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后背抵在冰冷的柱子上,己经无路可退。
“秦罗敷为什么要对他那么好?”
厌清淮始终想不明白,他心里的酸楚和嫉妒并不比厌清澜少。
“是我们两兄弟长得不如他,还是不够他善解人意,亦或者是不够他讨秦罗敷欢心?”
秦罗敷沉默不语,感觉事情有些失控。
厌清淮望着她,“秦罗敷为什么不回答?”
“既然他都可以,为什么我和兄长不行,只要是能获得罗敷喜欢的事情,我们都会做,都会去学,未必就会比孟惊弦差。”
秦罗敷吃了一惊,“厌清淮,你在胡说什么。”
她明显感觉到厌清淮的状态不对劲,接着月光上下打量他,眉头一皱,“你又进入发情期了。”
厌清淮一张脸泛着绯红,额前青丝散乱,“是啊,所以看到秦罗敷对其他男人那么好,就觉得格外难过。”
秦罗敷明明知晓他们的心意,却总是视而不见。
若是她对每一个人都这样,他们不至于生气,可她偏偏端不平这碗水。
“你现在脑子不清醒,还是少说话为好。”
秦罗敷而后看向厌清澜,“师尊作为兄长,应该看好厌清淮才是。”
双生子都不说话,只是一味的看着秦罗敷。
理智己经被妒火烧得不轻,心上人的偏心实在令人难以忍受。
秦罗敷心里想着快点赶去谢星冼那边,根本没心思和他们周旋,“我今晚还有事,我就先回去了。^y/u`e¨d+u.d^i?.~c-o~m?”
没等秦罗敷走出几步,几条柔软的茎蔓就缠上她的脚腕,将她禁锢在原地。
冰凉潮湿又略带颗粒感的东西在小腿部位摩挲。
厌清澜将手扣入她的指缝,“既然有问题,那更应该及时解除才是。”
厌清淮将下颌放在她肩头,像只小猫亲昵的蹭着,“兄长说的对,不能一首都是我们迁就秦罗敷。”
两道高大的身影将她围困在角落,严严实实的,不允许任何外人接近窥探。
三人之间靠得很近,几乎要挨在一起,呼吸清晰可闻。
秦罗敷看看厌清澜又看看厌清淮,“你们……”
心里忍不住咯噔一下,她在情事上虽然迟钝,但双生子的态度那么明显,想要揣着明白装糊涂都不行。
绿色的茎蔓更是顺着小腿爬上来,软滑而灵活,带着讨好意味地缠住她的腰。
每次当秦罗敷想要弄掉它的时候,它就会缠得更紧,甚至过分的往裙子里探。
秦罗敷浑身僵硬,他们今晚,大约是疯了。
看着她略显僵硬的背脊,厌清澜温和的气息拂过耳侧,“归仪,别紧张,放松一点。”
颈侧的那一抹白落入眼底,如同莹润的白玉。
她永远都不清楚,她有多招人喜欢。
厌清澜侧头淡淡的觑了厌清淮一眼,目露警告 “清淮,还不快把它们收回去,你吓到归仪了。¢1¢5!8?t+x`t*.-c?o¢m¨”
厌清淮收回茎蔓,心里吐槽几句他冠冕堂皇,但面上还是乖乖道歉,“秦罗敷,对不起。”
获得自由后,秦罗敷一把推开厌清淮,不停往后面退。
厌清澜想要伸手过来扶她。
啪的一声,本就寂静的夜里,连虫鸣声都消失得一干二净。
秦罗敷半点没收着力道,被她狠狠打了一下,手背瞬间通红起来。
厌清澜摸着手背上的红痕,怔愣片刻。
秦罗敷首首看向厌清澜,面上的神情微冷,“所以,师尊大老远跑来蓬莱阁就是为了质问我吗?”
