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就完事儿了 作品

40. 深山别墅杀人事件(十四)

    走廊里一片寂静,和白天分明没什么两样。


    “老大,你不是说昨晚外面被烧焦了吗?”


    戊惊刚想点头,察觉到头顶拽着他头发的力道,转而嗯了一声。


    他走到尤羡房门口,指尖触碰在门上,先前留下的阵法发出青色的光。


    “还是在同一个空间……”


    尤羡抬起脑袋张望,突然看到门边墙壁上一串血手印:“老大,你看!”


    血手印似乎还没有干,呈鲜红色。


    两人沿着血手印出现的方向一路往上,竟然来到了阁楼花房。


    洋牡丹在黑夜里盛放,墙壁上的画却与白天全然不同,都是秋天,入目是红色黄色绿色缤纷交叠的色彩。


    手印一直延申到画室里,停留在窗边的画架上,像是在这里被人拖走,留下长长的血痕。窗户无风自开,潮湿的空气铺面而来,密密麻麻的刮痕出现在窗台上,是有人用指甲划出的痕迹。


    尤羡探头,和戊惊一起观察着这些痕迹。


    咣当!有什么东西从身后闪过,花瓶被推倒,泥土落了一地。


    两人转身看去,女人尖利的叫声突然在门外响起,门两侧的画上出现杂乱的血手印,像是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从门口闯进来。血手印飞快地向四周蔓延,墙上的画全变成了刺目的鲜红色,将戊惊和尤羡包围。


    粘稠腥臭的风扑来,卷起花瓣在空中飞舞,风力之大足以将普通人从窗口吹落。


    然而风吹到戊惊身前,却像是遇到了看不见的屏障,满屋的花瓣在屏障外旋转、停滞,最后凝聚成了女人的身形。


    她抬起头,脸上被利器划烂,血肉模糊。她挣扎着,张开嘴说着什么,却没有声音。


    戊惊往前一步,想看个究竟,席卷的风突然消失了,世界像是被揉皱的纸张,扭曲变形。再睁眼女人不见了,血手印也不见了。


    月色洒在阁楼里,洋牡丹盛开在枝头,寂静中,婉转的歌声从阁楼外传来:


    “浮云散明月照人来,


    团圆美满今朝醉,


    轻浅池塘鸳鸯戏水,


    红裳翠盖碧莲开……“


    尤羡垂下头,两个圆胳膊搭在戊惊额头上:“老大,这不是我昨晚唱的歌嘛!”


    戊惊循着歌声走进三楼,这里是秦老爷住的楼层。


    楼中央有个回廊,老旧的留声机咔哒轻响,声音正是从这里传来的。留声机后的墙壁上挂着婚纱照,女人神色温婉地坐着,年纪略大的男人站在她身后,如果不是因为他们亲密的动作,几乎会认为这是一对父女。


    尤羡抬头看看画,又低头看看戊惊,感觉很神奇。


    画中的男人应该就是秦老爷,女人则是戊惊的母亲。因为女人的长相,和戊惊有些相似,除此之外,还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就是很熟悉……


    “眼睛像你。”戊惊突然说到。


    “对啊!原来是像我!”尤羡越看越满意:“我就说她嘛,这眼型线条优美,瞳孔又黑又大,简直完美~”


    话音刚落,画上女人突然流出血泪,眼仁被染成红色,眼尾拉长,极为恐怖怪异。


    歌声也突然停了,婴儿的啼哭声传来。


    画中女人肚子不知什么时候绽开,洁白的婚纱染血,一双小手扯着她的肚皮,婴儿探出头,脐带像是绳索一般系在他的脖颈上。他面色青紫,想要挣脱着往外爬,却因为脐带扯着,发出凄厉的哭号。


    尤羡正看得入神,戊惊突然扬起手,在空中一握,一条黝黑的长蛇被他握在手中,发出嘶嘶的鸣叫。戊惊将长蛇甩在画上。


    随后身形飞速腾挪,在仅有月光照明的黑暗中,戊惊却行动自如,数十条长蛇被扭断,砸在地板上,蛇头挣扎扭动,意图向墙角逃窜。


    戊惊以怨气为绳,五指收拢,铺天盖地的网将长蛇收拢、挤压,最后一个瘦弱的少年出现在怨气凝聚的结界中。


    周围再一次变得扭曲,戊惊冷笑一声,甩出一张符纸,少年瞬间被卷入符纸中。戊惊收回符纸的瞬间,周遭的一切再次消失了。


    再睁眼,两人出现在二层走廊中。


    尤羡在戊惊脑袋上晃来晃去,已经晕了,脸和手臂都贴在戊惊额头上,像是白色的m形状刘海。


    见状,戊惊没打算再继续停留,转身准备进房间。谁知手中的符纸里突然传来哀嚎,符纸泛着青色的光,像是要燃烧。


    戊惊退回走廊,连尤羡也勉强抬起头看过去。


    少年的身影显现在符纸上:“大人,饶了我吧,不要让我进去……”


    “你为什么不能进去?”尤羡好奇地问道。


    少年受惊般抬起头四处看了看,没见其他人影,只能惊恐地看向戊惊:大人……大人长得一表人才,声音……怎么如此甜美!


