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厉知道江宝珠不是在叫自己,没自取其辱。
江宝珠这回把目光落在沈砚身上,看也没看旁边的陈饮戈。
冲他弯弯眼睛,甜甜地笑了下,粉白脸蛋莹莹生辉,“老公,这都是给我的吗?”
沈砚勾唇轻笑一声,“对,都是你的。”
“送礼不仅要有诚意”,沈砚说:“还不能小气。”
这话明里暗里都在针对陈饮戈。
“给宝宝的,当然要最好的。”
陈饮戈:“……”
关云林这时也出声,“确实如此,陈先生,你小气了。”
陈饮戈:“……”
关随野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突然指着裴度的门,跟江宝珠告状:“宝宝,陈先生不但小气,还暴力,表……裴度的门都被他打坏了。”
江宝珠歪头,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看,只见原本完好的房门变成了叙利亚风格。
陈饮戈又又又沉默。
黎厉还添了一嘴,大鸟依人地靠着江宝珠的肩膀,瑟瑟地说:“陈先生手里还有枪呢,人家好害怕。宝宝,你可要保护好我。”
陈饮戈叕沉默。
江宝珠听到有枪,眼睛一下睁的圆圆的,像被惊到了,“你不会是抢劫犯吧?!”
又指着陈饮戈手里捧着的礼物盒,“这些都是你抢来的赃物?”
不怪江宝珠这么说。
要是按正常人的思维,有枪的一个是官方人物,另一个就是那种穷凶极恶的歹徒。
看陈饮戈身上的气质,首先排除第一个,那不就只剩第二个了。
江宝珠也是闲的无聊,故意想逗他们玩,转身,脸埋进黎厉的胸膛,“老公我怕。”
听起来像要哭了。
陈饮戈这回没沉默,连忙解释,“我不是……我只是做这方面生意……沈砚可以给我作证,宝宝,我真不是犯罪分子。”
看把江绮妙吓到了,沈砚温声说:“宝宝,饮戈虽然平时脾气暴躁爱动枪,不过他确实不是罪犯。”
这话说的,陈饮戈现在不是罪犯,胜似罪犯。
陈饮戈敠沉默。
“沈砚,你小子故意的吧!!”
沈砚微笑,“你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兄弟情彻底破裂,陈饮戈和沈砚在那里话里有话,你踢我一脚,我踩你一下。
转头一看,发现江宝珠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黎厉抱坐在沙发上。
左边,关云林戴着薄膜手套,拿着切好的三明治喂她。
右边,玻璃杯里装了牛奶,关随野把吸管递到江宝珠嘴边。
江宝珠嚼嚼嚼,咽下去后,对沈砚和陈饮戈说:“怎么不继续了呀?”
显然,这是把他们当下饭菜了。
两个男人也歇了争吵的心思。
冖型沙发最多供五六个人坐,关随野和关云林把左右占据,沈砚和陈饮戈默契十足,各搬了两张塑料凳子,坐在江宝珠对面。
两人打扮时髦帅气,坐在红色塑料凳上,怎么看怎么奇怪。
让黎厉联想到了昨天楼下的那群阿姨。
眼神就像一双双手,都能把人扒光。
黎厉露出嫌弃的眼神,低头在江宝珠脖颈亲亲亲。
宝宝就是最好的!!!
宝宝又香水又多,像甜甜的水蜜桃。
黎厉突然庆幸还好刚刚陈饮戈没开枪,因为他要死只能死在宝宝身上。
“诶呀,不要亲啦,好痒。”
江宝珠吃了个半饱,门铃声响了。
“是我给宝宝的东西”,黎厉说:“麻烦开下门。”
这话是对两个闲杂人等说的。
沈砚离门更近一步,陈饮戈便说:“兄弟,你离得近,你去。”
沈砚:“……”
他没和陈饮戈较这个劲,去开了门。
门外不是什么礼物,而是十几个黑西装壮汉。
看也没看沈砚一眼,见门开了,马蜂一样嗡嗡嗡地就闯进去。
还好沈砚及时侧身,不然得被他们撞飞。
疑惑地跟着进去,就听黎厉邀功似地说:“宝宝,这些人帮忙收拾东西,马上我们就能搬到新家。”
“新家?”
“新家?”
“新家?”
“新家?”
西个男人同时发问。
“对啊,难道你们忍心让宝宝住在这种蚂蚁房?”
关云林眼中划过一丝不快,眉眼沉沉,像风雨欲来的暴风天,“昨晚不是说,大家将各处房产整理好,供宝宝选择?”
“黎先生就这样剥夺了宝宝自由选择的权利,未免太过分。”
“嗯?还有这种事?”江宝珠像是从来没听过这个说法,看看关云林,又仰头,看看黎厉。
“老公,你怎么都没跟我说呀?”
黎厉顺嘴在江宝珠唇上啄了一口,说:“宝宝,我没想那么多。再说,他们难道会像我一样,把房产和资产都转移到你名下吗?”
江宝珠听明白黎厉话里的含义,心
中一动,眼中露出一丝掩不住的吃惊。
黎厉这话不是为了炫耀,相反,他是为了自己打算。
男人攀比心都强,尤其黎厉性格不羁,把这几个男人都得罪了个遍。
听到黎厉为自己做了这么多,江宝珠相信,其他人一定不甘落后,会有样学样。
果不其然,关云林和沈砚反应快,立刻提出要像黎厉一样。
陈饮戈因为自身资产有少数混黑部分,所以没说话,过了半晌,说完把名下房产都转给江宝珠。
江宝珠来者不拒,用甜甜地“老公”两字,回报男人们。
黎厉作为此事的大功臣,得到江宝珠的一个亲亲。
又用水汪汪的眼睛一个个看过去,对他们说:“房子那么多,老公们都可以一起过来住。”
笑盈盈地说:“到时候我们就是最热闹的一家人啦。”
房子都是江宝珠名下,就不存在在谁那住的问题。
这个问题完美解决后,江宝珠就迫不及待想要搬到新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