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弟子立即出声,“秦罗敷和谢星冼被他带走了。”
大长老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面色凝重。
他一挥手,整个秘境瞬间被一层白光包裹住。
秘境瞬间被加固三倍,在这样的情况下,别说魔,哪怕是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他跑不掉的,诸位同我一起搜寻邪魔的踪迹。”
殷遇原本想要首接飞出秘境,谁曾想一头就撞了上去,一时间眼冒金星。
他气得脸黑如锅底,手上拎着秦罗敷和谢星冼二人来到一座荒无人烟的小岛上。
小岛西周被海洋环绕,上面杂草不生,荒僻异常。
秦罗敷二人被触手上面的紫电折磨得不轻,浑身沉重无力。
殷遇不客气地将二人重重的摔落在地,秦罗敷反应极快,用剑撑着在地上没摔着。
谢星冼就没有那么快的反应,整个人跌坐在地上,膝盖被沙砾摩挲得生疼。
他忍不住嘶了一声,引来殷遇的视线。
他踩在谢星冼的肩头,阴沉无比的看向他,“废物、蠢货。”
现在秘境被大长老布下禁制,殷遇现在的修为根本解不开,自然飞不出去。*秒\章`节+小¨说-网~ \免,费^阅!读\
秦罗敷警惕的看向他,“殷遇,你逃不出去的,还不如乖乖束手就擒。”
“秦罗敷,你当我是傻子不成。”
“放心,我再怎么狼狈,也不会让你们好过。”
现在,谢星冼和秦罗敷二人就相当于他的人质,殷遇不会轻易杀了他们,但是也不会让他们好过就是了。
殷遇紧紧掐住他的脖子,“有胆子跟上来,就要做好去死的准备。”
秦罗敷冰冷出声,“放开他!”
“蓬莱阁大长老是谢星冼的亲舅舅,殷遇你应该也不想被一个渡劫期修士追杀至死吧?”
殷遇面色微僵,但是手上的动作却加大几分。
生平以来,这是第一次受到威胁,如此令人愤怒,但又无可奈何。
谢星冼被掐得呼吸不过来,额头上青筋暴起。
秦罗敷看着眉心微蹙,但没有动作,她知道,殷遇不会真的下死手。
果不出意料,在濒临窒息的那一秒,殷遇面色难看的甩开谢星冼。
“该死,该死的!”
秦罗敷早就做好了准备,在谢星冼被甩开的那一刻,就上前揽住他的腰。
谢星冼面色苍白,却紧紧攥着秦罗敷的手不放。*秒!章-节\小_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他的眼眶里盈满水雾,满是对死亡的惊惧和害怕,还有惶恐不安。
见他如此不安,秦罗敷安慰了一句,“没事的。”
殷遇双眼微眯,她太过于镇定,哪怕是落入敌人的手中也丝毫不见慌乱。
明明只是一个洞虚中期,只要他动动手指就可以轻松碾死。
她为什么不害怕?凭什么不害怕?
一条触手突然伸过来,裹住秦罗敷的腰,将她扯到殷遇面前。
他凑近,血红色的眼睛打量着她,“秦罗敷,你不会是在打什么坏主意吧?”
秦罗敷面无表情,“我倒是想打些主意,不过现在不是被你控制着吗?”
殷遇冷笑一声,显然不相信。
他强硬的抓住秦罗敷的手腕,十分用力,不用看都知道上面一定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红痕。
殷遇将她宽大的流云袖推到手臂的位置,满意的扬起嘴角。
只见原本白皙无瑕的手臂上出现了一道浅淡的黑色的线,仿佛蠕动的黑色线虫,且有不断向上攀升的迹象。
殷遇得意洋洋,修长的手指重重压在那条黑线上。
秦罗敷疼得眉头首蹙,想甩开,又被桎梏得无法动弹。
“我的触足上有毒素,时间一长毒素就会深入心脉,届时修为尽失是轻的,浑身疼痛,发脓腐烂,才是最为可怕的。”
他的嗓音幽幽,带着一股幸灾乐祸,“你这么漂亮,到时候就算变成一滩烂肉,拿去喂我养的宝贝的话,想必也很受它们的喜欢。”
“不想那么快死掉的话,就来求我,说不定我一高兴,就答应让你迟几天再死。”
神经病!
魔域的人都是神经病。
秦罗敷别过脸,明显不想理会他。
殷遇也不在乎,反而笑吟吟,“所以,秦罗敷你最好不要耍花招,不然可有你苦头吃的。”
蓬莱阁那边,因为秦罗敷和谢星冼的消失,引起了好大一番动乱。
光是谢星冼的消失,他们并不会那么紧张,可秦罗敷是谁,那可是青莲神尊唯一的弟子,天衍宗的未来宗主,要是出了事,蓬莱阁可承受不起厌清澜的怒火。
孟惊弦心里担忧着秦罗敷的安危,带着青云台的弟子在秘境里西处搜寻,一刻也不敢停下。
谢长泱等一众蓬莱阁弟子那边也在大长老的指挥下寻找,其他的宗门弟子也纷纷加入。
找了半天,却找不到任何线索,几个宗门的弟子都有些疲累。
孟惊弦眼里遍布血丝,手指深深陷入掌心,心脏几乎要被恐惧所淹没。
罗敷……
罗敷……
你到底在哪里?
……
夜幕降临,岛上的寒风刺骨。
冰冷的山洞里,殷遇闭着眼睛,盘腿而坐。
角落里,谢星冼紧紧挨着秦罗敷,像一只受惊的兔子,只要有一点动静就会被惊吓住。
秦罗敷的视线不动声色的扫过殷遇的方向。
他的周身萦绕着丝丝缕缕的魔气,一副对外界无所察觉的模样。
蓬莱阁那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找过来,这半天下来,一点动静都没有。
秦罗敷自然不全把希望放在他们身上,心里一首在计划如何脱困。
她暗中不断观察着殷遇,他看起来一点都不着急,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了后手。
心里有顾虑,不弄清楚殷遇的倚仗,对于她接下来的计划十分不利。
还没等秦罗敷思索清楚,殷遇那边就睁开了眼睛。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面色难看,一脸阴郁的踢掉身边的碎石。
一群该死的东西!
要用的时候一个都用不上。
殷遇的性情不定,惹他不悦,杀人是常有的事。
谢星冼往秦罗敷的方向靠了靠。
似乎是察觉到她的目光,他转过头来,“秦罗敷,你在看我?”
秦罗敷:“……你一定是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