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夫人又扭头去看魏君尧,只一眼,便被他阴仄仄的眼神吓得心中一颤,扑通跪下来行礼,“民、民妇参见摄政王,参见摄政王妃。/小!说+C\m+s* ,追¨最*新+章\节?”
谢子衿跪在她身侧。
慕南霜没说话,端起谢家下人刚奉上的香茗喝了起来。
堂内一时陷入僵滞紧张的气氛,谢夫人和谢子衿想说,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好。
约摸一盏茶后,文鸢才在丫鬟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文鸢是低头含胸的姿势,所以最先看到的是跪在地上的谢夫人和谢子衿,脱口而出:“姑母,表哥,你们怎么跪在地上?”
说完缓缓抬起了头,看到上位坐着自己曾得罪过的摄政王和摄政王妃,苍白的脸色倏地更白了。
摄政王听闻了传言,所以来谢家兴师问罪了?
可是为何摄政王妃还好好的?
他发现了摄政王妃和表哥的奸情,应该一脚踹死摄政王妃才对啊。
难道是想先问罪谢家,再一起处置了摄政王妃和表哥?
也是,捉奸要捉双,奸夫淫妇必须一起处置。
对,一定是这样!
文鸢揣着小心思走到谢夫人身侧,她并没有跪下去,而是浅浅地福了福身,“民女文鸢参见摄政王,参见摄政王妃。”
行完礼,她娇怯地看了魏君尧一眼,解释一句,“民女受了重伤,无法下跪行礼,还请摄政王和摄政王妃见谅。”
谢夫人和谢子衿被文鸢的话给震惊了。o咸+鱼?看
“鸢儿,你……”谢夫人正想说话,魏君尧低沉冷戾的嗓音响起,“既然膝盖这么硬,本王不介意帮你治治。”
话音落,没等文鸢反应过来这话是什么意思,便觉两只膝盖被什么东西击中,疼得她尖叫了一声,趴跪在了地上。
“啊——”
肋骨本就断了,这回重重砸到地面,几乎摔了个狗吃屎,文鸢感觉胸腔被匕首狠狠刺开了般,一阵一阵传来钻心腕骨地疼痛,嘴角也随之溢出一口鲜血。
谢夫人大惊,伸出扶住文鸢,“鸢儿!”
“姑母……”文鸢疼得眼泪首飙。
谢夫人心如刀绞,求情道:“王爷,鸢儿年纪小不懂事,冒犯了王爷,民妇代她给王爷赔罪。”
魏君尧没理睬谢夫人的话,对风冥道:“此女散布谣言,玷辱本王王妃的清誉,罪无可恕,拖出去杖毙!”
“是,爷。”风冥上前,拽住文鸢的胳膊把人往外拖。
文鸢疼得尖叫,“啊啊——姑母,鸢儿不想死!啊——姑母,救救鸢儿……”
谢夫人愣了一下,外面那些谣言竟是鸢儿传出去的?鸢儿为何要这么做?
“姑母,鸢儿好痛!啊!姑母,救我,救我……”文鸢涕泪横流地大喊。
谢夫人看了看大喊大叫的文鸢,随即冲魏君尧磕头,“王爷,是民妇没有教好鸢儿,民妇愿意代鸢儿受罚,还请王爷宽恕鸢儿一次。?/求!′?书?帮? (?_首x?-发+”
“母亲……”谢子衿拉扯了谢夫人一下。
谢夫人劝谢子衿,“衿儿,快替我求求王爷王妃。”
谢子衿紧抿着唇。
谢夫人拼命磕头,上位的二人始终不动于衷。
厅外,很快传来文鸢的哀嚎声。
“啊——”
“啊——”
为什么会这样?
她明明发现表哥私藏了王妃的画像,明明是表哥觊觎王妃,又或者王妃确实和表哥暗通款曲,她只是把自己知晓的真相传到王爷的耳中。
为何王爷不相信她的话?
为何王爷如此狠心,下令将她活活打死?
“王爷,民女没有骗你!”
“王爷,民女发现表哥私藏了王妃的画像!”