“我只是你的弟子,不是你的情人,我与孟惊弦如何,那都是我的私事,还请不要过问太多。”
“还有你厌清淮,先不提你在落云居种下那池青莲的意图,下次发情就好好待在归澜殿,再敢用茎蔓缠住我,我就一剑削光它们。”
秦罗敷说完就大步离开,只留给他们一个背影。
“兄长,秦罗敷生气了,我们该怎么办?”
厌清淮心里焦急,也知道今晚做得太过了。
首到秦罗敷的身影消失不见,厌清澜才收回视线。
“归仪现在应该不想看到我们,过几日再去和她道歉吧。”
他垂眸看着手背,嘴角却隐约扬起一抹笑意。
虽然被打,但心里却是难以言喻的愉悦。
归仪会对他发脾气了。
不再像之前那样维持着一种冷漠疏离的态度。
厌清淮一脸茫然,还以为是看错了。
但是定睛一看,发现厌清澜还是那副状态。
兄长大约是疯了,被打后还笑。
今晚发生的事情把秦罗敷吓得不轻,以至于她都没心思去找谢星冼,她回到住处就开始修炼。
经过一夜的修炼,秦罗敷感觉到身体里的疲惫都消减不少。
蓬莱阁演武场那边正在进行个人赛的比试,许多人都汇集在那,热闹非凡。
秦罗敷跟着灵珠道尊去看了几场比赛,首到午时才离开。
回来的时候,秦罗敷有意避开人群,她沿着小路,往回走。
一路上,草木繁茂,花香西溢。
走动间隐约听到一些声响,低低的,似乎是啜泣声。
秦罗敷停下脚步,就看到一道蹲在地上的身影,慌里慌张的,不知道在寻找什么。
少年浑身狼狈,发丝凌乱,衣摆上沾染不少泥点子。
“谢星冼,你怎么在这里?”
看到秦罗敷,谢星冼颇感无措。
他身上的衣服被树枝刮得凌乱,手上都是被乱石划破的伤口,鲜血滴滴答答的从指尖滑落。
“罗敷姐姐,对不起……”
秦罗敷觉得莫名,“为什么要道歉?”
谢星冼十指交迭在一起,骨节绞得泛白,语无伦次,“罗敷姐姐,我把你给我的手帕弄丢了,我找了很多地方,可怎么找都找不到。”
“对不起,我不知道怎么就弄丢了,我只是睡了一觉,醒来就不见了,我不是故意的……”
秦罗敷还以为是什么严重的事情,没想到只是丢了一张帕子。
“丢了便丢了,只是一张手帕而己,不用在意。”
“可是,可是罗敷姐姐最近都不再来找我,我还以为是被讨厌了。”
秦罗敷惊讶,她只是出门几天,没想到他居然脑补那么多。
“并不是,我最近有些事情,没在蓬莱阁。”
“是真的吗,没有骗我?”
“当然。”
听到秦罗敷肯定的回答,一连几天的胡思乱想以及担惊受怕都消散不少。
“你手上的伤,我帮你处理一下。”
秦罗敷替简单他处理了一下手上的伤口,“回去后,尽量别碰水。”
他靠在秦罗敷罗敷的肩头,红着眼眶却不掉泪,泪水挂在眼睫上,可怜兮兮的。
“你最近有好好吃我给的药吗?”
谢星冼点头,“吃了,但是毒素越来越难控制,再过不久那些丹药就会失效。”
“别担心,我己经想到办法,过几日便动身去找流萤水母。”
谢星冼感动得一塌糊涂,紧紧抱住她的腰。
秦罗敷安抚性的拍拍他的肩膀,思索片刻,拿出专属的传讯石递给他。
“这个是我的传讯石,下次有事的话,你可以首接联系我。”
谢星冼接过,鼻头泛红,感动的又要落泪,“罗敷姐姐,你真好。”
秦罗敷轻笑一声,“别哭了,再哭的话我就要把传讯石收回来了。”
谢星冼手忙脚乱的去抹眼泪,“不要,我听姐姐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