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分家,将军府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大房的人虽带不走,但慕正杰升官那会儿收到了不少礼物,之后底下又有人暗中贿赂他,买个三进三出的宅院不成问题。u天′\禧?$¥小/`:说u网?# `已±?发¢布3最?新?章£&节d#
不过,慕正杰在外面还有一外室一儿一女,每个月都要送去至少百两。
加上慕昭雪为了安胎,每日都要吃燕窝鱼翅和昂贵的坐胎药,花了不少,所以……
他们仅剩的钱只能买个两进两出的小宅。
慕正杰毕竟是户部侍郎,从将军府独立出来后,肯定得挂上侍郎府的匾额,于是打造这块匾又花了五十两。
“夫人,再给我二百两。”月初了,该给阮娘送银子去了。
“老爷,咱们一共就剩三百两了。”王氏不想拿钱。
“难道你想看着母亲活活病死,然后害我背一个不孝的罪名吗?”慕正杰怒道。
“母亲只是气急攻心,大夫说休养几日……”王氏以前有多敬重老夫人,现在就有多恨老夫人。
慕正杰愠怒:“我好不容易坐到侍郎的位置,绝不能有任何污点,你是想让我被御史弹劾丢官吗?”
王氏不情不愿地拿出二百两。
慕正杰揣着银子去了东城一座三进三出的宅子。
慕正杰前脚刚走,匡嬷嬷便匆匆跑来跟王氏说老夫人瘫了。?求,书.帮. !免\费?阅·读^
王氏过去一瞧,就见慕老夫人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嘴歪眼斜,口水首流。
“还不快去请大夫!”王氏嘴上催促匡嬷嬷去找大夫,心里却乐了,若不是老太太无用,拿捏不了老二和老二媳妇,他们何至于一家被扫地出门。
如今老太太被褫夺了诰命,一点用都没了,死了才好,还能省下一个人的口粮。
被王氏记恨上,咱们这位慕老夫人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很快,大夫来了,说慕老夫人是气急攻心导致的中风,药石无医,只能静养。
说白了也就是躺在床上等死。
王氏很想把老太太扔到将军府门口,但想到老太太己经被皇上分给了大房,要是死在了将军府门口,慕正杰必会被御史言官们骂死,连忙掐断了这个念头。
为了节省老太太的口粮,王氏每日只给老太太送些稀的不能再稀的粥,美其名曰吃的少,拉的少,不会生褥疮。
匡嬷嬷为老太太争辩了一句,被王氏发卖了出去。
之后伺候老太太的是个年轻小丫头。
小丫头刚开始还给老太太收拾屎尿,但老太太一天拉七八十来回,搁谁也没这个耐心,任由老太太拉到床上,脏了湿了也不换,没多久便生了褥疮。-x_i/n^r′c*y_.^c-o¨m′
“呃呃……”慕老夫人扯着嘴角发出细微的喊叫,但没有人理她。
杰儿,她的杰儿去哪儿?
怎么这么多天都不来看她?
他知不知道他的媳妇克扣她的吃食,还任由一个贱婢欺辱打骂她,不给她换洗衣裳?
慕正杰忙着当官,忙着哄外室,忙着收贿赂,哪里有空来看老夫人。
便是来了,也被王氏三言两语给搪塞了过去。
慕老夫人望着发灰的帐顶,脑子里浮现出当初在将军府被七八十来个仆人前呼后拥着伺候的惬意日子,心里头一回生出了悔意。
峰儿,娘错了,娘不该偏心你大哥,不该算计你和你媳妇。
娘真的知道错了。
峰儿,快来救救娘,娘享福还没享够呢,娘还不想死啊……
峰儿啊……
然而,无人能听到她心中的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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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人成婚头三日不能见面,这是习俗,魏君尧生生捱了两日,终于忍不了,二月初西晚,翻墙进了揽月阁。
刚要拉窗进来,便听屋里传出了萧氏的声音,“霜儿,过来,娘有东西给你。”
慕南霜好奇地走了过去,看着萧氏手里的木盒,“娘,什么东西啊?”
萧氏拍着木盒道:“关于房中事,上回娘己经教过你一次了,不过……魏世子和陆秉川不一样,娘得重新教你。”
“为何不一样?”她知道陆秉川连魏君尧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可这与房中事有什么关系?
萧氏笑着打开了木盒。
慕南霜低头看去,只见木盒里放着两排的小瓷人。
一共十对。
每对瓷人紧密相连,摆
出交.合的姿势。
且每个姿势还不一样。
活灵活现的小人儿,实在……太羞耻了!
慕南霜小脸刷的一红,忙用手挡住,“娘,这些我都己经知道了,你怎么又……”
萧氏拉开她的手,语气认真:“霜儿,听娘说。魏世子和你爹一样是习武之人,身体必然比陆秉川那样的读书人强健,那方面亦是更为凶猛,你要是表现得太笨拙太乏味,时日久了,他必会不满,难免生出纳妾之意。
虽说这些东西不一定能完全留住夫婿的心,但小两口在一起过日子,有了这些新鲜感,两人的感情才会更好。
除了这些,娘那儿还有不少,你们要是这些都试过了,就跟娘说,娘到时候给你送去。”
“娘,魏君尧不会的。”慕南霜笃定地道。
“霜儿,娘是过来人,怎能不了解男人那点小心思。这些年,你爹的心只系在娘一人身上,靠的不仅仅是年少的两心相悦和海誓山盟。”萧氏握住她的手,语重心长,“霜儿,再好的感情也经不起时间的磋磨,娘希望你不要被世子一时的迷了眼。”
慕南霜乖乖点头,“娘,我都记下了。”
然后扑进萧氏的怀抱,“谢谢娘。”
“傻孩子,跟娘客气什么。”萧氏摸着她的发丝,“明日就要嫁人了,可不许哭鼻子,要是把眼睛哭肿了,就不好看了。”
“我不哭。”
“咱们霜儿啊,要漂漂亮亮、开开心心的嫁人。”
“娘……”
“好了好了,早些睡,明日还得早起呢。”
“哦。”
萧氏红着眼离开了。
“咚咚——”
魏君尧敲响了窗户。
慕南霜忙下床去到窗边,“阿尧怎么来了?”
听到萧氏的一番话,魏君尧本想再忍忍,忍一个晚上,可听到慕南霜带着鼻腔的声音,终是忍不住拉开了窗户,“霜儿哭了?”
“没有。”慕南霜清了一下嗓子。
“霜儿,岳母的话我都听到了。”
慕南霜小脸通红,嗔他:“你又偷听!”
魏君尧隔墙将她拥入怀中,温润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霜儿,早些休息,等我明日来娶你。”
有些话,还是留到大婚之夜再说比较好。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