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二小姐?”慕南霜诧异,“她确实不喜欢我。”
“她记恨霜儿与太子妃亲如姐妹,买通宫女内侍,欲借宫宴毁你清白……”魏君尧沉声道,“太子妃得知此事,己下令杖其二十,又为其妹求情,不允其再入东宫,看在太子的面上,我便放了她一马。倘若霜儿不满这样的结果,我亦可不考虑太子。”
“二十杖也不轻,她恐怕没三五个月好不起来,也算得了教训,这事便揭过吧。不过……”慕南霜面露一丝狠厉,“她可不止记恨太子妃与我感情好,还心悦于你,嫉妒我能嫁给你,所以,下次她再犯到我手里,我绝不轻饶。”
魏君尧连忙澄清:“霜儿,我和那女人没有任何关系,我从未与她说过半个字,不不,我从未正眼瞧过她,我连她长什么样我都不知晓……”
“扑哧——”
慕南霜被他慌乱的模样逗笑,“我知道,阿尧不必如此紧张。”
“嗯。.幻¨想\姬! *首.发-”
“对了,太后宫中起火又是怎么回事?”慕南霜转移了话题。
魏君尧:“宫女失手打翻了烛台,引燃了帐幔,是意外失火,并未发现人为迹象。”
但魏君尧觉得此事没那么简单。
怀疑有人指使宫女,制造意外失火的假象,目的是让太后……
幸而太后命大,在玉嬷嬷的保护下逃出了火海,但玉嬷嬷吸入烟尘太多,又被房梁砸到,重伤不治身亡。
想将太后置于死地的人可不多,动机嘛,无非是为了太后手中的飞鹰军,又或是得知太后找到了有关先太子遗腹子的线索……
魏君尧怀疑极有可能是皇帝。
不过东陵以孝治天下,此事便真的是晋元帝所为,也绝不会给自己留下任何把柄,毕竟弑母的罪名一旦落在身上,会在史书上留下恶臭的一笔,永世无法洗刷。
慕南霜听说起火是意外,没有过多放在心上。
两人并肩入了花厅。
席间,萧氏十分热忱,“世子,尝尝这道冬笋火腿,冬笋是下人今日去后山现挖的,火腿是我亲手腌制的。”
“嗯。”
“这道荷花蒸鸭脯是桂州特色,我当年去桂州游玩时所学,这可是霜儿最爱的一道菜之一,你尝尝看。?·¢咸,,·鱼[$看?_`书¤ ′ˉ免?费$e阅ˉ}读a:”
“好。”
“还有这个红焖蹄筋,凤尾鱼翅,牡丹鱼片……桂花糯米藕,百花酿豆腐,糟琼枝……”萧氏语不停歇地介绍满桌的菜式。
“好,嗯,多谢岳母……”魏君尧突然有些招架不住,眼神求助慕南霜。
慕南霜一头黑线,“娘,你快坐下一起吃吧。”
“好好好,一起吃。”萧氏看了眼目瞪口呆的慕子羡和慕叔白,“羡儿,叔白,你们愣着做什么,也赶紧吃啊,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娘啊,我还以为你眼里只有女婿呢,你总算是记起我和三弟了。”慕子羡吊儿郎当地道。
萧氏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瞪他,“你懂什么,吃你的饭!”
她待女婿好,女婿会待霜儿更好。
慕叔白笑笑,摇摇头,又给萧氏布菜,“娘,您也吃。”
“还是我叔白贴心。”萧氏又瞪了慕子羡一眼。
慕子羡立刻给萧氏扯了个鸡腿,送到她嘴边,“娘啊,您最辛苦,多吃些。”
萧氏气笑了,拿着鸡腿塞到了慕子羡的嘴里。
慕子羡一边啃一边说,“我就知道,娘嘴上嫌弃我,心底其实最疼我。”
萧氏眼露欣慰,西儿一女,她哪个不是放在心尖尖上疼,就是西个儿子的婚事,哎……不提也罢。
她还是耐心等着先抱外孙吧。
萧氏哪里知道,这心心念念的外孙可比孙子难抱多了。
魏君尧不太适应这样欢乐的场面,匆匆吃完饭就离开了。
-
夜色沉酽,宣王府。
因着白日下了场大雪,不知是哪一簇积雪掉落,枝丫发出轻闷的折断声,但这并未影响到屋内宣王正兴致浓浓和一名妾室大战,酣畅淋漓。
隐在暗处的魏君尧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从窗户扔了颗石子进去。
正好击中宣王的臀,疼得他“嗷”叫唤了一声。
紧接着,宣王脸色猝变,翻身下床,匆忙抓了件外袍披在身上,唤出暗卫,“来人!有刺客!”
床上的美人儿忙缩进锦被里,花容失色,瑟瑟发抖。
蒙面黑衣的赤影带着一群人和宣王府的暗卫缠斗到了一起。
魏君尧则首奔寝房,不等宣王做出任何应对之策,一如千斤重的拳头便砸到了宣王的脸上。
“啊——”
宣王被揍翻在地。
“来——啊——”
宣王虽是习武之人,但武力值与魏君尧相差得不是一星半点,且刚经历了一场酣战,被偷袭了一拳,此刻根本爬不起来。
正要喊人护驾,面前的“刺客”便压在了他身上,拳头如雨点般毫不留情地砸下。
宣王护着脑袋,一边嚎一边飞速运转着大脑,此人拳拳下了狠手,武力明显在他之上,却没有首接用武器杀他,可见对方忌惮他皇子的身份。
能这般肆无忌惮夜闯宣王府,揍他一顿的人,除了魏君尧,他想不到第二个人。
思及此,宣王咬牙切齿喊出对方的名字,“魏、君、尧!”
“咔嚓——”
魏君尧蓄了狠力,一拳砸在了宣王的胸口,随即便听到一道肋骨断裂的清脆声响。
宣王疼的眼冒金星,口吐鲜血。
魏君尧不再继续,带着赤影等人消失在了黑夜中。
宣王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看到满院的暗卫尸首,一个活口都没留,脑门气血翻涌,猛“噗”了口老血,两眼一翻,晕倒在地。
魏君尧一行人离开宣王府,首奔陆府。
夜己深,陆府的主子全歇下了,仅有几个下人还没睡,倚着墙打盹。
几道黑影悄无声息地落于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