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山坳本身就狭长,两端山口一堵,青鹿群一旦乱起来连转身都难。_躌*4?墈!书\ ?蕞,芯.璋+劫^庚~鑫\筷¢
两侧的山坡上又都是多年跑山的老猎户,虽然不至于百步穿杨,但在这么近的距离,想要撂倒体型不小的青鹿也不算难事。
随着枪声接连响起,山坳里青鹿群里的公鹿接二连三地倒下。
弥漫的血腥气更让其他的青鹿慌张和暴躁。
“这一趟下来,估计能落不少……”
外坳口,李越山端着枪听着山坳里接连响起的枪声随口说道。
上百头的青鹿大群,里面的公鹿占了七成还多,一头青鹿不算鹿茸,就皮毛鹿鞭和鹿骨,在镇上的供销社怎么的也能值个百八十的。
七成公鹿按照五十头来算,那也将近有西千多的收入。
至于分给上党村的三成……
前面不都说了嘛,李越山本身就是个吃独食的性子,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有分赃的这一茬。
“枪声零散了不少,富贵,你在这盯着,我摸进去看看情况。”
李越山听着逐渐零散的枪声,随即对着一旁拎着牛角弓的富贵说道。
富贵没有出声,只是点了点头。
李越山起身,端着家伙枪口朝下,躬身朝着山坳子里钻了进去。+墈,书¨君? .最¨芯*璋*结-庚,鑫.快,
山坳里,一阵阵刺鼻的血腥味传来,饶是李越山这样的狠人,都不自觉的微微皱眉。
不管怎么说,这对于青鹿而言,无异于一场屠杀。
哒哒哒哒!!!
正当李越山绕过眼前的山口,看向里面横七竖八的公鹿尸首和那些惊慌失措的母鹿的时候,右侧靠近山岭一侧的山脊上,传来一阵急促的枪声。
“妈的,这哪个狗日的上头了,单发都不过瘾了是咋地?!”
听着山脊上传来连发的枪声,李越山脸色一沉。
他们手中的家伙消耗的所有子弹都得上报,这一趟出来得写不少报告。
可这哪个二杆子居然都上连发了,这是怕事情漏出来的不够快?
哒哒哒……
不等李越山骂完,又一阵急促的连发声从同一侧山脊上传了过来。
“不对劲!!”
李越山猛地回过神来,拎着枪就朝着连发传来的山脊掠去。
这时候,也就顾不得藏私了,身形掠过山壁,双腿微曲然后猛地弹跳而起。
李越山几个起落,一把拎住半坡上的一棵老松,随即又是几个起落顺利的窜了上去。+芯·丸*夲`鉮′戦* /芜.错·内~容+
山坳里的青鹿也被惊得不轻,着急忙慌之下,剩下的一大群朝着李越山守的山坳冲了出去。
因为没有枪火的巨大动静,在富贵接连射翻两头青鹿之后,还是让那些家伙冲了出去。
而随着一侧梯口上安排的人接连打出连发,其余的人也察觉到了不对劲,赶紧朝着这边赶了过来。
“你特娘的脑子进水了?!谁让你胡乱开枪的?!”
李越山从山坡上掠过来,所以第一时间就找到了以赵西林为首的负责右侧梯口的护猎队员。
此刻的赵西林端着枪,脸色惨白神情僵硬,枪口不是对着山坳,而是对着身后的岭子。
李越山小心翼翼的来到赵西林面前,抬手先一步将这家伙手中的火器抢了过来,这才开始破口大骂。
“队……队长,这……”
另外一个队员也面色惨白地转过头,一脸惊骇的看着李越山。
看着这人哆哆嗦嗦的样子,李越山倒是眉头一皱。
要说赵西林这个关系户失手,他倒是没太多的惊讶,毕竟他有几斤几两李越山还是有些了解的。
可身边的这家伙显然是个老山客,可就是这个老山客,此刻却也和赵西林的神情一般无二。
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山里人性子烈,而能进山讨生活的,那就心思更凶悍了。
可就是这么一个人,此刻居然也被吓得首哆嗦。
“来,慢慢说不着急,先把枪递给我。”李越山面色平静的看着那人,随即笑着伸手道。
那人微微颤颤的转过身来,将手中的枪慢慢的朝着李越山递了过去。
拿到枪,李越山这才真正的松了口气。
“咋回事啊,怎么还连击上了?”
就在这个时候,任有福也带着一个守前端山坳口的队员绕过山脊赶了过来。
李越山摇了摇头,随即将手中下了的枪递给了任有福,然后从身后的皮囊里面掏出一个水囊来递给了赵西林和那个队员。
赵西林还是一副魔怔了的样子,而那个队员好歹是正经跑山的出身,恢复的也快一点。
接过水囊,那人仰头灌了一口。
“咳咳咳……”
“那不是水,那是散篓子,你慢着点!”李越山没好气的提醒了一句。
好半天,那人终于缓过劲来,又灌了两大口散篓子之后,这才将水囊还给了李越山。
“你俩到底咋了?”
任有福忍不住上前,上下打量了一眼那人之后,开口问道。
“斑子,好大一只斑子(老虎),就在后岭!!”那人指着两人身后的岭子,语气颤抖的说道。
“扯淡吧,这地方怎么可能会有那东西?”
随着队员的话落下,周围包括任有福在内,第一反应就是不信。
陇县这地方以前传说还闹过虎灾,可这几十年来,跑山的连那家伙的影子都没见过。
所以大部分的陇县人都认为,这玩意在陇县包括秦脉和蜀川都己经没了踪迹。
“你俩打中了吗?”
相比于其他人,李越山倒是没感觉有多扯淡,反而上前一本正经的问道。
“没有,我当时枪都端不稳,根本就瞄不上,再说那斑子太灵活了,几个闪身就没了踪影。”
那队员心有余悸地说着,抬手还指了指老虎消失的方向。
李越山一言不发的来到十几米外的一棵松树旁,仔细的查看了一番之后,下意识的倒吸一口凉气。
粗糙的松木树干上,三道深深的爪印将树皮都剥下来一大块。
身后任有福几人也跟着走了过来,看着树上的爪印,大家都感觉后脖领子一阵发凉。
“嘿,你这是见着什么了,吓成这个样子。”
就在这个时候,两个队员正扛着枪走了过来,正是赵西林对面梯口处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