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所。·k~u·a¢i¢d!u¨x·s?..c·o^m+
温宁禾剪开温书止的衣服,看到翻着肉的伤口,脸色雪白。
韩慧梅看到眼下的情景,腿上一软。
身边的云静雪赶紧扶住她来到了床边。
“这是怎么了,好好的出去这么一会儿,怎么弄成这样。”韩慧梅一脸担忧。
温宁禾拿着酒精快速给温书止清理伤口,熟练的打了一针破伤风针。
开口道:“母亲,帮我打盆温水过来。”
云静雪这个时候也来不及追问什么,赶紧按照温宁禾的话去做。
韩慧梅在床边攥紧佛珠:“阿止怎么样……”
“大伯母放心,阿止没有生命危险,只是伤口看着比较吓人,都是皮外伤,我给他清理完养上些日子就好了。”
只是伤口在背上,温书止怕是有些日子下不了床了。
韩慧梅微微松了口气,帮着温宁禾清理伤口。
问道:“怎么会受伤?”
她以为只要不去当兵,她的儿子就会平安。
“对不起,阿止他是因为我……”
温宁禾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感觉到手背一紧。
温书止握住她的手,缓缓睁开眼睛。
“阿止。”韩慧梅一喜。
温书止轻声道:“母亲不用担心,徐婆子发了疯,只是意外,李书记己经让人把她扣住了。′x-i\n_t/i·a!n~x`i?x_s-..c_o!m?”
温宁禾没想到他把自己扯的一干二净。
愧疚的抿了抿唇,低声道:“阿止,先不要说话。”
她原本是想故意激怒徐婆子,让她打伤自己。
结果最后却是温书止替自己挨了。
“母亲,宁宁手臂受伤了,还是你来给我清理伤口吧。”温书止看向韩慧梅。
自己这样,别吓到她。
韩慧梅一愣,这才看向温宁禾,抓着她的手腕扯开衣袖。
胳膊上己经红紫发肿的伤痕,带着几分触目。
韩慧梅惊道:“你这孩子,受伤怎么还抱着阿止,疼不疼?”
进屋的云静雪见状,将水盆放下就把温宁禾拉了过来。
一看到温宁禾胳膊上的伤,顿时红了眼眶。
“天杀的老泼妇,她竟然还打你了?当我们温家没人了不成,我现在就去找她。”
云静雪被温宁禾拉住。
忙着安抚:“母亲,我胳膊疼。”
云静雪连忙拉着她坐下,围着她仔仔细细的检查。
“还有别的地方受伤了吗?伤到哪里了?严不严重?还疼不疼,这胳膊不会骨头断了吧,我……”
“母亲放心,我只伤了胳膊,阿止当时帮我挡了那刀,打几天的夹板就好了。-2^8-看`书`网. ^追\最·新¢章\节!”
温宁禾一只手扯住云静雪的衣服,心里感动。
当时看到徐婆子拿着刀时,她是想躲的。
她只想挨两棍子,可没想不要命。
“还要上夹板,这手臂不会真的断了吧。”
云静雪红了眼眶,眼泪瞬间落了下来。
温书亦那混小子要是知道了,还不知道要心疼的做出什么事来。
温宁禾觉得自己又说错话了,心虚道。
“都是我的错,惹得大家为我受伤担心。
现在己经不怎么疼了,母亲,我们先看阿止吧。”
安慰不了云静雪,她就只能转移战火。
云静雪这才反应过来,叮嘱了她两句,这才去和韩慧梅给温书止包扎。
刀是徐家常年给牲畜剁菜砍草的,刀身上早就生锈。
温书止下午就发起了烧,还好温宁禾提前给他打了针,天黑就退了下来。
温宁禾想要留下来照顾,被韩慧梅给赶了回来。
云静雪拉着她回了家。
“你自己都伤成了这样,还怎么能照顾阿止,卫生所里有你大伯母,阿止的医术可都是她教的,有她在阿止很快就能好。
你赶紧让母亲看看,怎么会伤的这么重。”
温宁禾的胳膊己经上了夹板,被纱布吊在了胸前。
虽然看上去失了些美感,但更加惹人怜惜。
云静雪拉着她又仔细看了又看,确定她身上真的没有什么伤时,才看清楚她这一身的土,还有凌乱的头发。
她什么时候这么不修模样,赶紧打了热水,让温宁禾换
下脏衣服。
“我让母亲担心了,还让母亲跟我受累。”温宁禾心里格外愧疚。
她本来只是想受点小伤的,没想到会弄成这样。
云静雪叹了口气。
“母亲知道你是想帮徐大嫂离婚,可你不该为了帮别人,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要是那一刀真砍在你身上怎么办?”
温书止一个大男人都伤成那样,她一个女人岂不是命都要没了。
温宁禾抿了抿嘴。
她看着徐婆子拿刀的时候,是打算要躲开的,没想到温书止会挡在她身前。
说来说去,还是她太任性自负了。
“对不起母亲,是我连累了阿止。”
“母亲不是怪你,你大伯母肯定也不会怪你,只是你在外,一定要先保护好自己。”
云静雪给她擦干净脸和手,又帮她换了身新衣服,像是小时候那么照顾她一样。
首到哄她上了床。
“好好休息,明天的事,明天再想。”
温宁禾点头:“嗯。”
床幔落下,云静雪这才关门离开。
房间内恢复了安静,这整日来的杂乱,让她没有一丝的睡意。
下意识的侧过头,看着另一边空空的床。
昨晚还跟她抱在一起入睡的男人,今天就不在了。
很突然的感觉,就连新婚夜自己送温书亦去当兵,都没有这么奇怪的失落感。
身前的手臂隐隐作疼。
原本一小点的疼痛,在深夜被放大。
温宁禾翻了个身,侧躺着看向身边的位置。
空荡的感觉并没有消失,反而被扩大。
“以前我都是自己睡的,也没有觉得这个床这么大。”
温宁禾小声嘟哝着,缓缓将身子往前靠了靠,最后小心的把脸贴到了另一边的枕头上。
那股熟悉的气息似乎还没有散,让人莫名感觉到安定了不少。
温宁禾伸手摸了摸空荡的枕头,就像是昨晚他们还抱在一起一样。
“书亦,你要是知道了今天的事,会不会生我的气?”
“你肯定会,从小到大你最受不得家里人受欺负。”
她虽然是温家的童养媳,但也是他的家人吧。
抿了抿唇,闭上眼睛的瞬间,温宁禾喃喃道:“我好疼,怎么办书亦,我好像更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