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夏心下一惊,下意识喊了声,“你干什么?”
苏墨白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夏夏,你怎么了?”
盛泊谦故意没出声,就是想听听苏墨白不知道他在旁边时会说些什么。?s.y!w′x¢s¨.!c!o+m-
“墨白哥,我......没事。”
那边顿了顿,“哦,我刚刚从国外出差回来,带了上好的燕窝给你,你在家吗,晚上给你送过去。”
黎夏瞥见盛泊谦脸色倏然变了,他都听见了,怎么可能让她晚上有空。
“今天可能不行,有时间我去找你拿吧,谢谢墨白哥。”
苏墨白:“那好吧,一定记得过来拿,烬雪说你最近都瘦了,要照顾好自己,不然我要心疼了。”
黎夏怕他再多说什么,赶紧借口挂了电话。
盛泊谦盯着她看的眼神突然变得阴沉可怕,庆州酒店那晚的温柔好像是一场梦。
激怒他,让他变回那个狠戾霸道的人好像只需要一秒。
他故意没出声,却没想到两人之间的对话是这样的。
这是朋友之间的关心吗,明明是超出正常关系的暧昧。/微?趣~小^说+网′ *更_新′最.全.
“心疼?还说你们是普通朋友?还说你跟他没什么?”
他的声音变得沉郁阴冷,瞬间的怒意让黎夏觉得恐惧。
心里顿觉一阵委屈,苏墨白于他而言,就像自己的哥哥一样。
她己经失去了自己的亲哥哥,难道还要让关心她,爱护她的人一个个离自己远去吗?
她冷哼一声,“你让我身体对你忠诚,我会遵守,可你为什么还要咄咄逼人,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几个对我好的人,你要让我跟他们都断绝关系,不再往来吗?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我做不到。”
盛泊谦眸色又深了几度,虎口掐在黎夏软糯滑嫩的脸上,“你的意思是,苏墨白对你很好,你离不开她?”
黎夏眉头微皱,是这个意思又不是这个意思。
苏墨白是哥哥生前最好的朋友,是答应了哥哥要好好照顾她的人。
但于她而言,她把苏墨白当成自己的哥哥看,没有其他的情愫在。
她沉吟的片刻,在盛泊谦眼里,算是种默认。¢看′书-君? ,追`最-新^章+节-
他知道,在她眼里,现在可能只是把苏墨白当哥哥看,但苏墨白未必,时间久了,黎夏的心也未必不会变。
毕竟,他对她的确很好,他对她己经完全超出了正常朋友的关心。
心疼她?这么暧昧的字眼,竟然那么轻松地就从苏墨白的嘴里说出来,黎夏好像也不惊讶,明显不是第一次了。
既然她明确说了不喜欢自己,那他怎么能给她喜欢别人的机会。
捏在她脸颊上的手指加重了些力道,“黎夏,你把我之前说的话都当耳旁风了,在我没有说结束之前,你的一切都是我的,你的身体是我的,你的心也得是我的。”
黎夏不禁冷哼一声,想着这男人是疯了吗,简书怡那件事之后,她己经明确说过不喜欢他了。
她的心怎么可能在他那,他在做什么梦。
刚刚在大奖赛上得到头盔的喜悦瞬间被他一扫而光,现在,她只觉得厌恶和恐惧。
“盛泊谦,对你而言,我不就是你的玩物吗,不就是可以随时发泄欲望的工具吗?你有真正尊重过我吗?你要我的心干嘛,你不觉得自己很矛盾,很幼稚吗?”
盛泊谦眸色幽深的可怕,捏在她脸上的手指气得微微颤抖。
他幼稚?难道她看不出来他喜欢她吗,她看不出来,他在努力对她好吗?
陪她去了他这辈子都没去过的苍蝇馆子,那么脏,他都忍了。
为了给她惊喜,他想都没想就同意了对中国大奖赛明年的赞助,他至少要投入上亿资金,为了不打击她,还想出幸运粉丝的办法哄她开心。
在庆州酒店,为了让她开心,他做了这辈子都不可能为其他女人做的事,要是让顾明屿和祁野知道,一准能笑话他一辈子。
他不是有那种癖好,只是因为她是黎夏。
难道这还不能说明他喜欢她,不只是想睡她而己吗?
难道她就一点也看不出来吗,他己经这么卑微了,难道就换不来她一点真心吗?
她的心怎么能这么冷,这么硬。
怒意瞬间从心口烧到了盛泊谦的眼底。
“黎夏,我他妈是不是对你太仁慈了?才让你觉得自
己可以肆无忌惮挑战我的底线。”
一股前所未有的窒息感袭来,瞬间席卷全身,她是真的喘不上来气,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
她说不出来话,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那种恐惧和窒息感让她浑身都不自觉颤抖。
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怒意布满他的眼底,他还是第一次生这么大的气。
就因为墨白哥的那句“心疼”吗,可那对她而言,是很正常的话,她早就把他当亲哥哥看了。
这次,她不想妥协了,她己经失去了妈妈和哥哥,江家的人是她的仇人,她己经没有亲人了。
这个世界上只有墨白哥,烬雪和洛昭姐对她好,她就是死,也不能抛弃他们中的任何一个。
她早就没有真正的亲人了,她仅有的尊严也被盛泊谦碾的粉碎,他让她觉得,自己除了身体还有些价值,其他的一切都一文不值。
那还不如死了算了。
她抬起猩红的眼底看他,“你掐死我吧......”
盛泊谦的手离开她的脖颈,眼底的怒意未消,反而布满了可怕的欲望,“想死是吧?”
“好,那怎么死,我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