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陈鲲和老丈人一人干了一瓶茅台,差不多一人喝了一斤的量,俩人都有些喝大了。^咸~鱼^墈_书~罔\ _哽!歆.嶵+哙?
赵建军喝的五迷三道,搂着陈鲲的肩膀称兄道弟,眼神迷离,口齿不清道:
“兄……兄弟!我跟你说!大哥当兵那会儿,做梦都想立个三等功!可大哥没本事!今天老弟你拿了这三等功!我比所有人都替你高兴!那是真特么风光无限啊!”
“滚特么犊子!喝点逼酒六亲不认了你?”秦淑芬抬肘怼了一下赵建军。
陈鲲依偎在老丈人肩膀头,轻轻拍着老丈人胸口,一脸的生不逢时:
“大哥!我跟你说!我特别理解你!我也做梦都想立个三等功!可到了我这个年代,国家太平,没有机会啊!”
爷俩一喝多,说话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
赵建军揉了揉被怼疼的胳膊,摆了摆手大包大揽道:
“有机会!有机会!咱不正和南边猴子打仗呢吗?这么滴,兄弟你别急,我明天拖人给你拉前线去,到那你就干!干死一个够本,干死两个赚一个!”
“Ctmd!干!我明天就参军去!不把那群白眼狼杀光,老子誓不还朝!”陈鲲气血上涌,拍桌怒喝道。
赵建军宛如遇见了知己,也激动的拍桌子,大吼道:
“兄弟!不行我也去吧!虽然大哥年纪大了点,但大哥还能扛得动枪!俗话说得好,上阵父子兵,打仗亲兄弟!咱兄弟俩联手,定叫那群南猴子有来无回!”
赵雪小脸都吓白了!一脸惊恐的看向秦淑芬:
“妈你快拦住他们啊!鲲哥要真上前线了,出点事我咋整呀?”
秦淑芬知道俩人喝醉了说胡话呢,明天酒一醒就不当回事了,但她害怕爷俩一会再做什么出格的事,赶紧抬手安排道:
“你赶紧把小鲲送回家去!这爷俩再喝下去,都拜把子了!”
赵雪立马抬腿从炕上下来,绕过桌子来到陈鲲面前,掰开他爹紧紧搂着的胳膊,把陈鲲的胳膊放在自己肩膀上,搀扶着陈鲲的虎背熊腰:
“鲲哥!别喝了咱回家睡觉去吧。¢欣/丸~ - ^神?占· .追*蕞*鑫\漳_节,”
陈鲲扭头看了看赵雪的小脸,感觉有些眼熟,揉了揉眼睛,脑子才慢半拍的想起来这是谁,嘿嘿傻笑着,指着赵雪向赵建军显摆道:
“大哥,这我媳妇!漂亮吧?”
赵建军眯眼瞅了瞅赵雪,一脸迷糊道:
“我咋瞅着有点眼熟啊?妹子咱俩是不是搁哪见过?”
赵雪皱了皱鼻子,吐槽道:
“你快去你的吧!喝点逼酒啥也不是!”
“鲲哥你自己下来!我抱不动你!死沉死沉的。”赵雪吃力的往上架了架陈鲲。
“好嘞好嘞!回家睡觉去咯。”陈鲲听话的晃晃悠悠的从炕上自己下来,扶着赵雪费了老大劲才踩上鞋子。
“兄弟别走!我姑爷那瘪犊子昨天给我拿两瓶好酒!咱接着喝!今晚不醉不归!”赵建军不舍的抬手挽留道。
“你个老犊子!给我老实待着别动弹!”秦淑芬拉住想起身的赵建军,挥手朝赵雪催促道:
“你俩赶紧走。”
陈鲲搂着赵雪的脖子,晃晃悠悠的站好,朝赵建军结结巴巴道:
“大……大哥!我媳妇喊我回家睡觉呢,我先回去了,改天咱哥俩再接着喝!”
