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像幼儿园的时候,大家都信誓旦旦的要考清华北大,但读过几年书之后,目标悄然变成了能考上个大学而己。`齐.盛.小¢说^网* _无¨错.内.容`
林清少见二哥有这么没有底气的时候,微微一笑,“二哥,你怎么能妄自菲薄?还没下场,你怎么知道你没有那个潜力?龙虎榜总有人拔得头筹,安知那个人不是你呢?”
林清是真的觉得自己的二哥很厉害,可能是因为他只比二哥小一岁,又都是一个启蒙先生的缘故。
他记得启蒙先生常常感叹,像他二哥这样聪明的孩子少有,教什么基本都是一点就透,更难得的是够自律。启蒙的时候不过5、6岁的年纪,大多孩子都贪玩的很,能踏实坐着学习的孩子很少。
他二哥的自律反正在他认识的人里无人出其右,他小时候可是需要启蒙先生和他爹耳提面命才能坚持日日读书的,就是这样他其实也常常偷懒,是近一年他更懂事了,才稍稍好了一点。
林清实在不知他二哥是怎么能做到自律的不像是和他同样大的少年的,他对自己近乎苛刻,就像今日,若不是母亲极力要求他同行。他一定是把自己锁在房间里读书背书。*幻^想,姬! ¨已_发^布¨最!新~章~节`每日除了吃饭、睡觉、做少许的运动,其他时间基本都在看书背书。
一甲进士,虽然对天下大多读书人来说,都只能在梦中实现,但是如果连他二哥这样的人都考不进去的话,他不能想象是怎样优秀,怎样天资聪颖,怎样刻苦自律的人才能高中。
相反林淡却不这样想,就像三人行必有我师一样。他知道自己从来不是佼佼者,他现在唯一的优势就是,虽然年幼,却有着三十岁人的心智,能够比同龄人更自律。
但同时他也知道,这不像曾经,竞争对手都是同龄人,他要是有这样的奇遇,确实很有优势,在这个时代,西五十岁,甚至花甲之年坚持科举的大有人在,就像孔乙己一样被长衫困住了,他可不想做那样的人。
他原本对自己的期望就是能中个进士就好,毕竟就算是二甲的进士,至少也会是七品官起步,到时他家再运作一番,留任京中六品也是有希望的,只要他顺利做官,就能更容易完成他保黛玉平安到老的任务目标。
可看着便宜弟弟一脸星星眼的看自己,林淡的心思又有了点微妙的变化,是啊,本来也是想科举出仕,为什么不想想那天下读书人的梦呢?虽然林清很多话说的都有些异想天开,可有一句是对的,总有人能拔得头筹,为什么不能是自己?退一步说,他科举的名次越好,能当大官的几率越大,能为黛玉做的事也就越多,林淡一时间觉得自己斗志满满。\w!z~s+b,o.o*k*.^c¢o_m/
林淡没再说什么,只拍了拍林清的肩。
不知不觉,他们二人竟走到了寺庙的后院,这有一片茂密的竹林,旁边还有一个小小的瀑布,是个难得清幽的好地方,俩人找了块大石头坐下,自是一顿谈天说地,听着林淡的各种见解,林清对二哥更加崇拜,暗自发誓要更努力学习。
这边知县夫人和崔夫人终于结束了上午的听经,回了各自的院子用素斋。林淡、林清比崔夫人和林泽先一步到了院子,还未见人,就听见了林泽叽叽喳喳的说话声,看来这一上午是个他哥憋坏了。
果不欺人,崔夫人和林泽刚进门,林泽就道,“娘,下午儿子真的不能陪您听经了,再憋下去,儿子只怕就露馅了。”
崔夫人看着自己这个一点都不稳重的大儿子,一脸难看之色,但也知道,能让他安静一上午己是难得,松口道,“那下午你就和你弟弟们一道去逛逛吧。”
林泽得了话,在屋里高兴的一蹦三尺高。
崔夫人优雅的翻了个白眼,“真是一点稳重的样子都没有,你怎么就不能学学你弟弟。”
林淡哑然失笑心里想着,林泽不过是个十三岁的孩子,正是活泼好动的年纪,就要求稳重这个时代真的很变态,至于他不过是因为虽然是十岁的壳子,却是三十岁的瓤子,委实活泼不起来。
林泽闻言看向自己的二弟,身姿挺拔,确实十分稳重,就是有些稳重的过了头,有时他甚至觉得他二弟比他爹都稳重,像个老头子一样。
林淡要是知道他哥的想法一定会觉得他哥眼力惊人,要是把两辈子的经历都算上,他真的和他爹年纪相仿。
“娘,要是我和老三、小幺都像小淡这样子,你天天面对这样一群小老头,真的不会烦吗?”林泽真诚发问。
崔夫人看着自
己的大儿子,觉得她十分欠揍,深吸了几口气,压下动手的冲动,道“好了,快坐下用饭吧,一会凉了。”
有崔夫人带头,林淡几人都坐下了。
林淡是个爱吃肉的,上一辈子就是无肉不欢,到了这本书中,他爹虽然俸银不高,好在他家家产颇丰,不说山珍海味,他也是锦衣玉食,所以对这斋饭并不抱什么期待。
没想到静安寺不大,提供的斋饭还是很不错的,一道罗汉斋,一盘素春卷,西碗素面。
林淡先尝了尝罗汉斋,他知道这是寺院菜里最有名的一道,多是以各种蔬菜与豆制品为主制作的,有佛光普照、福泽绵长之意。静安的罗汉斋中放了冬笋、香菇、木耳和豆腐。
林淡夹了一筷子冬笋尝了尝,很是清淡,不喜欢。
然后又夹了一个春卷,寺院菜的春卷多以薄皮包裹蔬菜,林淡咬了一口细细分辨,有萝卜丝、白菜丝,貌似还有豆腐丝,很好他也不喜欢。
林淡觉得春卷里还是应该放红豆沙。
最后他不抱希望的吃了一口素面,想的是填饱肚子就行,没想到素面意外的好吃,林淡吃了个干净,然后不着痕迹的摸了摸肚子,吃饱了,但不满足,于是晚饭林淡怒啃了一个红烧蹄膀,当然这是后话。
午膳过后众人各自休息,等到下午高僧再讲经的时候就只剩知县夫人和崔夫人俩人去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