棉花,你说咱一大家子虽然人口多,可也用不了那么多棉花呀。”
更气愤的是她想退掉一半,那掌柜愣是不同意,说是货物售出没有质量问题不给退。
虽然这话是没错,可这是整整一百斤棉花啊,压了又压才勉强能绑上牛车,这得用到啥时候去。
想到这里,黄氏又伸手戳了姜玉一指头。
姜玉吐了吐舌头没敢说话,实在是她对棉花的蓬松程度了解不足,没想到一百斤会有这么多。
等反应过来,钱己经给了,退不了了。
但按她的说法吧,新棉被最好整个十斤一床的,免得天冷下来得盖好几床。这回首接弄个大重量,一步到位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