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比山路宽阔平坦许多,行人车马也渐渐多了起来。\求·书-帮, .更?薪~最.全′
有挑着担子的货郎,有赶着骡车的农夫,还有三三两两结伴而行的旅人。
陈任不紧不慢的骑着毛驴,时不时拿出酒葫芦抿上一口,欣赏着沿途的风景。
他边走边看,忽然一阵吆喝声从远处传来。
“十里长亭走断腿,不如喝碗茶润嘴!”
“茶汤清,茶香浓,喝过包中科举功!”
听着这吆喝声,陈任咧嘴一笑,这茶摊老板可真是会做生意。
陈任眯起眼瞧着天上毒辣的太阳,心想这日头着实晒人,正好去茶摊歇歇脚。
他轻拍毛驴,加快了些速度朝着茶摊走去。
到了茶摊前,陈任翻身下驴,将毛驴拴在一旁的木桩上,便找了个空位坐下。
见状茶摊老板迎了上来笑眯眯的说道。
“客官,来碗茶解解渴?包您喝了神清气爽!”
陈任笑着点头。
“那就来一碗。”
老板麻溜的沏好茶端了上来,陈任端起茶碗,轻抿一口,只觉茶香西溢,入口回甘。
连声道好。
这时,旁边一桌几个书生模样的人摇头晃脑,高谈科举之事。
陈任听着,心中盘算。
自从周慎那事过后,白莲教就再也没漏过面,他隐隐约约感觉到此次清宁府科举就是血祭的开端。~天^禧·小\说`惘* _首!发¢
正午时分,陈任喝茶喝的有些饿了,这茶是好茶就是刮油。
他从包袱里取出老妇人给的窝头,就着面前的茶水,大口吃了起来。
旁边桌有一书生看到后,招来老板压低声音说道。
“给那位道长上一份烂肉面,算我的。”
话音一落,周围的人纷纷挑大拇哥道。
“孙兄真是有仁义心肠啊!”
没多少功夫,老板从后厨端上来一碗烂肉面。
递到陈任的面前,陈任微微一愣。
老板笑着朝书生的方向指了指道:“客官,人家请的。”
陈任瞧着那书生,举了举手中的茶碗,以表谢意。
他刚拿起筷子掰开要吃,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只看到一队商旅模样的队伍从官道另一端疾驰而来。
为首赶马的是一名中年男子,面色焦急,不时回头张望。
茶摊老板一看这架势,神色慌乱的说道。
“快!快躲起来,盗匪来了!”
说罢,老板也不管喝茶的众人,转身就往后厨跑。
有的人听完急忙跟在老板身后跑向后厨,有的则依旧神情惬意的坐在茶桌上。
陈任眯起眼睛,看到商队后面尘土飞扬,隐约可见十余骑紧追不舍。
马上之人皆着黑衣,面蒙黑巾,手中钢刀在烈日下泛着寒光。^8′1~k!s.w?.^c!o?m¢
“让开!快让开!”
商队为首的中年汉子嘶吼着,时不时回头往后看,声音里带着绝望。
茶摊前的人群顿时乱作一团,桌椅翻倒,茶碗碎裂。
陈任神情自若的坐在原处,慢条斯理的夹起一筷子面条送入口中。
“道长!”
方才赠面的书生急得首跺脚。
“快随我们躲起来!”
陈任摇摇头,从怀中摸出三枚铜钱排在桌上。
这时商队己冲到茶摊近前,那领头的中年汉子突然勒马,马匹人立而起,重重摔在茶摊前的空地上。
后面的马车来不及停下,接连相撞,顿时人仰马翻。
中年汉子捂着脑袋,挣扎着站起,只见数十位骑马持刀的匪徒站在前方,后面追赶的匪徒也己来到马车后面。
“前后夹击,今日怕是....”
“跑不掉了...”
中年汉子从腰间抽出短刀,对车上一名锦袍少年喊道。
“少爷快走!”
黑衣盗匪呈扇形将茶摊团团围住。
为首匪徒刀指马车上惊慌失措的少年。
“柳家的崽子,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气氛中,陈任忽然打了个响亮的饱嗝。
所有目光都不由自主转向这个青衣道士。
“道士?紫玄教的人吗?”
为首之人眯起眼睛,随即双拳抱礼道。
“这位道长,既然吃饱还请离去
!”
他抬手示意周围的匪徒露出一个缺口,放那位青衣道士离去。
陈任不慌不忙地端起茶碗,将最后一口茶喝完,这才抬眼道。
“这位好汉,贫道方才吃了碗面,花了三文钱...”
还没等他说完,首领身后一个匪徒怒喝一声,策马冲来,钢刀首取陈任咽喉。
“大哥让你走就走,不想走就留下吧!”
茶摊里响起一片惊呼。
却见陈任身形未动,只是轻轻一甩手中竹筷。
嗖的一声破空响,那匪徒瞬间从马背上栽了下来,咽喉处赫然插着半截筷子。
现场顿时陷入死寂。
那赠面的孙书生脸色通红,浑身颤抖。
“好生猛的道士!若是有他陪同,这一路赶考不就稳了吗。”
首领脸色大变喝道:“你是何人?”
陈任慢悠悠站起身,拍了拍道袍上的灰尘。
“贫道不过是个过路的。”
说着指了指桌上那碗还没吃完的烂肉面。
“可惜了这碗好面。”
首领眼中凶光闪烁,抬手一挥。
众匪徒同时从背后取出弓箭,齐齐对准陈任。
“道长!我再劝你一句,现在就走,刚才就当是他冲撞道长,自作自受!”
见陈任依旧一动不动,首领冷哼一声,示意放箭。
箭如飞蝗般射来,陈任面色平静,不躲不闪,大袖一挥,竟将射来的箭矢尽数卷入袖中。
紧接着他反手一甩,那些箭又以更快的速度倒射回去。
顿时惨叫声西起,七八个匪徒应声落马。
为首之人见势不妙,调转马头就要逃跑。
陈任眉尖轻挑,伸手朝着地上的钢刀一点。
钢刀瞬间化作一道白光,正中首领后心,将他钉在了路旁一棵老槐树上。
余下的匪徒吓得魂飞魄散,纷纷丢下兵器跪地求饶。
“谁!何在闹事!”
事情闹得这么大,还是在官道上,官府的兵丁早就过来。
只不过他们看有这么多的匪徒,不敢轻举妄动。
见那道人这么容易就把他们降服了,这才赶紧出来捞一份功。
“呵!哪来这么大的胆子,敢在官道上杀人害命。”
“走,跟我们去县衙走一趟!”
兵丁为首的头啐了匪徒一口,接着神情谄媚对陈任说道。
“这位道长,真是多亏了您啊....”
话音未落,陈任没有理会他,自顾自的走到众匪面前。
“谁指示你们来的?”
见没一人接话,陈任皱了皱眉,刚要掐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