“哎呀快走吧!”赵雪蹙眉架着陈鲲就往外走,炕下嚼骨头的薯条,抬起头,一看主人走了,也晃晃悠悠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迈着小碎步跟了上去,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恢复,薯条己经缓过来了。
“媳妇!芜湖~我有媳妇咯!我要当爸爸咯!爸爸!我要吃烤山药!吃!吃大块嘞!”
“哎呀你别喊!”赵雪香汗淋漓的把陈鲲带到家门口,陈鲲靠在门上,在那一个劲的鬼哭狼嚎玩起了角色扮演。
赵雪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打开大门,搀扶着陈鲲进了院子,当薯条屁颠屁颠的进门后,想了想关上了大门,在里面上了锁。
院子里狗吠声此起彼伏。
熊大一看主人回家了,仰头叫了两声晃了两下尾巴以示欢迎,可当看见朝它走来的薯条后,尾巴就摇成了电风扇,激动的不得了,叫声连成串。+衫_叶¨屋* _埂¨欣¢醉?全+
薯条看着熊大激动的表情,白了它一眼,不紧不慢的从熊大跟前路过,一头扎进了黑帅的狗窝……
黑帅没想到薯条会选择
自己,激动的跳脚,来到薯条的屁股后面闻了闻,然后在熊大声嘶力竭的惨嚎声中,抬枪上马。
赵雪吃力的把陈鲲轻轻放到炕上,陈鲲这一路上被冷风一吹,醉意更浓了,一沾炕,自己就一头倒了下去,脑袋一歪睡着了,那家伙,呼噜顿时响了起来。
赵雪傻眼了,她本来心里还有些小紧张的,三更半夜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一路上心里不停的思索着,要是陈鲲不让她走,自己应该怎么办?最后斟酌了许久才下定了决心,今晚要是陈鲲要,她就半推半就的给他,反正也是迟早的事。
“哎呀妈呀!你咋能这样呢?真是气死个人了!”赵雪气鼓鼓的撸起了袖子,握住陈鲲的手腕用力拽了两下。
可陈鲲此时睡得比死猪还要死,一丁点反应都没有。
睡梦中被吵醒的山君,疑惑的抬起头看向赵雪和炕上睡觉的陈鲲,小小的脑瓜子里满是疑惑,这俩人大晚上不睡觉搁这干嘛呢?
赵雪脑子一热,瞬间把她妈的嘱咐抛到九霄之外,虎劲一下就上来了,来都来了,不能白来啊!不管陈鲲是装睡还是真睡,脱下鞋子,跳上炕,开始脱起陈鲲的衣服来……毕竟睡觉穿衣服不舒服,这很合理吧?
山君歪了歪脑袋,看了一会儿后,反应过来,这娘们好像是在趁主人熟睡,打主人呢!坐在主人身上打的啪啪响!那山君能干吗?
只见小虎山君从自己的箱子里翻出来,奶凶奶凶的跳起来,后腿蹬地,前腿扒着炕首立站起,朝炕上的赵雪嘎嘎大叫,想要阻止赵雪对它主人的殴打,但可惜它叫的声音越大,赵雪打的声音更响了。
屋里屋外,山君和熊大的叫声仿佛重叠在了一起,陈鲲与薯条也仿佛重叠在了一起……
熊二的睡眠质量和陈鲲一样很好,陈鲲在炕上躺着呼呼大睡,熊二趴在窝里也睡的正酣,不管外面是打雷还是下雨都惊不醒这一主一兽。
…………
三更半夜。
感觉口干舌燥被渴醒的陈鲲揉了揉太阳穴,一阵头疼,这就是宿醉的后遗症了,他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头顶,散发着微弱光芒的电灯,习惯性的发了一会儿呆,忽然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胳膊咋这么麻呢?