    尤羡被他的表情逗笑了,故意夹着嗓子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戊惊把头上捣乱的某人提溜下来,放到胸前的口袋里,看向少年:“你是谁?”


    少年这才知道刚刚说话的是小纸人,他畏畏缩缩道:“我……我是秦老爷的小儿子,我母亲是洛清,我的名字……我忘记了……”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不知道,我出现在这里是为了……是为了……”少年仿佛在努力思考着,瞳孔渐渐泛白,指甲抓挠着地板:“是为了……是为了杀死你!”


    他突然朝戊惊扑过来,却被符纸中的锁链束缚在原地,随着锁链收紧,他渐渐恢复神智,小心翼翼地看向戊惊:“大人,我不是故意的……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戊惊打了个响指,符纸燃烧,化作一点光芒落入少年额间:“你走吧。”


    少年惊喜抬头,戊惊已经撕开房门走了进去。


    等戊惊终于坐下,被颠了一路的尤羡贴在他胸前,有气无力道:“累死我了。”


    戊惊又在擦手,尤羡就靠着软绵绵的针织衫:“看来刚刚那个人应该就是‘老来子’本人了,他的母亲叫洛清……如果是照片中那样,二夫人曾经说我像‘那个女人’,不会就是洛清吧!所以我是洛清的替身咯?哎哟,这找替身还会遗传吗?怪不得我饭桌上说要告诉秦老爷秦日找替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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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当时大家的表情那么诡异,原来是孙子像爷爷……”


    尤羡突然拽着口袋边坐直:“对了,秦湖的丈夫白天也提过洛清,当时他说月琴才是秦海的孩子,月琴就问秦齐是谁的儿子,他说你知道洛清吗?所以秦齐是洛清的儿子吗?”


    尤羡整个人又精神了:“那秦海为什么要养秦齐,他知不知道秦齐不是自己的孩子?三夫人呢?她知不知道呢?”


    “而且我基本可以确定,那封塞进我屋子里的信,是秦海干的,白天他就对我靠近你不满意,餐桌上说到那封信的内容,也就他最激动……”尤羡啪啪啪地拍着戊惊的胸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擦完手的戊惊把她提溜起来,制止她的咸猪手。


    尤羡突然升空被吓了一大跳,下意识抱住面前的东西。


    身体贴在了凹凸不平的东西上,软软的,弹弹的,带着温热的温度,尤羡睁开眼,就发现自己正像只抱脸虫,抱着戊惊的下巴,脑袋怼在他的轮廓完美的唇上,他似乎有些惊讶地微微张嘴,唇缝湿热的触感让她纸做的身体好像犯了潮,更加紧密地贴着他。


    尤羡僵硬地抬头,就对上了戊惊垂下的眸子。


    轰的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脑中炸开,尤羡猛得从床上坐起身。


    刚刚情绪激动之下,她不知为什么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


    尤羡的脸烫得惊人,她把两只手贴在脸上,温热的触感让她不自觉回想起戊惊双唇的温度。她和小纸人五感相通,刚刚的感觉,就好像戊惊的唇蹭过她的脸上、额间、唇畔,不经意间亲密撩人。


    尤羡捂着脸发癫似的在床上翻滚了好几圈:“嗷嗷嗷!都怪老大!要不是他突然把我提起来!!我怎么会贴到他嘴上!!!啊啊啊!”


    尤羡嚎了几嗓子,把疯狂溢出的兴奋消耗掉,终于摆烂似的躺平,嘟囔道:“不就是碰了一下而已嘛,没事哒没事哒!就算是亲个嘴子,又怎么样?老大长那么好看的嘴子不就是用来亲的嘛,他要是跟我秋后算账,我就跳起来叭叭叭狠狠把他的嘴子给亲烂!”


    她越说越激动,嘭地拍了一下枕头,枕头边一直被尤羡忽视的小纸人被拍得弹起来,又从她眼前轻轻地飘落。


    那瞬间,尤羡想了很多,直到“呵呵”的冷笑传来,小纸人落到枕头上,她清晰地听见戊惊的声音:“死变态。”


    尤羡悬着的心终于死了,她点着脚尖,把小纸人放到了离她最远的床头柜,缩在被窝里面装死,竖着耳朵仔细听着戊惊那边的声音。


    戊惊那边很安静,她听着听着,不知不觉陷入了梦乡。


    戊惊靠在沙发上,听着那头逐渐平稳的呼吸,摸了摸自己的唇。小纸人只是普通的纸片,没有人的温度,也没有人的触感。但是,他按住自己的胸口,为什么原本平缓的心跳,会在那瞬间,倏地漏了一拍……


    尤羡睡得并不安稳,梦里她在果冻海里面游泳,果冻□□弹弹,她在里面沉沉浮浮,突然海底卷起漩涡,把她给吸进去,她挣扎着要游出去,把身边的果冻狠狠碾碎,果冻突然张开口道“死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