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希音觉得他多半是借酒消愁了。+b\q′z~w?w·._n\e·t?
柳希音咬了咬手指头,还是不想让自己新换的睡衣沾上酒气,就说:“少帅今天喝多了酒,我让人去端醒酒汤。”
说着就要从他身边绕过去,意图逃离现场。
宴长夜伸手把她抓回来,“少奶奶白天踩我都敢,晚上怕什么?”
柳希音的脑袋磕在他胸口,疼,“白天我是不小心。”
“是吗?那瞪我也是不小心?”
【我就说他撒酒疯,丁大点事儿都记仇!】
柳希音想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少帅肯定看错了。”
她狡辩,“少帅个高,我想看您得仰头,您的角度看,肯定就容易误会。”
【正常角度下,你看谁不像在看翻白眼?】
柳希音认为自己的科学逻辑没问题。
宴长夜一只手就把她的脑袋扣住,任她怎么挣扎都挣不开,“那我们换个不高的角度。”
哎!
柳希音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打横抱起来,摁到了床上。
柳希音瞪大眼睛,连忙手推脚踢,“我错了!你别过来!”
啊啊啊啊啊!
【他就算受刺激,也不能这么大啊!干嘛突然发展到这儿!】
前几天他还老老实实的,只盖被子纯睡觉,今天就算再气,也不能撒到她身上啊。d我`?(的d¥书?城:?? *最|:新ˉ·u章]节o?更^新.&?快°?¥
柳希音感觉自己全身上下都被酒气包围了,宴长夜人高马大,压下来的时候也像山一样,她的手用尽力气,也推不动他分毫。
宴长夜看着她一脸惊恐,兔子似的,手忙脚乱想从他手下逃脱。
可惜兔子的力气就那么点,獠牙都没有,越挣扎越让人觉得可口。
宴长夜抓住她奋力抵抗的手,按在两侧,盯着她的眼睛,“慌什么?白天看别人不是很来劲?”
【我就知道!他就是因为未来九姨太出事了才找茬!】
柳希音害怕他真的因为受刺激过度,真要对她来硬的。
尤其他又没有洗澡,还是带着气,她脑子抽了才愿意被他得逞。
可她两只手在他手里跟豆腐做的一样,动都动不了,整个急得脸都红了,“我、我没有来劲,我就是想看看谁那么大胆破坏年宴,怕阿爸找姆妈麻烦。”
柳希音说的事实,要不是奸夫是宋澜庭,今天年宴上他的新宠出这样的事,宴庭肯定要拿秦婉开刀,觉得她没保护好他的女人。
柳希音对男人的心态再了解不过了。·9¢5~k¢a\n′s^h-u^.\c!o`m′
就是宴长夜,难保不会觉得沈金娇是她算计的。
在出事之前,沈金娇先得罪了柳希音呢。
柳希音吃瓜吃得开心,对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和每个人的心态,也都揣摩过了。
宴长夜盯着她一张一合的唇,这张嘴巴长得挺好看,就是总说出来让人脑子发疼的话。
不,就算她不张嘴,心里想的话,也更让人头疼。
宴长夜仔细想了宴长越的提醒,认为宴长越很可能也能听见小新娘的心声,并且通过什么途径,知道宴庭也能听见。
所以特意提醒他,不要让柳希音靠近宴庭。
只有不靠近,她心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才能不被阿爸听见。
宴长夜想起从柳希音第一次怀疑宴庭能听见她心声开始,宴庭的所作所为。
宴庭没有表露过一丝他能听见的异常,不仅没去查过江寒州,连炸药案,都在乔少奶奶出现后,不去查了。
可小新娘之前透露过,宋媚儿以后会跟一个老亲王勾搭上,给宴庭戴绿帽子,然后宋媚儿就没撑到过年,就摔断了脊骨。
尽管宋媚儿坠楼有宴长夜的手笔,可帅府的阁楼并不高,宋媚儿摔下来也不至于这么巧,摔到这么狠。
还有宴长柔,小新娘说,宴长柔偷军政府情报给江寒州,还和宋家和宴长卓一起掏空了宴庭的财产,结果宴长柔就被赶出家门,宴长卓也断了两根肋骨。
宋澜庭也出了今日的事。
土匪老头不去动蛰伏在最后的江寒州,却把明面上跟这些事有关的,导致他自己利益受损的都收拾了一遍。
不可谓动作不快,而且让人神不知鬼不觉。
宴长夜后怕,小新娘遇刺,会不会也是宴庭的手笔,只是披了一层日本人的皮。
否则解释不通为什么好好的安城里,会埋伏那么多日本人。
柳希音看到宴长夜盯着她的嘴巴看,更怕得不行。
【他今天又没洗澡!还在男人堆里喝了一天酒,难闻死了!】
【他最好不要亲我,不然我会咬掉他的嘴巴。】
柳希音己经在暗暗磨着牙。
实验室女孩今天的澡己经白洗了,床单被宴长夜这样不分青黄皂白压上来,也得换了。
宴长夜只想先咬掉她的嘴巴,让她再也说不了话算了。
省得净说些让他生气的话。
但咬掉嘴巴明显堵不住她的嘴,还有舌头……
今日宴长夜确实喝了不少酒,他本来只是想吓唬吓唬少奶奶,让她白天看别人偷情看得那么开心,正好试试她对圆房这事能接受多少。
结果她还是满脑子九姨太,还有他没洗澡。
宴长夜磨了磨牙,收回按着她双手的手,狠狠扯了扯她的腮帮子,“少奶奶下次再对旁人的事这么上心,我就把你的眼睛挖出来!让你再乱看!”
还能关注到别的男人身上有梅毒病症,她看得还很仔细。
“唔……”柳希音被他捏得脸颊肉生疼,只能发出悲鸣。
又怕他真挖她眼睛,赶忙打掉他的手,把自己的头埋在枕头里。
她还在枕头下面放了药粉,要是大反派再得寸进尺,她就让他尝试一下xy教授在毒药学上的厉害。
宴长夜清楚地看到了她的手塞进了枕头下面,对她藏药在枕头下的事心知肚明。
还知道保护自己,提前准备手段,有些小聪明,但体力太差,反应速度太慢,这招也就只对他有用了。
宴长夜翻身起来,“让人换被褥,这个颜色难看死了。”
“……”
红色怎么难看了?
柳希音和宴长夜还在新婚期,又是过年,无忧院的床褥帐子都还是红色系。
前几天也都这样,也没见宴长夜有意见,偏偏今天嫌弃了。
分明是故意的。
柳希音盯着宴长夜转身去浴室的背影,龇了龇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