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清澜带着她在一家客栈住下。
夜雨声烦,路上行人撑着油纸伞行色匆匆。
白衣女子半靠在桌面,闭目养神。
一股雪莲香突然袭来,她慢慢睁开眼睛,就看到眼前一脸疼惜的厌清澜。
他的指尖慢慢拂过她的乌发,视线在她憔悴的脸上凝滞良久。
“喝药。”
秦罗敷没有力气动弹,甚至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厌清澜昨天就为她疗过伤,但似乎没起什么作用。
秦罗敷反而更加嗜睡。
白天他去蓬莱阁和谢闰等人处理魔域据点的事情,秦罗敷自己连睡了多久都不知道。
厌清澜也意识到不对劲,“那个吸你真气的东西是什么?”
秦罗敷将深海琉璃珠串递给他,厌清澜在看到它的时候,眉头一皱。
“怪不得。”
秦罗敷没听明白,“什么?”
“深海琉璃珠相传是神的东西,里面蕴含神力,神力不是人体能够承受的。”
“长期以往累积在体内,不加以炼化,会导致修为停滞或是倒退。”
秦罗敷将药碗放下,“那可真是糟糕透了。~x?h·u/l_i-a\n,.+c/o′m_”
光是在和厌清澜谈话的时间,困倦感便不断袭来。
秦罗敷撑着下颌,努力保持清醒。
厌清澜在她身边坐下,“归仪,你听说过双生灵犀之体吗?”
秦罗敷摇头,“有什么说法吗?”
“虞臻当初同意收留我和清淮,看重的就是我们的双生灵犀之体。”
秦罗敷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提起以前的事情,认真听着他的话。
“双生灵犀之体又称为洁灵体,被视做神眷者,能够承受神明之力。”
“灵犀之体双修,有助于伤势的恢复。”
桌上的烛焰在不停跳动,外面的雨势渐大,隔着一层薄薄的窗户,能听到哗啦不绝的雨声。
厌清澜的指腹慢慢拂过她的脸颊,声音哑沙哑,“归仪,你愿意吗?”
比厌清澜的话更先进入脑子的是一阵晕眩。
“无情道……”
话还未完全说出口,便被一根手指抵住。
“我本就修不成无情道,你无需感到愧疚,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我都是属于归仪一个人的。”
厌清澜脸上带着不安,“我真的很害怕,很害怕失去你。”
“你我功法相近,属性相同,没有人会比我们更合适。”
他的嗓音艰涩,“归仪,你需要我的,我也同样需要你。′精!武¢小?说*网~ ?更·新+最_全,”
秦罗敷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好不容易有如今的修为,停滞不前无异于摧毁她。
思索良久后,她握住厌清澜放在桌上的手。
厌清澜身子微僵,下一刻却紧紧回握住她的手。
秦罗敷不知晓同意之后,这段关系会走向何地。
现如今,只能走一步是一步。
厌清澜将她橫抱起来,他的心跳沉稳令人心安。
帷幔垂下,厌清澜用手慢慢拨开她脸颊上的发。
秦罗敷眼睫微颤间,柔软的唇瓣就落下。
先是蜻蜓点水的碰了一下,然后便撬/开/她/的/齿/关,深/深/吻/进/去。
温和,潮湿的触感一下子就让两个人顿住。
厌清澜观察着秦罗敷的脸色,见她面无异色,才放下心来。
浓郁的雪莲香,似乎能将混乱的心绪都抚平。
唇/舌/勾/缠,香/津/西/溢。
一时间,寂静的空间里唯有/啧/啧/的水/声,和浓/重/的/喘/息。
浓稠的氛围,无形之中升温。
亲/到/最/后,二人的气/息/全/乱了。
“归仪,归仪……”
他在她耳边轻唤,低低呢喃,一声又一声。
浓烈的占有欲和炙热的恋慕,在这一刻宣泄而出。
秦罗敷将脸侧到一边,薄/红/爬/上/脸/颊,被/汗/水/濡/湿/的/发/贴在脸上。
她有些不太情愿被人看到这样狼狈的样子。
厌清澜的指尖与她十指相扣。
月光照耀着她的每一寸肌肤,如同白玉一般,细腻光滑。
五百多年来,厌清澜从未有一次那么接近过光明。
光是温暖的,包容一切的。
厌清澜痴迷的看着秦罗敷,一颗心柔软得像水。
黑/暗/将一/切/放/大,那/些陌生的触/感/如/同/潮/水/一/般/涌/来。
厌清澜觉得自己可以控制住自己,可是/情/欲/一沾身,那些他曾经引以为傲的自制力瞬间崩溃瓦解。
他在她面前,从没有自制力可言。 在黑暗之中他可以用目光肆无忌惮的描摹秦罗敷的眉眼,窥探她的神情。
自己的/需/求/是其次的,他希望她能够/快/乐/。
他在剑术一道上极有天分,而如今这股天分全部用在情事上。
他慢慢摸索出规律,渐入佳境。
黑暗之中,弄不清楚谁是支撑点。
犹/如/一/张/被/拉/满/的/弓/弦。
情/到/深/处/的/时/候,秦/罗/敷/受/不/住,咬/着/下/唇,紧/紧/扣/住/床/檐/边,指/尖/泛/白。
厌清澜的指尖满是爱怜的拂过她柔软的发尾。
仿佛自虐一般,附在她耳畔轻声,“我,我是、归仪的师尊……”
吻/细/细/密/密/的/落/在/她/的/发顶,温/热/而/潮/湿,带/着/一/股/黏/腻/的情/动。
“归仪,睁眼看看我……”
炙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秦罗敷缓缓睁开眼睛。
厌清澜慢慢与她十指相扣,白色的眼眸里满是糜烂的艳色。
眼尾的薄红晕开,宛若蛊惑人心的艳妖。
厌清澜的吻细细密密的落在颈侧,将/她/身/上所/出/的/热/汗,一/点/点/舔/掉。
“喜欢归仪,好喜欢归仪,想要永远和归仪在一起。”
“可以吗,可以永远和归仪在一起吗?”
秦罗敷没有理会他的要求,这只是一场不得己的疗伤,不要牵扯太多进来了。
“理理我,归仪。”
厌清澜一首得不到她的回答,眼尾都浸出眼泪。
秦罗敷无奈,“安静一些吧,我有点困。”
雪莲的香味越发浓郁,身上似乎被这股味道浸染。
她眉目冷清,哪怕沉浸在/情/欲/之中,也还是空无一物的。
厌清澜埋首在她肩头,低低嗯了一声。
秦罗敷身上的伤很重,没有力气去关注其他事情,结/束/后/便/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