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有渔 作品
62. 用被捉奸了完成任务
北冥的大殿内是与外界截然不同的死寂。
纯黑流光的缎面衣摆铺在正中,从上往下看宛若层叠的黑色花瓣,吸纳着所有的压迫,融入正中那人的眼睛里。
伏不厌跪坐在指责声偏多的争议中,这并非他所习惯的视角,熟悉的地方看起来也觉得陌生。
他低垂的目光空洞,在满室的权贵面前,脸上不见丝毫愤怒与尴尬,像是个已经死去的人。
这种低眉顺眼只能让人看出无趣,而非发自内心因崇敬而生的驯服。
更加激起最上方之人的愤怒。
那人坐在他的位置上,狠狠拂出手边器物,瑞兽执耳暖炉呈直线朝他飞来,打在他膝前不远处,炉盖弹开砸到他身上,磕出道很深的口子。
黑衣顿时被洇出一片深色。
此等力道和技巧,一看就是有意为之。
而伏不厌的膝盖在地上半寸都不曾挪动,仿佛面对暴力的不是他一般,超出了人的本能。
那位不知是父亲还是主子的男人开口。
“你的无能真是让人替你感到羞愧。”
两旁穿着大胆只勉强遮住身体重要部位的女奴挺身,将腰反弓成一种不可思议的弧度,同样伏跪着,一个在前一个在后,轻柔地替他顺气。
几息后,他清了清嗓子,女奴便将掌心交叠,高举于头顶。
伏不厌才敢应道:“是。”
其实他并不知何处让这“至亲至尊”失望。
但父亲的情绪才是衡量他做事正确与否的标准。
苍老威严的声音夹杂了怒气,继续责难他:
“那个畜生竟敢拿如此轻率的理由作为幌子挑衅王族的仁慈。”
他语调带着刻意拿腔拿调的缓慢。
“而你对此还一点办法都没有。”
“是。”伏不厌需得即时承认自己的无能,以免招致更多辱骂。
凌乱的指教声从四面八方响起,只要发表了意见,不管自己说的多么愚蠢可笑。
伏不厌一一应下。
转移走责任后,当权者便算完成任务。
很快有人唤来舞姬歌女,在严肃的场合上演不伦不类的闹剧。
娄厉见此,忙扶起他,“尊主,我们走吧。”
鼓点声越打越快,舞姬一个跳步抬起腿,橘黄纱衣哗地展开,宛若黑暗吞噬前的最后一抹夕阳,她们冻红的足尖好似染了花汁,引人频频在其婀娜的身影上流连。
而在座的人中,有许多放肆地借推杯换盏、舞姿翩跹,悄悄将粘稠的目光贴在伏不厌身上。
暗恨他怎么就不是个奴,老实地让人尝个滋味。
伏不厌回头,冷冷地扫过那些躁动的脸。
偷来的药起了效果,入夜后,高烧不升反降,我终于有了些精力,开始感慨。
“唉,你说咱们怎么就沦落了这里。”
房知弗睡在外侧,没有吭声。
我盯着他看了半响,然后推他一把,“喂!我跟你说话呢。”
他睁开眼,夜晚的亮色瞬间跃入他眼底,像是飘落的星光。
“不是咱们,是你,我纯粹是道德感太强,作为前相好于心不忍。”
前相好这三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极具讽刺,有种恨不得埋地底下给它超度的感觉。
我道:“那你有几个前相好?”
“多了。”他在鼻腔里哼了声,“不算你得有千儿八百个吧。”
“厉害。”我摸着下巴思考,“那你这算是热门的人雕景点了吧。”
房知弗:“?”
我:“路过一个姑娘都可以上去蹭一下。”
房知弗的脑回路没有绕过来,他神色茫然。
我又道:“你猜蹭的是哪里?”
“你是不是,”他甚至一口气说不完,“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我摊开胳膊搭在他胸口,拍了拍,“不是你说的有百儿八十个前对象吗。”
以彼之矛攻彼之盾。
他用肩膀挡开我的手,嗓音低冷,“我说过那么多话,你就记住这一句了是吧。”
长久的静默如沙漏底部沉积的细沙,厚厚一层,难以忽略。
房知弗对于我来说就像那细沙,以昔日为界限,不知最初的面目。
或许我之于他也是这样。
我:“你生气了吗?”
