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思远道鸭 作品

第154章 陆秉川这回真的死定了

首到尘封的记忆再度浮现脑海,陆秉川终于看清那张模糊的脸。,j+c\h.h-h′h?..c¨o,m*

原来,那日救了霜儿的竟是魏君尧!

原来,魏君尧那么早便动了情!

魏君尧就是个禽兽!禽兽!

陆秉川晕死过去,风冥踹了几脚,见他跟死鱼一样没有任何反应,将他提溜在肩上,扔到了陆府门前,并放话说:

“这厮目无尊卑,以下犯上,惹郡主不快,还口出狂言污蔑朝廷命官,罪该万死!”

“郡主心慈,令我将他驱逐,可他骂我主子,败坏镇北王世子名声,是可忍孰不可忍!”

“等这厮清醒,告诉他,胆敢再犯,我拧了他的脑袋!”

陆府门房看到自家大公子被打的不成人形,又见风冥凶煞无比,连滚带爬地进府禀报。

陆母和陆云瑶匆匆赶到门口。

“川儿!”

“哥!”

风冥己走,陆母揪住门房问道:“谁?谁把我儿打成这副模样?”

门房不知风冥身份,只道:“夫人……是、是镇北王世子的手下,说……说公子冒犯郡主,还辱骂世子……”

陆母一巴掌扇到门房脸上,怒喝:“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

门房捂着脸委屈,伤了公子的是镇北王世子的人,又不是我,为什么要打我啊?

门房死死盯着半死不活的陆秉川,恨不得上去踹两脚。′1-3\3,t·x_t..?c/o.m′

当然,他不敢啊。

只敢在心里吐槽。

陆秉川分明能做将军府的乘龙快婿,却要与慕小姐的堂姐暗中苟且,还搞出了个孩子,在慕老夫人寿宴上白日宣淫,丢尽了脸面。

慕小姐要家世有家世,要美貌有美貌,还有萧家这个富可敌国的外祖,谁娶了她,可谓八辈子修来的福气,能一飞冲天,换做是他,他得日日烧香拜佛,把慕小姐当菩萨一样供起来!

陆秉川这个人心不足蛇吞象的蠢货,负心汉!

弄丢了一门别人做梦都求不到的好亲事,不仅不知悔改,还……又发癫在明月楼玷辱申国公府二小姐,被申国公砍了命根子,成了太监!

如今见慕小姐成了皇上亲封的郡主,成了准世子妃,悔不当初,求原谅被打……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上梁不正下梁歪,活该!

如此负心薄幸之的伪君子,咋不把他打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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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北王府,韶光苑。

赤影正在禀报宣王与湖阳长公主秘密达成合作的事。

楚徽是晋元帝亲嫡姐,当初晋元帝登基,便封了她为‘湖阳长公主’,赐封地邕州,食邑万户。·x`i¨a?o*s¨h,u.o¢y+e¢.~c-o-www.

邕州地广物博,湖阳长公主前后发现了五座金矿,秘密命人开采,但这事不知怎的被太后知晓,前三座金矿所得,大部分皆进了太后口袋。

剩下两座,湖阳长公主放弃了开采。

之后又意外发现了一座铁矿,比之金矿,铁矿更为珍稀。

且铁矿属国之所有,私人不得开采。

身为皇室子女,湖阳长公主虽为一介女子,却也有私心,所以隐瞒了铁矿之事。

谁知被宣王知晓。

当然,她更不知,魏君尧比宣王更早知晓邕州三矿。

待赤影禀报结束,魏君尧当即写了封信递过去,沉眸道:“将信传给奉之。”

宣王能养兵,他魏君尧当然也能养,他麾下有一支所向披靡的赤羽军,奉之乃赤羽军将首,赤羽军的存在,不仅晋元帝不知,便是太子,他也不曾提及。

养兵千日,耗费巨大,他私产有限,又不能大肆屯田,所以赤羽军日子挺紧巴的。

如今宣王与湖阳达成合作,可谓天之神助,他怎能不占这个便宜呢。

不过吧,诚如湖阳之言,宣王要豢养私兵不是近日心血来潮,从军器监偷运军械一事,更能说明宣王的私兵存在己久。

只是宣王藏的够深,他尚未挖出。

但兵要粮,人要活,总有露出马脚之日。

况,他也不能斩了宣王所有后路,不然皇帝可就要露出真面目了。

至少……得等承允身体康健,又或是与太子妃诞下一麟儿。

赤影拿着信出去,风冥便跟着进了书房,禀报了陆秉川骚扰慕南霜、及将陆秉川暴揍一顿的事。

魏君尧听罢,俊

颜毫无波澜。

往日听到陆秉川纠缠慕小姐,主子的脸色回回比茅坑里的石头还要臭,恨不得当即冲出去弄死陆秉川,这回怎么半点反应没有?

风冥正奇怪呢,便听到魏君尧笑着说道:“一条将死之犬,且允他吠上两声。”

笑声森冷,不达眼底,风冥听得都觉得毛骨悚然。

陆秉川这回真的死定了!

魏君尧吐槽完,又想起今日宴会之事,周身气息愈发冷冽摄人。

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欺负到他女人头上,是觉得他提不动剑了?

冬夜深沉,寒风刺骨,魏君尧出门之时突然飘起了鹅毛大雪,待他着一袭黑衣潜入陆府,肩头和墨发己覆上一层霜雪。

屋里烧着炭,烛火摇曳,陆秉川着单衣倚在床头,手里捧着本书,可他的心思却半分不在书上。

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还以为是杨奉端着伤药回来了,放下了书本。

房门嘎吱被推开,冷风灌入,陆秉川猛咳了两声:“咳咳!”

猛地看清来人并非杨奉,而是浑身杀气腾腾的魏君尧,陆秉川惊恐地瞪大了双眼,指尖颤抖,“你……”

陆秉川只一次亲眼目睹过魏君尧杀人,是在寿安公主举办的马球会上。

魏君尧犹如阎罗,可怕至极,哪怕其中还有一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他也毫不心慈手软。

一剑封喉,干脆利落,血溅当场!

如今他亲临陆府,闯入他的房间,是……是来杀他的。

魏君尧迈着沉稳有力的步子缓慢走近,锐利的目光如实质的剑扎在陆秉川身上,陆秉川想要大喊求救,却觉喉咙干涩,挤不出半点声音。

就这么眼睁睁看着魏君尧越来越近,终停在他床前,居高临下凝视着他,整个人冒着黑气,将他完全笼罩在死亡的阴影之中。

房门大开,冷风呼呼,碳炉己然起不到任何作用,陆秉川不想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生死面前,他怕!

巨怕!

是以此时己抖如筛糠。

也顾不得维护那微乎其微,甚至可以说早己丢失的尊严,陆秉川忍痛爬起来,双膝跪着求饶:

“白日之事,是我一时冲动,口不择言,也是我痴心妄想,冒犯了郡主和世子。”

“我以陆家全族性命起誓,往后再也不会纠缠郡主,还请世子大人不记小人过,饶我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