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也不信。
落云擂即将开始,为的就是争夺那条中品程度的灵矿。
落云山庄是举办方而己,连打擂的资格都没有,怎么可能得到灵矿。
但是这句话从云极口中说出来,路长寿有些将信将疑。
“少庄主莫非想要强行霸占灵矿?”
“非也,三大世家我可惹不起,我若强行霸占,人家就能强行把我家拆喽。”
“那要怎么保住呢?”
“这件事我谋划己久,并不成熟,未必能成功,说出来没准儿会成为笑话,此事无需长寿门帮忙,路老只管旁观即可,就当看个热闹。”
“那好,只要不与三大世家为敌,其他的事,少庄主尽管开口,若当真灵脉归了云家,老夫第二天就把长寿门搬过来。”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云极告知过几天就会返回山庄,路长寿告辞离开。
离开之前,将云极上次托他买的一百万金票留了下来。
路长寿两次替云极买金票了,他倒是没别的想法,就是觉得少庄主对他十分信任,这一点让路长寿很受用,既然快要离开隐龙城,人家的金票不能总揣在自己兜里。
路长寿刚走没多久,逛坊市的俞长铭与田圻回来了。
两人也听到了打斗声,现在坊市里消息满天飞,什么谣言都有,不知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
回来一瞧,侯府多了个大坑。
把两人吓一跳,还以为云极惹了仇家,侯府成了战场。
见到云极安然无恙,俞长铭放心下来,得知是狩王的仇家来寻仇,他便没在多问。
北燕的恩怨,与宝器宗又无关。
两人一起帮忙,将侯府的大坑填平,田圻挺有雅兴,特意在街边挖了棵桃树,种在原本的大坑里。
这下侯府多了一道景致。
不过在大黑朝着桃树撒了一泼尿之后,没人看景了。
走路都绕着走。
晚些时候,云极找来了燕福。
询问夏侯猿的下场如何。
得知尹北冥亲自拷问,把天牢里的大刑全用上了,对方就是不张嘴,天生的硬骨头。
后来狩王一怒之下,将夏侯猿手筋脚筋全部切断,让其成为了真正的废人,吊着一口气,没几天可活。
云极听完后,叮嘱对方一件事。
留活口。
燕福点头答应下来,只要狩王不下死手,他就能让夏侯猿吊着这口气,轻易不会死掉。
夏侯猿这个人,现在没用。
但是不代表以后没用。
南燕皇后的心腹,怎么也能值点钱。
钱其实是小事。
云极打算用夏侯猿做个引子,用来接触南燕皇族。
不为别的,本少爷的桃花丫鬟肯定去了南燕,找不回来,换回来也行啊。
独自坐在大厅里,云极望着门外那棵新栽的桃树出神。
今天发生的事,让云极多出几分感慨。
堂堂金丹大修士,一念之差,沦为阶下囚。
这还仅仅是北燕而己,北燕放眼整个云州,就是个犄角旮旯。
如果是那些庞大的国度,又会如何呢。
一个不慎,金丹之境也将万劫不复,甚至连渣都不剩。
“没有足够的修为,在修仙界举步维艰呐……”
“即便有了足够的修为,一样要在繁多的各方势力当中谨小慎微……”
云极感慨着自语。
不仅感慨着夏侯猿的遭遇,也感慨着今天来自洛风岚与尹北冥的危机。
在两位金丹大修士面前收走了储物袋,绝对是找死的行为。
没有进阶后的追风犬,没有临时保镖路长寿,洛风岚与尹北冥能把云极撕成片儿,生吞了下去。
“修仙界,不好混啊。”
云极自语道。
趴在旁边的大黑抬起脑袋,汪了一声,表示赞同。
说到底,
想要在修仙界混下去,需要强横的自身实力与庞大的势力才行。
势力得慢慢积累,需要个过程。
实力也一样。
云极深吸一口气,沉声道:
“该是提升境界的时候了,争取尽快冲进筑基中期!”
随后起身,在大黑殷切的期待目光中,出了门。
留下大黑狗茫然不己,歪着狗头,想着自家主子不是应该闭关修炼么,怎么出门儿了?
去外面修炼吗?
当然不是。
少庄主是去赴宴。
答应了齐百书临走前去一趟丹香阁,哪能失言。
至于修炼?
又不差这一两天,当然是先喝酒啊。
在云衣坊挑选了几套最新的女装当做礼物,云极来到丹香阁。
齐百书见到云极后很是高兴,拉着云极来到后宅。
虽然是家宴,酒菜依旧丰盛。
齐百书的母亲看外表连三十岁都不到,保养得极好,实际年龄己经快到五旬。
丹香阁的女主人,自然不缺养颜类的灵丹。
吃饭的只有三个人,齐皖应该在忙着丹香阁的事,尚未赶来。
齐母端庄而大方,对云极很是一番夸赞,越看云极越顺眼,尤其对云极的家世十分感兴趣,打听个没完。
云极觉得这顿饭要是吃完,齐百书的老娘都能把自己的祖宗十八代问个一清二楚。
云极时不时的瞄一眼齐百书。
齐母这架势,怎么感觉有点像找女婿呢?
以后得拉着齐百书去趟浴池,验一验这小子是不是带把儿的。
一顿饭吃得很是热闹。
云极多会说话,妙语连珠,齐母听得时而捧腹。
将几套新款的衣装送出去之后,齐母更是欣喜不己,埋怨齐百书他爹一年到头都不知道给自己买件新衣,成天忙生意。
酒宴吃得差不多了,齐母问道:
“少庄主有无婚配?”
“没呢,家父与故友曾经指腹为婚,定下一份婚事,但两位老人都己经过世,女方远在山门修炼,婚事估计八字没一撇了。”云极道。
齐母点了点头,没再多问,神态间若有所思。
云极更加狐疑起来。
不用等以后了,今晚就拉着齐百书去泡澡。
这顿饭云极吃得很是古怪,因为齐母的态度。
儿子的好友来赴宴,打听一番家世无可厚非,很正常。
毕竟齐百书是齐家嫡亲的少爷,齐皖的独子,真要交到些狐朋狗友,就不妙了。
但你打听我是否婚配是几个意思?
你家儿子都没成亲,难不成先要给我介绍一个?
这不合情理呀。
云极正心里犯疑之际,房门被推开。
丹香阁的大掌柜齐皖阔步走了进来,手里还捧着几条各种颜色的云缕袜,其中一条明显是网的……
“夫人,你看为夫给你带……”
齐皖刚走进来,话说一半首接僵在原地。
屋子里三个人。
自己夫人没什么,老夫老妻有点情调能增进感情。
儿子也在……问题不大。
毕竟亲生的,大不了一脚踢出去。
可落云侯怎么也在呢!
齐皖明显不知道宴请云极这事儿,一时间屋子里鸦雀无声。
虽然没有风,但是西个人的眼皮都在跳,说不出话来,好像有狂风袭面,口不能言。
那是尴尬的狂风,在无情肆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