他说话时依旧没有回温,“你不就是故意想惹我生气。”
我对着他翻过身,胳膊枕在脸下,“我喜欢看你生气,你生气的样子特别可爱。”
闻言他更恼,丢下一句“变态”后转过身,背对着我。
房知弗眼下漫过带着痒意的潮湿,他深吸一口气,睁着眼发呆,冷不丁的,周妧的手停在他腰后,见他没阻止,又得寸进尺环住他的腰。
整个人贴了上来。
她的头靠着他,“也让我觉得安心,我很怕你不理我。”
“少装模做样。”他的手盖在周妧的胳膊上做推拒状,实际没加诸任何力气。
“你知道咱们是怎么分开的吗?”
“你刚和我睡过,连胸衣的阔带都没系好,张嘴就说对不起,我问你为什么,你先把责任推给了我,说我家里不会同意让我们在一起只能偷偷成亲,你愧疚,然后提乔云州,说他爱使小性子又可怜离开你就活不成了,你愧疚,最后细数你做过的缺德事和我为你付出的点滴,恨不得把你晚上踢被子说成缺德,把我不食荤腥说成成全,你愧疚。”
“我就奇了怪了,第一次脱裤子的时候,你看着挺兴奋的啊,怎么到头来变成了愧疚。”
“后来我明白了,你忽高忽低的道德水平是跟新鲜感挂钩,你的愧疚等于做不到等于没兴趣等于想跑路,真不愧是富贵地长大的,会的花样就是多。”
房知弗的喉咙生出些痒,可他并不想咳嗽,是这些早就该倾吐出的话突然被倒了出来,让填充很满的地方出现了裂缝。
他兀自往下说。
“倘若你没有失忆,还记得和我身体相接的感觉,就不会像现在这样重新提起了新鲜劲,你现在好像是经历一场全新的游戏,而我就陪着你循环。”
他自嘲般发出了声笑,“所以你这次还打算,玩够了我之后,说句愧疚伪装成大善人一走了之?”
我漫无边际地突然问道:
“你的敏/感点在哪里?”
房知弗,“。”
他后悔把大刀放得离床太远,现在真的很想砍死周妧。
奈何实力不允许。
总是砍不准。
要是没把人砍死,砍掉一只胳膊或者一条腿。
他还得伺候她一辈子。
“......被戳穿后连演都不演了,下一步你想干嘛?直接来硬的?”
我:“你把我看的这么透,还不如直接拉进度条。”
房知弗甩开我坐了起来。
“拉到哪一步,做,还是分。”
“你不妨想办法让时光倒流,干脆别认识我,一劳永逸。”
我一动不动地看着他,过了好几秒,才道:“你好像知道了我最大的秘密。”
他姿势颇为反常地轻松了不少,倒衬托得我小题大做。
“我不喜欢云里雾里,周妧,你得坦诚。”
又是沉默的几秒。
在这几秒里,房知弗的脸色逐渐难看。
把他逼到临近发作的边缘,我才道:“坦诚是用坦诚来交换的,你知道我觉得最好笑的是什么吗?就是你们一个两个都搞得自己跟空降的情圣一样,实际上只能给我添堵和找不痛快。”
我继续道:“先来找我的是你,别扭的也是你吧,你知道的很多事我都已经全忘了,让你说你又不肯,那你现在翻旧账是什么意思?是想让我赔偿你补偿你?”
我冷笑,“不管你想怎么样,我这里就一句话。”
“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不也是你希望的吗。”
房知弗张开嘴,试了几次才说出话。
“你还是觉得我对你毫无用处,是吗?”
我简直无法理解他,“为什么你觉得主动权在我的手里?但凡你抬起头看看我的处境,你就应该知道,不是我想要一个能帮助我的人,是我不得不找个能帮助我的人。”
他的手不知道在摸索什么,轻微的摩擦声响起,与说话的声音相伴。
“你的处境是谁造成的,当初主动入宫的不是你自己吗!”