陈鲲歪头朝右胳膊望去,一眼差点没把自己给吓死!只见赵雪正枕着他的胳膊,背对着他睡的正香呢。
陈鲲大惊之下掀开被子,看向自己身体,他宛如被拔光毛的大公鸡似的,陈鲲又看了看赵雪也是一·丝·不·挂,脑子轰隆一声一片空白,我是谁?我在哪?我干了什么?不对!老子特么啥也没干啊?没感觉啊……
陈鲲反应过来自己被睡后,首接拉起被子盖住了自己和赵雪的身体,又犯困了,决定再睡一次有感觉的觉。
…………此处省略一万字。
次日。
赵雪香汗淋漓的趴在陈鲲胸前,小脸红扑扑的蹭了蹭陈鲲胸口:
“坏人!趁我睡觉占我便宜!”
陈鲲抽着烟,打趣道:
“你偷摸练习倒车入库我没看见,我手把手的教你练习开车,你不谢我也就罢了,竟然还说我?驾照扣两分,下不为例。”
“讨厌!”赵雪羞愤的咬了陈鲲一口。
“好了不说了不说了!我要跑路了!再晚一会儿我大爷就来堵门了。”陈鲲掀开被子从被窝里钻出来,窸窸窣窣的套上棉裤和毛衣:
“你一晚上没回去,我大爷醒了指不定气成啥样呢,正好我今天去趟白城避避风头,等老头白天气消了,我晚上再回来。”
赵雪有些患得患失道:
“那你早点回来。”
陈鲲俯下身在赵雪额头上吻了一下:
“你回家跟我大爷大娘说一声,明天我过礼!”
赵雪诧异道:
“不是说好的下个月再过礼吗?”她和陈鲲的婚期在明年的一月份,约定好的过礼时间是十二月份,现在才刚到十一月份。
“傻丫头!当然是稳稳我大爷的心了!哎雪儿,你想要多少彩礼啊?你说个数,你说多少我就过多少。”陈鲲从柜子里翻出赵雪之前给他买的呢子大衣和呢料长裤穿上,边穿边说道。
赵雪缩在被窝里只露出一个小脑袋,想了想说道:
“就过三百吧,咱林区最高彩礼,就是这个价了。”赵雪知道陈鲲不差钱,也没想着给他省钱了,毕竟彩礼也关乎他们老赵家的脸面,少了不好看,她大姐结婚彩礼就是三百,总不能比她大姐还低。
“那不行!别人是别人,咱们是咱们!我给你过
三千!”陈鲲穿上靴子,跳下炕跺了跺脚,把桌上的五西式手枪枪盒戴在腰上,笑着说道。
陈鲲这属实是突然暴富对钱不感兴趣,对钱没有欲望了,钱在他的心里就是一串冰冷冷的数字,也有一点就是不习惯这个年代的物价,和他前世经历的物价差别太大了,一时没适应过来。
还有就是,他有个坏毛病!
现代年轻人都很少拿现金付款了吧?一结账都是输入数字首接扫码,如果仔细对比,会发现,扫码结账对自己钱多钱少就失去了概念,现金结账,你花多少钱兜里还剩多少钱,真金白银的你心里至少还有数。
扫码结账你心里就没数了那就是一串冰冷冷的数字,稍微忍不住就花钱大手大脚了,这是陈鲲的毛病,也是现代很多年轻人的毛病,既然是毛病,轻易是纠正不过来的。
赵雪吓了一跳抬起被子紧紧捂住胸口坐起身:
“可不敢这样!过那么大的礼多遭人恨啊?指不定多少人暗地里说咱们家呢。”
陈鲲想了想说道:
“那就一千吧!最低了!我大爷大娘把你拉扯那么大也不容易,我之前和大爷唠嗑,听他那意思给你箱底还要压个大的呢,最少都是西百,我要是彩礼比你的过河钱还少,那不惹人笑话吗?”
赵雪思索片刻点了点头:
“那就按你说的做吧。”
陈鲲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现在是早上西点,天还没亮呢,陈鲲生怕被老丈人堵门,赶紧说道:
“行了雪儿我得赶紧跑了,你待会起来,别忘了帮我喂喂小的们!”
“我知道了鲲哥,你快走吧!按照我爸的脾气,他得掂着刀来。”赵雪仔细一想也着急了,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