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刀白受了!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天色夜幕降临,吴老头从外面回来,见吴小帆倒在地上,大惊失色把吴小帆扶起来。
一番简单施救,把吴小帆弄醒,问他是怎么晕倒的。
吴小帆不会说谎,指着我大腿和地上干枯的血迹,咬着牙关发抖说刚刚是我让他捅我几刀子,才晕血了。
吴老头知道这个消息,有些不解的看我:“小伙子,你想死也不着急这一会吧?你想选择提前死,是不想让我拿你身体练蛊?”
我说是!
他摸了摸发白胡子审视我:“你咋那么小气呢?宁愿死,也不便宜我拿你身体练蛊?”
我懒得理他,觉得和他说多一句话,都认为自己比他还不正常。
见我不理他,他又不乐意了:“想死你就咬舌头,让小帆捅你大腿算什么?你吓到小帆,我打死你!”
又给我大腿伤口拧出一些血,才准备进厨房煮饭。
血滴再次顺着大腿一滴滴掉在地上。
突然…
外面一阵风狂风卷了进来,随之大门也被关上。
听见怪动静,吴老头以为是蜈蚣精来了,他嚷了一声:“吴大仙,进来坐一会,我给你整几个小菜,咱们喝两杯,庆祝一下!”
“庆祝尼玛啊?”我讥讽道,“就你这邋遢样子,煮的东西谁敢吃?”
吴老头瞥了一眼我:“别嘴硬,待会有你好受的!”
说完,他走去门口把门打开。
门打开一瞬间,他就愣住了,语气十分惊慌:“你是?”
听见声音,我歪头一看,差点激动叫了出来。
站在门口的是李文壁。
没想到她真来救我?
她没说话,但鼻子和嘴巴都冒着寒颤的白气。
她先是轻轻一把推开吴老头,面无表情走进来看了一眼地上的血迹,用手指粘了少许往鼻子嗅了嗅。
没等她作出反应,吴老头顿时明白了什么,抓起一旁的斧头对她脑壳狠狠砸过去。
“妹,你小心……”
我叫声一落,吴老头的斧子己经砸中了李文壁脑壳。
噗一声!
李文壁若无其事转头对吴老头一瞪,吴老头吓了一激灵,连斧头也拿不稳,全身颤抖道:“你,你到底是什么怪物?”
李文壁没说话,轻轻一掌打在吊着我的铁链。
砰——
比二指还粗的项链就被她一掌给打碎了。
吴老头吓得脸色惨白,拿起斧子对着李文壁脑门又是一下。
李文壁呼出一口白气,一手抓着吴老头脖子,按着他快速往外一闪,一转眼就没了踪影。
吴小帆见状,一边哭,一边叫爷爷。
他想出去救吴老头,我用力一把抓着他:“你不要去,你会没命的!”
“我要去救爷爷,我要去……”
“你爷爷丧尽天良,他就算死也是死有余辜。你爷爷与蜈蚣精勾结,把这条村子的人都杀光了,你知不知道啊?”
吴小帆不敢相信,全身一软,整个人坐在了地上,嘴里不停的说:“不可能,爷爷说村民己经搬走了……”
“你咋这么蠢呢?村民就算搬走,你一点也不知道吗?村民房子无端消失了,你一点也不怀疑吗?”
吴小帆掩面痛哭:“爷爷说村民中了瘟疫,被政府接走去外面治疗了,还说烧房子是为了烧死病毒!”
我很是无语:“如果真有瘟疫,你和你爷爷早就被送去隔离了,就算不隔离,你爷爷也不敢带着你留在此居住!”
见他还带着怀疑表情,我拉起他,拿着一把铲子到对面房子的床位挖了起来。
挖了一会,里面开始发出了一阵臭味。
随着挖了几十公分深,先是挖出一张带血的草席。
没等我把草席拿出来,吴小帆几乎就被吓晕了,两眼发白,脸色发青,连站也站不稳。
把草席拿出来后,臭味变得更浓了,腐尸味十分上头。
怕看不清楚,我点燃蜡烛照亮一看,当场吐了黄胆水。
里面有一具尸体半腐烂状态。
尸体都是尸虫与蜈蚣在啃腐肉。
尸体两只眼球己经不见了,流出黑白色的脓水。
脸上的肉,几乎被啃光,只剩少许的腐肉粘在骨头。
虽然尸体己经面目全非,但我还是能看出这具尸体是男子。
而且,我还能看出,尸体的腹部明显被解剖过,里面的器官被挖走了。
怕以后做噩梦,我没敢继续往下看。
把草席扔回去,然后把土填回,对尸体拜了一下:“冤有头,债有主。我乃阎王钦点送阴人,若死者有灵,请出来告诉我真相,我定帮你向阎王申冤!”
留下话,我转身看吴小帆,发现他己经晕倒在地上。 把他送回对面房子床上后,我拿着铲子继续挖其他地方。
我也不知村民具体都埋在了什么位置,凭感觉去挖,花了一个多小时,在昨晚拉屎附近一共挖出了七条尸体。
尸体与刚刚在房子挖出的尸体情况差不多,都起了尸虫,也爬满了蜈蚣。
挖出的尸体还有一个共同性,全都是男人和老人,没有年轻女人和小孩。
一条村子,怎么可能没有女人和小孩?
我觉得想弄清楚这件事,只有将吴老头严刑逼供才能知道原因。
可是吴老头己经被李文壁带走了,现在是生是死也很难说。
至于吴小帆,他肯定是不知道这件事的!
就在我准备回房叫醒吴小帆时,不远处走来了一个走路奇怪的人,他手里拿着一烟杆和一张像被子东西。
他一边走,一边叫:“小帆,小帆啊……”
是吴老头声音,叫得十分凄凉,还带着哭腔。
远远看着他,他好像变了一个样子,没有头发,也没有穿衣服。
他不是被李文壁带走了吗?
李文壁没弄死他吗?
我赶紧回房拿刀出来准备砍死他。
可等我把刀拿出来时候,他己经走到了门口。
借着烛光一看,我吓一大跳,自然反应往后退了几步。
只见他全身血淋淋…,血水顺着他双腿漫延下,走过的路都是血红脚印子。
他左手拿着烟杆子,烟杆子也被血水染得鲜红。右手拿着的不是被子,而是还带着毛发的人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