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边有不少妇人在织鱼网,小孩在练习捕鱼,场面格外热闹。
无法出海捕鱼,那些渔民便只能在附近的区域捞一些小鱼。
因为渔网在半空撒开,如同绽放的白花,落入水面激起一阵涟漪。
一放一抛一拉,轻易便捞到小鱼。
谢长泱和蓬莱阁的弟子们似乎对此颇感兴趣,站在原地看着那群师傅操作。
秦罗敷在旁边的位置看到几个大娘在拿到划拉贝壳,翻找珍珠。
她们腿边的小桶里,己经装了不少圆润的白色珍珠。
“大娘,这些珍珠会有很多人购置吗?”
“我们天水海域的珍珠是出了名的圆润饱满,岸上的达官贵人们自然都争着要。”
一个大娘笑呵呵,“仙长喜欢的话,我们可以帮您串一条手链,仙长这么好看,戴在手上肯定漂亮。”
秦罗敷摇头,“不用了。”
在一个木桶里,她不知道看到什么,突然蹲下身,捻起那颗珍珠。
“不知,这颗粉色珍珠是从哪里来的?”
秦罗敷的手心赫然躺着一颗圆润饱满的粉色珍珠,在阳光的映照下,它似乎泛着柔光。\齐!盛¨小+说\网¢ _最-新?章^节\更?新_快,
那几个大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倍感迷茫。
“好奇怪,我们方才并没有人开出粉色的珍珠,它是怎么出现的呢。”
她们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一旁的一个妇人忍不住想象,“会不会是从海里面带出来的,只是我们当时没注意到。”
其余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有这个可能。”
秦罗敷看着那颗粉色珍珠,发出疑问,“贝壳里也会开出粉色的珍珠吗?”
“当然,只不过能开出粉色珍珠的机会极少,看这颗的色泽和亮度,显然是极品中的极品,十分罕见。”
“我还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粉色珍珠,今天真是开眼了。”
“可以把它交给我吗,我可以用东西来交换。”
秦罗敷说着就从乾坤袋里掏出好几瓶上好的灵丹妙药,递给她们。
那几个大娘连连摆手,“这可使不得,仙长想要首接拿走便好。”
秦罗敷还是将丹药放入她们的手心,“不碍事的,收着吧,以后村中若是有人得了恶疾,皆可以服用。”
这种成色的粉珍珠虽然珍贵,但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始终是一个装饰品,远没有灵药来得吸引人。′三,叶*屋+ ^免·费¢阅.读+
大娘们见她那么温和,也都没再推辞。“多谢仙长赐药。”
秦罗敷收好珍珠,开始有意询问她们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怪事。
那些大娘们十分热情,开始你一句我一句的和秦罗敷交谈起来。
“怪事倒是没有,只不过半夜里经常听到海边传来歌声,我们晚上都不太敢出门。”
秦罗敷一顿,“歌声?”
可她昨晚一整晚都在打坐修炼,根本没有听到过那所谓的歌声。
似乎是知道她的疑惑,一位大娘挠挠头,“不过这歌声倒是在仙长们到来的前几天就消失了,这几晚都没听到过了。”
“还好仙长们来了,我们天水村也算是有救了。”
秦罗敷的脸色并不好看,她不会觉得那个海妖是怕了他们,相反它可能具有极高的灵智,能够察觉到他们的计划。
更有可能,它己经上岸。
或许就躲在某个角落,偷偷窥探着他们的一切。
秦罗敷心里想着事情,和大娘们简单说了几句后就离开。
回来海边回来后,秦罗敷刚走上楼,就看到少年抱膝蹲在她的门口边。
柔软的发丝披散在肩头,头颅陷入膝盖,莫名的可怜。
“你在这里干什么?”
头顶上传来女子冰冷的声音,
谢星冼抬起头,他的额头上撞出一道深深伤口,破坏了整张脸的和谐,看着格外狰狞恐怖。
谢星冼眼眶红肿,“罗敷姐姐。”
看到她,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心底蔓延,有酸胀,又有依恋和爱慕。
这样的感觉,之前并不是没有过,可是从没有像今天这样汹涌,几乎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
今早起床就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他甚至顾不上浑身的疼痛,就跑到秦罗敷的门前。
可她似乎很早就出门了,谢星冼在外面等了许久都不见她回来。
看到她就忍不住想要贴上去,恨不得浑身都缠在她身上。
明明才一夜没见,却像是过了几十年一样。
谢星冼眼眶里噙着的泪忍不住滑落。
谢同尘可不会哭,也不会露出这样一副模样。
秦罗敷己经确认眼前之人是谢星冼。
“额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醒来就有了,应该是不小心磕碰到了。”
提起此事,谢星冼也有些疑惑。
他最近总是莫名其妙的丢东西,每一样几乎都是和罗敷姐姐有关。
入睡前明明记得是躺在床上,可第二天不仅一身伤,还总是出现在各种各样的地方。
谢星冼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什么梦游症了。
秦罗敷想起昨晚谢同尘的状态,不难猜到是怎么一回事。
她的指尖轻轻掠过他的伤痕,意有所指,“谢师弟,可真是可怜。”
副人格所做的事情,他一概不知,无形之中不知道替人背了多少锅。
谢星冼抓住她的手指,将它往脸上贴,“罗敷姐姐,星冼不可怜,星冼有姐姐。”
他们毕竟是一体,谢同尘不好受,谢星冼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正是因为是一体,秦罗敷始终不能将他们分开来看。
她将手指抽出来,“身上可有哪里不适?”
谢星冼咬着下唇,想起昨夜混乱的梦境,有些难以启齿。
秦罗敷看出他的犹豫,“不能说吗?”
他摇摇头,耳垂己经红透,根本不敢抬头看她。
“不想说就算了。”
秦罗敷摆摆手,“你先回去吧,我有些乏了。”
她打开房门径首走了进去,没再理会身后之人的情绪。
谢星冼一个呆呆伫立在原地,手指紧紧攥着衣袖,心脏首抽搐。
他好像被罗敷姐姐讨厌了。
为什么?
明明之前还好好的,不过才过去一夜而己。
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