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完那些饼干后,嘴馋的悄咪咪退出收集坚果的队伍,跑回窝里去享受美味。·精\武/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勤劳的还在盼望姜玉接着帮它们收集坚果,毕竟冬天太长了,要是不趁有坚果的时候多藏点,等真正落雪就得饿肚子了。
但出来一整天时间了,三胖和母豹也活动了这么久,是时候该回去休息,所以她只能硬下心肠拒绝它们的邀请。
“不行,我出来一整天了,该回去了,不然我的亲人会担心我的。”
“……”
兽有亲兽,人有亲人,这么久不见确实会担心,不好拘着不让回的。
“那行叭。”松鼠把吃剩一半的小饼干喂进嘴里,嗦干净爪爪,不舍的朝姜玉挥手。
“那你可一定要来呀,我等你。”
“好,我一定来。”姜玉扯起嘴角憋出个笑,心说来给你们做免费长工,收集坚果。
恰好虎豹们己经填饱肚子,等丧彪把最后几颗狗粮叨走吃掉,姜玉把包装袋收起来,盆里没喝完的水倒掉,连装坚果的麻袋一块挪进空间里。
确认地上没别的垃圾忘记收拾,她朝身后的小动物们挥手告别,笑呵呵踏上归途。
因为崽子们玩累了,但又不愿意进空间里休息,虽然路径和来时一样,等出山时天己经擦黑。
也幸亏她没同意接着收集坚果,不然照它们这么慢吞吞的走,今晚非得在空间里过夜不可。
到得山脚下,姜玉找个没人的地方把麻袋拖出来。
三胖和母豹都没法帮忙,花花和丧彪也出不了什么力气,至于崽子们……算了,它们能自己走回家己经不错了,不敢奢望其他。¨小!说/宅* ?更!新\最?快*
姜玉蹲下身,双手举过一侧肩膀抓住麻袋口,深吸口气一咬牙,抖着腿慢慢站起来,鼓鼓囊囊的麻袋就那么吊在她后背。
虽然自问还是有点力气在的,但里面的板栗怎么也有六七十斤,而且还都是湿的。
就……挺重。
好在没走出几步,就看见村道上远远过来个人。那人也看见了她,最主要的是她身后坠了一长串会动的东西,这种阵仗满村里除了姜西娘以外不作他人想。
“二哥?”距离又拉近几步后,姜玉看清了来人的长相,“这天都快黑了,我二嫂还怀着身子呢,你不在家照看她,咋跑这儿来了?”
“你可算回来了。”姜弘走得飞快,到了近前没回答她的话,稍稍平复一下从她手里接过麻袋扛肩上,才说:“镜尘师太来了,说想见见你,你赶紧回去吧。”
“镜尘师太?”姜玉一时没想起来他说的是谁,后知后觉是大青山庵堂里的师太,她道:“师太见我干啥?”
“不对,她来干啥?”
“说是下山来换点粮食,路过咱家想着来看看你好不好。”姜弘扛着麻袋催促她快点走,晚一步家里就有变成庵堂的可能。
“哦。”
姜玉回头看眼虎豹们,转身跟上二哥步伐。
“人生行路,随缘而安。所谓忧愁痛苦,皆源于贪念,若心如止水,自得片刻安宁。”
刚到门外,姜玉就听见一道不算熟悉的声音,叨叨咕咕说些她听不懂的话。+k\k^x′s?w~.-o/r?g\
她赶紧迈进院子,就见镜尘师太对着黄氏左一句右一句的说,其他人端端正正坐在凳子上不敢动,生怕一个不小心引起师太注意,那这些催眠似的话就是拉着自己说了。
看见姜玉回来,黄氏好似有种可算是解脱的感觉。长吁口气,佯装惊讶的看向院门处,打着迎闺女的借口迅速起身溜走。
“西娘,你可算是回来了。”黄色冲她挤眼睛,靠近后又小声暗示:“有点难缠,你自己对付吧,娘先回屋睡了。”
她略带疼惜地看了看闺女的脸,心说娘上年纪了,这种不好对付的事儿,还是交给你这个年轻人做吧。
反正师太想见的人是西娘,她这个西娘的娘在不在都无所谓。
毅然决然地撒开闺女的手,黄氏头也不回地一路小跑穿过门洞。其他人看她都溜了,也互相使眼色,趁着师太没注意他们,赶紧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被念叨地靠在灶屋门上昏昏欲睡的林怀甫顺手从姜弘刚才放下的麻袋里抓了把板栗,悄咪咪擦着墙根走到正房屋檐下,一个闪身钻进屋里。
师父,对不住了!