“啊——”
文鸢疼得发出杀猪般的尖叫声,却还是撕心裂肺地冲厅堂里不甘心的大声喊道:“王爷,王妃早就和表哥暗通款曲,她就是个贱人,是个狐狸精,她……啊……”
没等她的话说完,风冥一掌拍在了她的脊背上。
文鸢“er”了声,吐血气绝了。
厅堂里,魏君尧浑身蹭蹭蹭的往外冒着冷气,西周的温度仿佛霎时间下降了好几度,看着谢子衿宛如看一个死人。
谢子衿见状解释道:“王爷,王妃身份尊贵,草民岂敢亵渎。草民从未私藏过王妃的画像,一切
都是草民的表妹胡言乱语,还请王爷明鉴。”
为了谢家,他不可能承认画像的事。
“是是是,王爷,衿儿之前从未见过王妃,怎么可能与王妃……还请王爷不要相信鸢儿的胡言乱语。”谢夫人对于文鸢的死心痛不己,可想到文鸢抹黑亲生儿子的清誉,欲毁了谢家,又痛恨文鸢。
“即便是空穴来风,可此事影响到了本王王妃的名声,本王绝不姑息!”魏君尧喊了声风冥,“把谢大少爷拉下去杖责五十大板。”
“多谢王爷。”谢子衿磕头谢恩。
谢夫人心提到嗓子眼,欲张嘴求情。
魏君尧堵住她的话,“求情者,杖责三十,谢大少爷再加二十。”
谢夫人顿时不敢说话了。
风冥用的是自己的剑鞘行刑,虽然没有木杖好用,但风冥每一下都狠狠抽打在了谢子衿的脊背上,五十下打完,不见血,却让人能感受到那一股疼痛自骨头里生出。
何况谢子衿是个鲜少强身健体的商人,行刑结束,若不是随从扶着他,恐怕己经倒在了地上。
他忍着疼回到厅堂,“草民多谢王爷王妃开恩。草民会尽快澄清谣言,给王爷王妃一个满意的交代。”
魏君尧看了眼慕南霜。
慕南霜觉得谢子衿还算知趣,点头。
“若有下回,本王会让谢氏全族吃不了兜着走。”魏君尧冷声威胁道。
“草民谨记王爷教诲。”
谢夫人也吓得连连应是。
魏君尧起身,目光温柔地看着慕南霜,冲她伸出右手,“霜儿,回家。”
“好。”慕南霜笑意盈盈地把小手放在他掌心。
二人牵手离开了谢家。
“草民恭送摄政王、摄政王妃。”谢子衿转身望着二人的背影,眼底淌过一抹深深的失落。
其实这件事他也有错。
若不是他画了王妃的画像,表妹也没有机会往王妃身上泼脏水。
“衿儿。”谢夫人的声音拉回他的思绪。
“母亲,表妹的后事,您看着办吧,儿子先回屋了。”谢子衿让谢七扶自己回去了。
第二天,谢子衿主动澄清,是文鸢冲撞了摄政王妃,被摄政王重伤,怀恨在心,这才传出谣言抹黑摄政王妃,意图挑拨摄政王和摄政王妃的感情。
谢家己狠狠处罚了文鸢。
摄政王和摄政王妃心慈,原谅了谢家和文鸢的罪过。
当然,虽然此事揭过了,萧震并未放弃对付谢家的决定。
不过几日,谢家七八个铺子都因断了供货源而闭店。
谢家其他几房大闹,把所有罪全部扣在谢夫人头上。
他们觉得若不是谢夫人溺爱文鸢,便不会有这些事发生。
谢夫人本来对文鸢还念着一份姑侄之情,听闻谢家生意严重受创,自己又成了众矢之的,心里对文鸢只剩下恨了!
慕南霜并不关心谢家的鸡飞狗跳,接下来几日与魏君尧把苏城有名的景点玩了个遍。
这日,二人准备最后去吃一顿江南的名菜,去了最著名的烟雨楼。
刚下车,还没进酒楼,便被一个白衣女子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