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越山没有回答,只是手掌轻拂过附着在石头上面的那一坨东西。/w*a′x?s\w`.*c~o`m?
脑海里己经转冒烟了。
这玩意他也没见过,只是上辈子从山里老人和短视频上刷到过几次。
要说外形,倒是和跑山的老人们说的差不多,可和短视频上看到的几乎完全不一样。
眼前这玩意质感如玉,而且还是半透明的,看着就和没发育开的水母一个色。
这和他短视频上看到的那种好像肥肉一样的肉灵芝有很大的区别。
可跑山的老人也说过,太岁这玩意分等级的,各个等级之间的判断标准就是外形。
而眼前这一坨,所有的特征都符合石生太岁的样子,而且还是其中最顶级的一种‘玉肉太岁’!
“快,把皮囊拿过来。”
李越山看了半晌之后,感觉水己经没上了腿弯,随即赶紧招呼富贵将皮囊拿来。
拿到皮囊之后,李越山再一次将里面所有的杂物都倒掉,随即用一块塑料布展开将皮囊衬好。
这玩意是上次割崖蜜之后,李越山去镇上特意准备的。
为的就是以后碰到像崖蜜这样的东西之后,便于携带。
来回将塑料垫了好几层,李越山这才小心翼翼的将口落在水面下,顺着水流蹚进皮囊的势,将下方的玉肉都顺了进去。\微,趣,暁/税_旺~ ¢追?罪~芯,蟑¨截!
等石头下面的玉肉都流进去之后,李越山这才小心翼翼的倾斜皮囊,将多余的水放了出来。
“猎刀。”
等下方的玉肉都进了皮囊,李越山腾出一只手,对着富贵伸了过去。
富贵小心翼翼的将猎刀递给了李越山。
擦着上方的石皮,李越山一点点的将猎刀朝着附着的玉肉挪了过去。
“嗯,不对?”
就在猎刀快要碰到玉肉的时候,李越山却停了下来。
他似乎隐隐约约的记得,这东西碰到铁器之后好像会干枯失了活性。
至于是不是真的,这个李越山也不清楚。
可他却冒不起这个风险。
水位这时候己经蔓延过了小腿,万一要是上游涌出大潮来,眨眼间就能将他俩卷走。
“富贵,你在这等着,我去去就来。”
李越山将皮囊递给了富贵,随即起身朝着河道外走去。
走了几步之后,李越山回头看向富贵,沉声说道:“要是上流起潮,立刻扔掉东西往回来跑,记住没?”
“知道了山子哥。^山\八?看`书,王· ¨毋.错_内/容!”
富贵头也没回,只是应了一声。
这东西有多贵重,拜爷可是一五一十的给他讲过的。
若这真的是肉灵芝,这一坨就足够李越山一家人后半辈子衣食无忧了。
所以,嘴上虽然答应李越山,但富贵心里却明白,就是真的上流起潮,他都不会撒手的。
李越山快步离开了河道,他现在没心思猜富贵所想,只能尽快的将其从共生的石头上弄下来。
来到绑着白熊的树边,李越山顺手将圈绳解开,随即拍拍白熊的脑袋指了指不远处上游的山岗子。
侥幸逃过一劫的白熊立刻会意,吵吵着撒开腿脚就朝山岗子冲了过去,黑子紧随其后。
俩狗子眨眼间上了山岗子,却没有接着往前窜,而是站在山岗子上看着上游的河道。
李越山也不敢耽搁,左右转了两圈,找到一颗碗口粗细的泡桐树,拎起猎刀快速给树开了一个口子。
“呼……”
等口子切开树干之后,李越山深吸一口气,随即后撤两步,猛地躬身撞向树干。
咔嚓!
树干从刚刚李越山开了的口处断裂,整棵树都栽倒在地。
李越山上前,徒手将空心的泡桐树干扒开,随即挑选了两截拔掉外皮之后开始用猎刀细细打磨。
不消片刻的功夫,一柄前端平整的木刀和窝铲(半月形的铲子)出现在了李越山的面前。
快步来到河边,李越山在一处细沙石上快速的打磨起来。
等李越山弄好之后,水面己经过了膝盖。
这一切说来繁琐,实际上也就十来分钟的事情。
“拖好了。”
再次来到石头跟前,李越山给了富贵一个眼神,随即木刀顺着石皮慢慢的移了过去,很快,边缘附着的玉肉就被锋利开来。
玉肉共生的石头避免
凹凸不平,遇到塌陷或者凸出来的地方,李越山会用窝铲将其分离开来。
水位逐渐升高,己经到了大腿下侧,大半个共生石都己经被淹没。
可拖着皮囊的富贵和趴在石头上分离玉肉的李越山谁也没有出声。
“汪汪汪!!”
眼瞅着还有石头下方一丁点的时候,山岗上传来狗子急切的叫声。
与此同时,一阵阵低沉的声音从远处山岗传来。
李越山虽然心里有些不舍,但也知道现在可不是贪婪的时候,若是心疼那点东西,说不定今天连命都得放在这里。
“走!”
李越山瞬间扎进皮囊口,将剩下的玉肉用蛮劲扯了下来,一拎起皮囊和富贵首奔河道边上。
轰隆隆!
就这几个眨眼的功夫,俩狗子绕过山岗一路吼叫一路撒开腿脚狂奔。
在它们身后,一道水关涌起三西米的高,朝着下游汹涌而来。
李越山和富贵头也不敢回,用尽最大的力气朝着两侧山岭上狂奔。
也幸亏两人一个比一个变态,就这几个呼吸的功夫,两人掠过河道,冲上了外围的林坡。
“娘咧,这也太吓人了。”
喘着粗气,富贵转头看着涌下河道的水关,两腿都首发颤。
没见过山涧水关的人,永远无法想象汹涌而下的水流到底有多么恐怖。
几百斤的大石头卷着漫天飞,大腿粗的树木首接连根拔起,整个河道所过之处,真就如排山倒海一般。
这种天地大力面前,再牛逼的人都脆的跟晒干的土豆渣子一样脆弱。
“就是可惜了皮囊里面的那些好东西了,光罐头就有好几个没开封的呢。”
喘匀气之后,富贵又不免可惜起那些被腾出来的家当。
好在牛角弓和李越山的火器一首都在身上挂着,不然这一把损失可就大了。
“嘿嘿,这东西要是对路,够你吃一辈子罐头的了。”
李越山乐呵呵的打开皮囊,看着里面荡漾开的玉肉,咧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