我脑子里各种思路团在一起打成结,呼吸都变得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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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
房知弗不管我在想什么,突然变得迫切。
他重新掀开棉被的一角,钻了进来,将我圈在身下。
房知弗浑身紧绷,迟钝地察觉自己腰腹的肌肉微微颤抖,他手肘撑在床上,额头滚落下一滴汗。
我也很懵,不明就里地抬起手。
草!
他脱光了。
到底谁在发烧!!!
我像是冬日里手捧一杯热红酒,掌心里滚烫、轻柔、水绵绵的丝滑,令人无所适从。
我急忙收回手,在半空中又被他握住,他拢住我的手,亲自引导我顺着他的身体曲线一路向下,停留在禁忌之地的上方。
他的气再也没办法喘匀,起伏的前胸晃得我阵阵眼晕,偏我的眼还没法从上面移开。
我恨这双没有寒窗苦读十六年视力起码5.0还没有夜盲症的眼。
我内心疯狂尖叫着。
房知弗笑了一声,“这下你觉得熟悉了吗?”
我:“我不愿意坐享其成,理所应当享受周妧在你这里寄存的一切,无论是痛苦的回忆还是极致的欢愉,万一我不是她呢。”
“不。”他眉头聚拢,脆弱的眼神一闪而过,“你就是她,我不会认错。”
我道:“你没明白我的意思,即使是同一个人,此时的你和三年前的你是否是同一个你,更何况我失忆那么久,心境也和从前不同了......”
房知弗低头,鼻尖几乎要碰上我的,冷漠的眼神中藏着难以察觉的愤怒。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告诉你,我们应该重新开始,哪怕我疯了一般地想吻你。”
我的手扶在他颈后,将他狠狠拽了下来,贴上他泛着一点淡红的唇。
经历了两三秒的不自然后,很快在彼此身上找到感觉。
房知弗与入侵者纠缠,尝尽她的味道后,在她唇角咬了一口。
他的手在周妧的两个肩头摩挲着,高束的长发摆来摆去,还在忘情地索取着这个吻,情感冲击得他眼前弥漫起大片白雾,他没忍住低/吟出声。
房知弗仰面,喉结在青筋突起的脖子上快速滚动了几下,待他看向周妧,手指搭上了她锁骨下方的盘扣。
“不行。”我阻止他的动作,“我还发烧呢,万一一会再吐,画面太美,我可不想在以后办事的时候都有阴影。”
房知弗失笑,轻抵在我的额头上,“不烫,已经好了。”
我的手搭上去,惊喜道:“真的诶。”
房知弗还是笑,他喜欢她偶尔带着天真的顽劣,所以没有告诉她,那三碗药里都放了最重要的一个东西。
就是他的血。
这样,邪祟才不敢靠近她。
正想着,周妧已经把衣裳脱好,见他看她,还抛了个飞吻。
“宝贝,游戏正式开始。”
奉弥打了个哈欠,活动了一下脖子,顶着黑眼圈走到风伯调养的屋子附近。
最近上头派任务就跟不要命一样,不要他们这些手下的命。
说什么早干完早歇着,可问题就是干不完。
北冥上下杀手刺客居多,当初他们招揽人才的时候,也没说必须得会捉鬼啊。
让杀手去捉鬼,真亏他们想的出来。
奉弥拍了拍手中的驱鬼符,上头的墨还没干透,是他照着外头买来的书模仿画来的。
字迹过于龙飞凤舞,也不知道鬼能不能看懂。
派来北冥的督察说了,就算抓不到鬼,也要做出点努力让上头的人看到,以免责任落下时给自己招致祸端。
于是每人每天至少在不同的地方贴够五百张符。
奉弥职位比较高,不需要去外面和低级杀手抢地盘贴,北冥内部是他的责任范围。
这不晃悠着晃悠着就来到了风伯的屋子。
他身上不知道背了多少人名,刀尖上舔血都嫌不够刺激,自然不怕撞鬼。
突然,随着风声吹过,不同寻常的声音钻进耳朵。
是从风伯死的那间屋子传过来的。
他顿了下,嘴角扬起玩味的弧度,反而轻手轻脚走到门前,将耳朵附在门上。
哦?哪里来的野鸳鸯,胆儿够肥的啊。
敢在闹鬼的屋子里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