徒弟先走一步,你自己慢慢扛吧。
关键时刻被家人和徒弟‘
抛弃’,姜玉也是一头雾水。
不是?她还没弄懂到底发生了啥事儿呀?你们跑这么快做什么?
那边镜尘师太也在关注林怀甫,等房门关上,她才回头看姜玉,热情邀请她过来坐。
“谢谢。”
“……”
不对,谢什么谢?这好像是她家啊,师太你有点反客为主了吧?
师太微微一笑,说道:“看来你还是顺了自己的本心,这很好。”
目睹她刚才盯着林怀甫看的过程,姜玉猜测她说的应该是自己收徒一事,心头不禁有点疑惑。
难道这位师太一早就料到她会收下林怀甫这个徒弟?还是说她是因为在她没回来之前和其他人闲聊几句,从中得到的消息?
联想到上次在庵堂里的对话,姜玉觉得前者的可能性大一点,兴许这位师太真的就是个隐士高人呢?
但高不高人的和她关系不大。
想着来者就是客,不好把人晾在一边不说话。姜玉清咳一声,问道:“我听我二哥说您想见我,不知道是有什么事?”
“也没什么要紧事。”镜尘师太指向房檐下的背篓,说:“此行下山带来些山货换粮食,路过村子来看看你。”
她盯着姜玉的眼睛,问道:“你的烦心事可解了?”
“烦心事?我没有烦心事啊。”吃得好睡得香,满意的不得了,怎么会有烦心事。
“你的尘缘。”镜尘师太一针见血,“看来是己经解了,否则你也不会说自己没有烦心事。”
姜玉闻声恍然,“原来您说的是我的婚事?”
她轻笑一声,看来这位镜尘师太还真是个高人。
上回庵堂一见,她根本就没提起过自己的事。今天她来家里,娘和嫂嫂们也肯定不会对着一个出家人谈论这些俗事,那是对师太的不尊重。
思来想去,她觉得面前的人大约真有点本事在身上的。
“我这人就喜欢无拘无束,一个人自在惯了,不想莫名多个枷锁,也做不到和另一个人夫妻一体。”
姜玉咧嘴一笑,说:“好在,我有理解我并且支持我的家人。”
“没错,我与你娘闲聊几句,她话里话外都很疼惜你。”镜尘师太也笑,她很高兴面前的姑娘是个通透的人,知自己想要什么,也不愿意随波逐流,和芸芸众生一样,把自己的余生都禁锢在那副枷锁下。
这样的人,她很喜欢。
抬头看看天色,牛棚里的大黄牛己经停止进食,卧在干草上睡觉。隔壁院子也渐渐没了声音,到处都安静地可怕。
闭上眼轻轻呼出口气,镜尘师太睁眼看向姜玉,语气温和道:“为你免走许多弯路,我今日送你几句话。”
“您说。”
对着这么一位厉害的人物,姜玉难得的收起嬉皮笑脸的心思,坐的端端正正准备聆听教诲。
“送上门的机遇,不要急着推脱,顺势而为,兴许你的人生不止今日这么精彩。”
“送上门的机遇……”姜玉反复咀嚼这几个字,想问到底是什么机遇,又要到几时才来,头一抬却见面前的凳子上空空如也,连房檐下的背篓都不见了。
她急忙跑出院门,夜色渐浓,村道上黑得可怕,看不见有人影。远处大青山的轮廓隐在夜色里,明明白天才去过,这会儿又生出去溜达一圈的念头。
一阵冷风吹过来,她打了个激灵,反手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
真是疯了,大晚上黑灯瞎火的进什么山,要去也得等天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