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做妾!?!”沈箐箐瞪大了眼睛,怒极反笑,自己刚刚还是太高估徐家了!
“徐家好大的脸,还想让我去做妾!上回徐府的家丁,把我打成重伤的账还没算呢!现在竟然有脸上门来提亲,我呸!”
张氏也气得满脸通红。′d′e/n*g¨y′a!n-k,a,n\.*c-o+m·
她是想女儿能早日找到托付终身的人没错,但她张桂香的女儿,这一辈子都不能给人做妾!
那徐家公子,她听村里的八婆嚼舌根说,还没娶正妻,就收了一堆小妾。
这样的人家,莫说是做妾,即便是给正妻之位,她也绝不会让女儿嫁过去!
“这门亲事,我们两口子不同意,你赶紧走!那徐府,我们可高攀不起!!”
沈余粮也在一旁沉着脸点头。
媒婆见势不妙,赶紧打起圆场,“哎呀!你们别生气,我这也是传达徐家的意思。”
她眼珠一转,“要不这样,我回去再跟徐家说说,让他们多出点聘礼,再给你家姑娘一个侧室的名分……”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沈箐箐冷笑打断,“不必了!本姑娘不稀罕,你回去告诉徐家,就算世上的男人都死绝了,我沈箐箐也不会考虑徐印冬!”
媒婆愣了愣,嘴角下垂,彻底没有了一开始的和颜悦色,“不识好歹,多少人想攀上徐家都没门路…”
“你不愿意,有的是人愿意!”
说完,她转身扭着水桶腰,垮脸走了。+白¢马`书_院· ?追-最*新^章·节¨
沈箐箐一大早的好心情,都被这莫名其妙的提亲给搞没了。
她脸色一沉,二指对着那还没走远的肥硕的背影,弹去一道力。
正蹬着大脚走路的媒婆,冷不丁向前栽了个狗吃屎。
她以为是自己不小心绊到了什么东西,骂骂咧咧挣扎着爬起来。
“玛德,今天铁定是出门时辰不对,晦气!”她边骂边揉着大腿,一瘸一拐的走了。
刚到村口,就和几个背着背篓,正要上山的妇人碰了个正着。
原本正聊着天的几个妇人,看见她后,默契的安静了下来。
其中一个妇女,一秒认出眼前之人,“哟!这不是王媒婆嘛,咋摔成这样啦?!”
王媒婆正一肚子火没处撒,听到这话,立马没好气地回她:“还不是去沈家那晦气地方提亲,他家姑娘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拒绝了徐府的亲事!”
“我就看她以后,还有没有本事找到条件这么好的人家!”
天生八卦的妇人们一听,眼睛瞬间聚光,立马打听起来。±零)·点<\|看-?书* &?;已??发?*布2最-3\新$$章&|节¤°
“你说的是沈家哪个姑娘?”
王媒婆轻嗤一声,“就就沈箐箐那丫头!”
“哦!你说的是箐丫头啊!这可是我们白云村模样最好的姑娘,心气高也是正常的。”最前面的妇人客观评价。
此话一出,立马就有人酸溜溜反驳,“那徐家可是整个福香镇的首富,多少姑娘想攀边!?箐丫头这心气高得未免过头了!”
王媒婆得意地扬了扬下巴,她刻意避开了妾室一事,添油加醋,“就是就是,徐家公子一表人才,就这还不乐意,我看呐,她就是自恃几分姿色,以后说不一定……”
妇人们被她挑拨得议论纷纷,一时之间都觉得沈箐箐不识好歹。
先前酸溜溜那个妇人,立马趁机会朝王媒婆笑道:“我家姑娘长得也水灵,手脚也勤快,啥活都能干,你看能不能帮忙跟徐府牵个线…”
王媒婆一听,眼睛放光,拍着胸脯,“行啊!你家姑娘要是真有你说的那么好,我肯定帮这个忙,事成之后你可别忘了我的好处。”
那妇人忙不迭点头,从兜里掏出两文钱塞给王媒婆,“这点小意思,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王媒婆满意地把钱收起来,又和妇人们继续数落起沈箐箐,“就那沈家二丫头,照这么个眼高手低法,以后估计也是嫁不出去当老姑娘的命!”
她话音还未落定,后面就响起一道清脆的声音,“再老能有王媒婆你这个老姑娘老么!?”
众人闻言,纷纷看向声音来源处。
沈箐箐双手抱胸,冷笑着从路边的稻草堆后面走了出来。
她一早就料到,这媒婆是个爱嚼舌根的主,所以就跟了出来,没成想,还真听到这媒婆在这编排自己。
当面说人坏话被抓包,王
媒婆有些心虚,但很快就镇定下来,“怎么了!?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
沈箐箐深吸一口气,从旁边拎了一根木柴,“死八婆!!!”
“我沈箐箐嫁不嫁人、嫁给谁,光你鸟事啊!!”
“那徐府的小妾谁爱当谁当,老娘不稀罕!这么看好徐家,你咋不自己去给徐家做妾!!啊?!!”
听到‘做妾’两个字,妇人们纷纷愣了一下。
原来徐家是要人去做妾!那也不怪箐丫头拒绝这门亲事,这王媒婆也是,怎么说话只说一半!?
沈箐箐这边,拖着木柴,三两步就过来。
王媒婆吓得脸色煞白,连忙往后退,边退边喊:“你这疯丫头,还敢打人不成!?”
周围的妇人也都愣住了,没想到沈家二房这丫头,脾气竟如此泼辣。
就在木柴快要落到王媒婆身上时,妇人们赶紧拦住了她。
“箐丫头,消消气,别冲动!”一个年长的妇人劝道:“和这种人计较,不值当。”
打从刚刚听到沈箐箐说,徐家是想让其上门做妾,妇女们就临阵倒戈了。
这媒婆不老实,箐丫头再怎么说也是白云村的人,她们自然是要帮衬着的。
立马就有一个妇人站了出来,瞪着王媒婆,“你那会儿咋没说清楚,徐家是要人上门做妾?!”
另一个头戴顶巾的年轻妇女,也上前附和,“就是,这婆娘一看就不是啥好人,一肚子鬼水!”
“赶紧把老娘的两文钱还回来!”先前让攀关系的,此刻也沉了脸。
她家虽然日子艰难,但也没到揭不开锅的地步,断然不能让孩子给人做妾。
王媒婆见势不妙,一边紧紧捂住钱袋,一边狡辩:“我这不是想着先把事情提一提嘛,这细节后面再慢慢说。”
那妇人阴着脸,把肩上扛的锄头重重往地上一杵,“你少在这狡辩!今天你要是不把钱还回来,就别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