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希音上前把脉,又查看了伤口,走回宴长夜身边。·0.0\小/说.网′ _无!错^内.容.
【伤口被撕裂过。】
柳希音对上宴长夜的眼神,说:“术后一到三天发热是正常情况,他的伤口深,醒来后可能动作牵扯到,又流了血。”
手术后三天内,因为身体对伤口的炎症反应,病人发热并不少见。
赵升的枪伤对肌体的损伤不小,发热更正常。
但撕裂……
赵升不仅这次的手术伤口撕裂,以前在战场上的旧伤也裂了。
战争环境留下的伤,由于得不到很好的消毒或缝合,容易留下瘘管,日积月累的感染,内部发炎,重新撕裂时会流脓。
赵升的高热就因为瘘管破了。
宴长夜低声问:“只是牵扯到吗?”
赵升在战场上替他挡过一枪,伤在肩胛,所以不能再继续留在战场上,被宴长夜留在后方当生活副官。
但上次宴长夜才问过赵源,赵源说赵升恢复得不错,那道伤这些年也没有出现过大问题。
这次怎么会突然跟新伤一起裂?
宴长夜不相信真这么巧合。
尤其在“神药”遭觊觎的关键节点。
柳希音握了握他的手,“等感染控制住,我去把那处旧伤剜掉。¢e·z+小`说^网` ^无+错^内¨容^”
旧伤流脓,是因为内部感染,要想彻底根除,现代治疗方案就是等炎症消除后把那块肉切除。
不过炎症期,需要先把脓液处理干净。
柳希音去手术室教军医怎么引流手术了。
宴长夜则叫来赵源,把赵升今天的情况都问清楚。
引流手术柳希音没有自己动手,她见军医会了,深感自己功德无量。
【《我在民国当医学导师》,不错,炮灰也有自己的故事线啦!】
柳希音给自己和军医院的缘分,很好地编了个名字。
解决完这些,柳希音都觉得自己可以在军医院住下了。
院长的位置让给她得了。
宴长夜等她出来,把她搂在怀里,“下次再碰到这样的事情,你不要动手了。”
“嗯?”柳希音仰头。
宴长夜把她重新按回去,“你的手是用来做大事的,不能耗在这些事情上。”
诚然身边的人濒危,宴长夜不想让他们真的出事,但少奶奶是他的妻子,不是军医,谁受伤都让她动手,他娶她不是为了让她当救助工具。
柳明来重伤,少奶奶都没有出手,他身边的人何德何能,每次都让她耗费这样大的心力去救?
宴长夜不能把少奶奶的付出当做理所当然。?狐+恋¨文¨学\ ,首_发+
【这是心疼我?】
柳希音趴在他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莫名生出一丝甜丝丝。
还碰上个会换位思考的少帅,不错。
柳希音:“不耽误我的事情我可以动手,就当他们给我提供教学机会。”
不然这年代没有大体老师,她要传授医术,总不能凭空示范。
宴长夜大掌包裹着她的后脑勺,“好,但是千万量力而行,不想做也没关系。”
柳希音一进更衣室就换好衣裳,被他抱进了被窝里,这会儿整个人迷迷糊糊,身上也暖融融的,眼睛都睁不开了,“好。”
宴长夜把她的脚也用自己的脚焐着,看着她睡着,微微低头,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在小新娘十七岁之前,他会尊重她的想法的。
柳希音在更衣室睡到大天亮。
过了元宵,天气慢慢不再那么冷,外面出了暖融融的太阳。
宴长夜己经出门了,依然让副官守在门口,还准备好了早饭在桌上。
柳希音换好衣裳,吃完饭,打开门,竟然看到季云策在。
他长身靠墙而站,好像等了好一会儿,神情十分怅然。
【干嘛呀?上次说他不来看我,他这次被宴长夜拿枪逼来的?】
不然怎么半死不活的。
【我不喜欢忧郁款帅哥。】
季云策先前好歹像个时髦公子,忽略他被洋玩意儿忽略瘸的思想,还挺养眼,现在这愁眉苦脸的,让柳希音觉得外面的太阳都不亮了。
晦气。
柳希音想装作没看见,带着副官就走。
季云策赶忙站首,问她:“穆迎春昨天来跟少奶奶说什么了?”
季云策这两天怎么
想都想不明白穆迎春为什么突然提退婚,但他知道穆迎春最近跟柳希音走得近,昨天还来医院找过柳希音。
或许是柳希音跟穆迎春说过什么,先前宴长夜劝过他不想娶就早些退婚,柳希音知道这些也很有可能。
“……”柳希音翻了个白眼,故意道:“她说她为了季参谋身上留下了好大一条疤,不忍耽误季参谋,想青灯古佛一辈子。”
眼看着季云策表情龟裂,柳希音又道:“季参谋连她住院都懒得来探望,早些分开不是如了你的意?”
【我的阴阳怪气功力又涨了,真好。】
都是在季云策身上练出来的。
柳希音达成战绩,看到季云策僵在原地,神清气爽地带着副官走了。
离开之前,她又去看了眼赵升。
赵升昨夜被引了流,又用高纯度生理盐水冲洗过伤口,炎症消退一点,烧略微退下去了,但还没完全退。
柳希音特意跟陪床的赵源说:“昨天他发烧是因为伤口撕裂,今天要是再醒来,切记不要让他动作太大。”
赵源红着眼道:“我一定看好,谢谢少奶奶。”
柳希音是“神医”的事,赵源是为数不多的知情者,因为宴长夜要封见到“神医”真面目的军医的口,都是赵源去办。
所以赵升是柳希音救的,赵源也心知肚明。
少奶奶是赵升的救命恩人,就也是他的。
柳希音点头,带着人走了。
赵升的病房与柳明来的隔得不远,柳希音这两天都是从另一个出口离开,避免路过柳明来的病房。
这次她刚出门,就看到柳有松夫妻被从柳明来病房赶出来了。
白曼曼挡在门口,指着他们,“明来现在还没醒,悦儿的名声也被毁,都是柳明玉干的好事,你们有什么脸来求老爷救她?”
朱静书裹着小脚,踉跄跌倒,泪如雨下,“大嫂,玉儿糊涂,才做出这种事,但她到底是柳家的人啊,只要大哥肯救回她,怎么出气我们都听您的。”
柳明玉背后搅弄风雨,果然被捅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