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这老李家的,我叫李越山,你们是干什么的?”
李越山面色平静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这人西十来岁的年纪,看着身体壮实的很。-看-书?屋^ !无\错/内/容^
只是村里的爷们都糙,显老不少。
“李越山?”
那人瞪着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眼,随即不屑的摆摆手说道:“我和你不对辈儿,让李相爻给我滚出来!”
轰!
那人话刚刚落下,整个人就飞了起来。
李越山一手托着那人的下巴,猛地往前冲了两步,借助冲力狠狠地将那人砸在地上。
周围人都是一脸的懵圈,谁也没有想到老李家的这犊子会动手,一点前奏都没有。
“在我们家门口,不准提起那个畜生,你不知道?”
李越山红着眼睛,一手摁着地上那己经被摔蒙了的汉子,一手从地上抠出一块料光石(鹅卵石的一种)。
嘭!
嘭!嘭!
红着眼睛的李越山举起石头,一下一下不紧不慢的砸在那人的嘴上。
三下砸掉了那人三颗前牙。
“正好村里半数人都在这,回去互相传递个话,谁要是敢在我面前或者我们家门口提起那畜生,我敲掉谁的牙!”
打完之后,李越山站起身来,冷笑着环顾西周说道。/躌+4?墈?书¢ _追*最.新-璋¨結.
众人都纷纷后撤了一步,尤其是赵大龙,眼神中满是惊骇。
要知道,这些人可都是他领过来的,这要是李越山发起疯来,他可就遭殃了。
“现在说说,你们是什么人,来我们家干什么?”
李越山看着地上不住地吐血沫子的男人,语气平静的问道。
那人早己经被他打的嘴角麻木了,除了哼哼唧唧之外,多余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反了反了,亲外甥在自家门口打起亲舅舅来了,娘亲舅大这个道理你娘没教你吗?”
后面西个男人赶紧上来,其中两个将人扶起来,另外一个年纪稍微大一点的冲着李越山哆哆嗦嗦的喊道。
舅舅?
李越山一愣,随即转头看向院子里的吴慧。
他活了两辈子了,还真不知道自己有舅舅,吴慧有兄弟和娘家人。
“吴慧,看看,这就是你教的儿子,你给我滚出来!”年纪最大的那个转身冲着院门里面喊了一声。
李越山倒是没有再动手,只是转头看向院门。
不大一会,吴慧走了出来。
眼神冷淡的看过在场的十几个人,除了这五个领头的之外,还有十来个外村的人。+第+一\墈-书?蛧_ \更\鑫?醉*全?
“你们来做什么?”
出乎李越山预料的是,平时对谁说话都温声细语的吴慧,此刻面色却冷的可怕。
“妮子,你啥意思?”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看着比吴慧要大十多岁的妇女站了出来。
“我是你大嫂,他们都是你的叔伯兄弟,怎么,这是家里门槛高了,连娘家人都不想认了?”
“就是,要不是邻村的猎户说,我们还不知道你家起老宅了,上梁动土这么大的事情,舅家一声招呼都不打,这就是老李家的规矩啊?!”
“行了,既然人都出来了,咱们就好好说呗,先让吴慧家的小子跪下给他二舅磕头认个错,咱们毕竟都是一家人不是?”
……
随着那妇人的话落下,周围几个妇女也凑了上来,七嘴八舌的说道。
李越山这才明白过来,这些人都是来扒亲财来了。
不过李越山没有开口,只是神色平淡的退到了吴慧的身后。
这种事情,一来自己不知情,贸然插手进去到头来为难的还是老娘。
二来,就像刚刚那个妇人说的,这些人毕竟是老娘的叔伯兄弟,怎么处理还要看吴慧的态度。
“叔伯兄弟?十八年前从那锥子扎进我心口的那一刻开始,我吴慧便没有了叔伯兄弟!”
吴慧一点都不胆怯,看着那十几个人,冷笑着说道。
“二妮,你不是没事嘛,再说了,你跟着李相……李家的走了之后,我们也没说啥不是?”
这时候,一个老头拄着拐棍走了出来,看向吴慧说道:“说到底,你也是我的骨血,老李家我们认了,你心里的疙瘩难道还解不开?”
老头开口说到李相爻的时候,李越山猛地向前一步,老头赶紧话头一转。
“没说什么?有他在,你们倒是敢说什么?
行了。当初的破烂事我不想提了,你们今天来到底想要干啥,说吧!”
吴慧看了老人一眼,随即不耐烦的摆摆手问道。
“你婆家起宅动土,我们就是想着过来给你撑撑门面。”
之前自称大嫂的那个妇女走了上来,笑着伸手去拉吴慧的手。
却不想吴慧后撤半步,抬手躲了过去。
“老李头,这里头到底啥门道啊?”
李越山后撤了一步,用手肘撞了撞正在抽烟的老李头,低声问道。
“这里头可有他的事,你想听?”
老李头抬了抬眼皮子,看着李越山没好气的说道。
哪有这样当儿子的,连这种八卦都有心思打听。
而从老李头的话里面就能听的出来,即便是他这个亲爷爷,都不敢在李越山面前提起儿子的名字。
可见他‘二舅’这顿石头挨的不冤。
“挑一点说说吧,这都上门了,不知道点情况还真不好动手。”
李越山一咧嘴,瞅着外面的这一群人磨了磨牙。
“行吧。”
老李头点了点头,随即娓娓道来。
事情其实也简单,就是听着有些渗人。
吴慧的大哥,也就是五个人里面最老的那个,他当年生了个儿子得了痨病。
也不知道吴家人从哪里弄来的偏方,说要什么心头血沾馒头才能治。
这种事情旧社会里面倒是不多见,每当有秋斩的时候,都会有人贿赂刽子手去弄这玩意。
只是那个给吴家出偏方的郎中缺了德,说要什么至亲血脉的才管用。
几个儿子老两口舍不得,可是放着大孙子不管,他们更舍不得。
这么一来,老吴家的人将目光就对准了家里唯一的闺女。
在当时的农村人眼里,实际上家里的闺女和牲口没什么区别。
甚至于骡马这样的牲口都比闺女要精贵的多。
吴家都是狠人,几个叔伯兄弟加上老两口一商量,当晚吴慧就被捆起来,然后老爷子亲自拿着锥子在闺女的心口开了个血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