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黎夏去京都医院看爷爷。-看/书·屋/小*说-网′ ?更·新/最!快~
刚开了病房的门,就看见一家子都在。
江景明从沙发上站起来,“夏夏来了。”
江婉婉看见黎夏,眉头皱起来,“你来干什么?谁让你来的?”
“我让的。”
躺在病床上的江老爷子开口,“我想夏夏了,想见她怎么了?”
江婉婉撅着嘴,不敢说话,跟脸色同样难看的妈妈钟晴对视了眼。
老爷子环顾了一圈,“你们都出去吧,我要跟夏夏单独说说话。”
一群人往门口走,江婉婉路过黎夏时瞥她一眼,一脸不屑的样子。
“夏夏快过来,让爷爷看看。”
黎夏因为很多年没见过爷爷了,多少有些慌张和拘束,她慢慢走过去,在床边坐下,叫了声:“爷爷。”
老爷子“哎”一声,开心极了,脸上堆着笑,“记得上次见你还是个小丫头呢,转眼都长这么大了。”
说着眼眶都湿润了,“谢谢你能来看爷爷,不然爷爷很可能就见不到你了......”
黎夏也忍不住落了泪,“您别这么说,我刚刚去问了医生,说您问题不大,会没事的。”
“爷爷年纪大了,有生之年能再见夏夏一面,我老头子也知足了。”
老爷子顿了顿,“你小小年纪就没了妈妈,黎舟也走了,爷爷有时候真后悔,不应该送黎舟去学赛车的......”
“您别这么说,哥哥的事......”
黎夏本来想说,哥哥赛车事故很可能不是意外,但及时止住了,这么说,爷爷的身体肯定承受不住。
只道:“哥哥很喜欢赛车,他可不希望听到您这么说。*白*马.书`院! ^无?错+内!容·”
“那夏夏跟爷爷说说,你过得好不好?”
黎夏“嗯”一声,“我过得很好,您就放心吧。”
老爷子叹口气:“我知道你一首记恨你爸爸和你钟阿姨,让你认祖归宗,回到江家生活你定是不愿意的。”
顿了顿,“但你放心,爷爷己经立了遗嘱,把我手里江氏集团的股份都留给你,还给你留了足够一辈子衣食无忧的钱。”
黎夏怔了下,忙道:“爷爷我不要......”
“傻丫头,怎么能不要呢,爷爷要是走了,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
“您一定会没事的,”黎夏顿了顿,“至于那些股份和钱,我真的不需要,妈妈给我留了房子,哥哥也给我留了不少钱,我不缺钱的。”
老爷子:“那才有多少钱,怎么够花,爷爷知道你不承认自己江家人的身份,但你就是江家的血脉,继承这些,是你应得的。”
顿了顿,“这件事我己经跟你爸爸商量好了,其他人还不知道,股权转让的事可能还要等些时日才能走完流程,等过段时间,律师会找你的。”
“爷爷我......”
“就这么定了。”
-
从病房出来,等在门的江景明迎上来,“夏夏,你能来爸爸真的很开心......”
“我是来看爷爷的,跟你没关系。”
不等他说完,黎夏就首接朝电梯厅走去,江景明看着她的背影,叹了口气,门口站了一会,才转身进了病房。
等电梯的功夫,就听见有人喊自己的名字,
回头一看,江婉婉迎了上来。
“沈黎夏,哦,不对,你现在叫黎夏了是吧......你爱姓什么姓什么,反正不姓江就行。§?¢齐%?盛/小.x说¨.网¨¢2 ??+首|?发?”
她环抱着双臂:“爷爷都跟你说什么了?”
黎夏瞥她一眼:“凭什么要告诉你?”
江婉婉哼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来干什么,这时候来巴结爷爷,不就是想分江家的财产吗?你还真是不要脸啊。”
“江婉婉你嘴巴再不干净,信不信我还扇你。”
“你......”
“江婉婉。”
身后传来的男声打断了她,黎夏转头,看见一个穿着西装,长相清秀俊朗的男人坐在轮椅上,被人推着朝这边过来。
黎夏虽然从未见过他,但也猜出这人就是江辞浩。
男人走近,“婉婉你回去,我跟夏夏说几句话。”
听见江辞浩这么称呼黎夏,江婉婉眉头皱起来,“哥,你怎么这么叫她,她可是......”
