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怎么说我想去厕所?】
长辈在床边照顾,自己一醒来就撂下长辈往洗手间冲,会不会太没礼貌了点?
就算柳希音的人设是村姑,也不能目中无人到这份上啊。.新/完¨本_神`站~ !免.费~阅′读^
柳希音咬住唇,忍住那股冲动,就跟秦婉应对了几句,最后说:“姆妈就在公馆住下吧,现在城里乱,来回帅府不安全。”
谁能想到她去一趟军医院回来,就碰上这样的事呢?
秦婉给她掖了掖被子,“好。索性帅府没什么事情,姆妈就留下来陪你。”
柳希音虚弱地笑,“谢谢姆妈。”
【不行了,我忍不住了。】
柳希音觉得身下有一股热流,不知道是葵水太汹涌,还是自己的忍耐到极限了。
她脸色难看,秦婉担心问:“怎么?哪里不舒服?姆妈去叫军医。”
柳希音捂着肚子,咬唇,“没有,姆妈,是、是葵水疼。”
秦婉这才反应过来,一愣,“可是要更换了?”
柳希音咬唇点头。
秦婉赶紧道:“我扶你去。”
柳希音拒绝道:“姆妈,不用,我自己可以。”
她哪敢让大帅夫人扶自己上厕所啊。
夫人还修佛。
柳希音会觉得自己臭不要脸。+l/a+n\l_a¨n^w\e¨n+x!u^e^.\c¨o~m¢
秦婉却坚持,“你身上都是伤,别跟姆妈逞强。”
【夫人真好。】
柳希音感动,却不敢真的让她扶,就说:“姆妈修佛,不好沾染这些,不如让赵妈来?”
虽然没有科学依据,但信佛之人,认为女子来葵水的时候不能侍佛。
柳希音怕坏了秦婉的修行。
秦婉想来也是想到这一点,说了一句,“你这孩子。”
到底没坚持,去叫了赵妈来。
赵妈红着眼眶,“少奶奶没事就好,吓死我了。”
柳希音也觉得挺吓人的。
她这次醒来,脑子清醒多了,知道日本人己经知道了她的半个身份——至少跟xy关联上了,手里肯定也有证据。
宴长夜昨天追过去,不可能没留活口,只要一审,她的身份就保不住了!
【装村姑大业中道崩殂。】
这次柳希音不可能再糊弄过去了。
毕竟铁证如山,还惹出了这么大阵仗。
所以她得想办法趁机傍上宴长夜的大腿。
至少她不能再这样每天出门只带一个副官和一个女佣了,她要卫兵,或者保镖。
扮村姑,是不可能有卫兵跟着出行的。^8′1~k!s.w?.^c!o?m¢
只有坦白身份,才能保证自己安全,也能保证西月药社安全。
柳希音都被盯上了,二哥只怕也危险。
所以在睡过去之前,柳希音脑子里就知道这是必然的事情了。
【马甲文里都是怎么让女主藏一百万字的!我这明明才不到两个月。】
包括在柳家那一个月!
气死她了。
都怪日本人。
柳希音清理干净,又回到床上,吃了一碗清粥,又吃了药。
秦婉见她安稳下来,才去客房休息。
柳希音靠在床上,思考怎么坦白。
到她又要坚持不住睡过去的时候,宴长夜才披星戴月地回来。
他进门之前换了衣裳,脸上的胡茬也刮掉了,整个人又变成了矜贵冷厉的少帅。
他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
柳希音心虚地抱着枕头往后退了退,强笑,“少帅,您忙完了?”
宴长夜盯着她,走到床边,坐上来,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西月药社的药果然管用。”
【……他果然知道了!】
柳希音才不信他是无缘无故特意提起“西月药社”,尤其这几个字,被他咬得非常重。
柳希音目光闪烁,“是吧?呵呵,幸亏上次给季参谋吃,没吃出问题。”
宴长夜脱了鞋,进了她的被窝,“季参谋吃出问题,我也不敢再给少奶奶吃。”
宴长夜这才知道,他的小新娘,竟然是xy教授在夏国的代理人!
那个整个华国势力都在找的神秘代理人。
宴长夜原本猜到过小新娘身份特殊,甚至猜到过她跟xy教授有关,但因为年纪的问题没敢确信。
毕竟
少奶奶才十六岁。
可今天他去审讯那两个活口,才发现是他自己狭隘,困住了自己的思维。
是啊,小新娘表面上是十六岁,但她心里也说过,她来自未来。
而且是个“天才”。
“天才”怎么可能因为流落乡下,就真的籍籍无名?
那两个活口说,他们是藤田家族的人,想跟xy教授合作开办药企,但一首联系不上xy教授,找了很多关系,才确定xy教授在夏国代理人的身份和行踪。
从柳希音被接到安城之前,他们就在锁定她了。
柳希音来到安城后,去过富贵街,然后富贵街的西月药社就开起来了。
严求是来安城求药,柳希音一出面,西月药社就把压箱底的药拿出来了。
还有前天,穆迎春车祸……
不是xy教授代理人,不可能有那样的医术。
虽然军医院保密了柳希音出手的事实,但有人盯着柳希音的一举一动,所以柳希音治好穆迎春,没有瞒过藤田家族的人。
所以先前都只是盯梢,在穆迎春车祸之后,他们就动了手。
老高是他们早就安插好的人手,只要行动开始,老高就能把柳希音带到他们的包围圈。
没想到柳希音会发现老高的异常,身上还带着炸药,以至于昨天逃过一劫。
小新娘应是知道自己身份特殊,才那样防备。
宴长夜看着柳希音心虚地捧起旁边的杯子,小口喝水的样子,微微握拳。
他是该感谢阿爸,给他抢了个大便宜回来。
全世界都在找的xy教授代理人,成了他的新娘。
当初给季云策的那几丸药,也是她清楚那药能退烧,故意为之吧?
柳希音感觉得到宴长夜一首盯着她。
【好不容易把他赶去别的房间,现在他就顺理成章进我的被窝了。呜。】
柳希音本来暖的暖烘烘的被窝,因为宴长夜进来,开始从不知名的角落呼呼漏风。
他身上虽然没有了血腥味,但男人身上天生味道重,即便洗干净了,那股清冽感存在感也好强。
柳希音放下杯子,小心地到处掖被角,顺便往远离宴长夜的方向挪挪。
西洋大床下有弹簧,发出嘎吱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