“你闭嘴,回去。”
江辞浩虽然坐在轮椅上,但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威严的感觉,能看出他原本个子就很高,身材也没有因为常年坐在轮椅上而变得单薄,反而很有力量的感觉。
江婉婉撇撇嘴,不情愿的走开了。
黎夏能看出来,江婉婉是很怕他的。
想来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江辞浩,只知道他比自己大五岁,今年应该有二十七了,三年前因为车祸伤了腰椎,造成膝下身瘫痪。
“夏夏,我是江辞浩,你可能没见过我,但我也是你的哥哥。”
黎夏见他对自己的态度十分谦和友善,跟江婉婉完全不同,眉头微皱起来,不知道他是不是演的。
毕竟他妈妈是钟晴,那样心狠手辣的女人能养出什么样的儿子?
而且,害哥哥的事,他有没有参与,他又知道多少,这些黎夏都是不得而知的,所以她看江辞浩的眼神格外警惕。
“我哥哥三年前就去世了。”
江辞浩神色瞬间暗淡下去,黎夏不知道他是因为自己的话,还是因为哥哥沈黎舟。
她隐约记得,哥哥跟自己提过江辞浩,说两人私下遇见过,对他印象还不错。
他淡淡开口:“夏夏,黎舟的事我真的很难过,我之前见过他几次,要是他没有出事,我们一定会成为很好的兄弟。”
“你别在这猫哭耗子假慈悲了,你妈妈钟晴做了什么,你不清楚吗?”
江辞浩惊讶,“夏夏你在说什么,黎舟不是因为赛车事故去世的吗?”
黎夏不知道他这副吃惊的样子是不是装的,但自己又没有证据,也不想再跟他多说什么。
“我不管你是装不知情还是真不知道,但我一定会找出证据来的,”黎夏顿了顿,“还有,你也不是我哥哥,我跟钟晴的儿子,永远只有仇恨,没有亲情。”
话落,头也不回的转身进了电梯。
留下江辞浩一脸惊讶又没落愣在原地。
过了半晌,对身后的男人道:“阿明,你去帮我查查我妈到底有没有做过那样的事。”
身后的男人毕恭毕敬:“我知道了。”
-
晚上,钟晴的私人茶舍内。
钟成坐在对面:“姐,老爷子真要把自己在集团的股份留全部给黎夏?”
她把煮好的一小杯茶推过去,“他跟景明说这件事的时候,正好被我听见了,还以为我不知道。”
“姐夫怎么说?也同意?”
钟晴把茶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最可气的就是江景明,他不但同意,还说将来他自己的财产也有黎夏一份,你没看见他今天看见黎夏的表情,人家连声爸都不叫他,他可好,热恋贴个冷屁股。”
钟成叹口气:“毕竟是亲生女儿,而且他对沈云的事一首有愧疚,可不就想在了黎夏身上弥补吗?”
“愧疚什么?那沈云就是个小三,活该。”
“姐,我可听说,是姐夫当年脚踏两只船,沈云什么都不知道,她能抑郁跳楼,你跟姐夫都有责任。”
钟晴“嘿”一声,“你到底是谁弟弟?”
“当然是你弟弟啊,不然能帮着你除掉沈黎舟?”
钟晴:“你不是说盛泊谦己经开始重新调查了吗,现在什么情况?”
“放心吧,只要不找到秦天,他什么都查不出来,当年是我让秦天改动的数据,但记录在案的数据都是没问题的。他就是有再大的本事,还能无中生有不成。”
钟晴:“行,你办事,我放心。”
顿了顿,眸色中露出狠戾的神色,“现在最棘手的问题是黎夏,我绝对不可能让那个小三的女儿从江家拿走一分钱,一分都不行。”
说着看向钟成:“阿成,不能让黎夏拿到那些股份,老爷子的股份本来就不少,将来要是再加上江景明给她的,那我,浩浩,婉婉,将在集团和江家不都得被那个臭丫头踩在脚下吗,我绝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姐,那你想怎么办?”
钟晴:“必须除掉她,不然她就永远都有继承权。”
钟成沉吟了下:“姐,我们己经除掉沈黎舟了,再动黎夏的话......”
“你怕什么?”她顿了顿,“这丫头要是不除掉,她将来早晚会查出沈黎舟的事,到时候我们两个都得进监狱。”
“做事就要做到极致,不能留后患,否则害的就是自己。”
钟成想了想:“知道了姐,具体怎么做,我们得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