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谈钱 作品

119.第119章 吴敬中的致命反击

第119章 吴敬中的致命反击

“烧香拜佛?”

余则成皱了皱眉,以为他又在打哑谜。本文搜:有书楼 免费阅读

“我今天被吓到了,想去趟隆福寺烧香,一块去吧。

“求求佛祖。

“万一显灵了呢?”

洪智有耸耸肩,心有余悸的笑道。

他确实被江爱玫的惨烈壮举吓到了,动了几分偏帮的意思。

但一把脸洗下来,人完全清醒了。

“佛龛”李涯的照片是吕宗方重要遗物,余则成藏的很隐蔽。

自己贸然透露。

老余肯定以为他潜进家里,进行了秘密侦查。

这是伤情分的大忌。

还有,李涯是站长埋在边区的重要棋子。

连伍先生、克公都未发现。

自己一嘴说出来,完全没法解释。

李涯更是站长的得意之作。

他说出来了,置站长于何地?

吴敬中眼下是被马奎搞毛了,很多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无所顾忌的触碰底线。

自己很可能成为第二个苏建华。

那可是亲姑爷。

还不是说嘎就嘎。

做人,不能飘啊。

“智有,你得帮帮我。

“以我对站长的了解,他不会让江爱玫和老黄活着离开津海。”

余则成拉着他,眼神几近恳求。

“你先想想怎么救我吧。

“姜栋梁今儿折了面子。

“戴笠这会儿指不定气成啥样,准备拿我撒气呢。”

洪智有说完,搭着他的肩膀往外走:

“船到桥头自然直。

“走,站长还等着咱俩。”

站长室。

吴敬中双目阴沉,端起水杯服下了一颗降压药。

“坐,吃点水果。”

见了二将,他脸上浮起笑意。

不得不说,用顺手了。

现在看着这两人,心里就有一种踏实感。

“则成,你待会去一趟医院。

“确定下,那个女人还能不能说话?

“她要开口会出事的。”

吴敬中提醒道。

“站长,要不我让丁德峰……”余则成试探道。

“不用。

“马奎现在盯这个女人很死。

“我跟你打赌,他肯定会放风,江爱玫舌头有希望接好。

“就等着人往坑里跳呢。”

吴敬中冷哼道。

“也对。

“那就让他演吧。

“跟站长您斗法,他还不够资格。”余则成点头奉承。

“哎。

“你说一个女人哪来的勇气?

“信仰这玩意是能当饭吃,还是能穿、能住?

“一个个都是无敌金身,坚不可破啊。”

吴敬中仍然沉浸在江爱玫的震惊中。

“老师,也不完全是吧。

“刘文生、黄忠,那不都被咱们策反了吗?”余则成笑道。

“哎。

“让这个马奎搞的我脑仁疼。

“他手上还不知道掌握了多少我和穆连城的事呢?

“则成,你和智有抽空去我家地库挑挑。

“把那颗西太后的夜明珠。

“珊瑚。

“还有紫禁城,其他老货都挑出来装车。

“等戴老板离津时,给他送过去。”

吴敬中叹了口气,吩咐道。

虎狼是喂不熟的。

要想保命,只有不停往它们嘴里塞肉。

喂饱、喂撑了。

或许才有生存的余地。

“知道了,老师。”洪智有领命。

“好了。

“都忙去吧,这几天可有得忙了。”

吴敬中摆了摆手道。

两人刚走,陆桥山探头问道:

“站长,不忙吧。”

“桥山,有事吗?”吴敬中笑问。

“站长,今日审讯有蹊跷啊。”陆桥山道。

“怎么蹊跷了?”吴敬中问。

“马队长有问题。

“我怀疑他在故意暗示江爱玫。

“当时,江爱玫为黄忠感化,本来要招供了。

“但您还记得吗?

“是马队长冲她吼了一嗓子,江爱玫眼神瞬间就变了啊。”

陆桥山眉眼一抬,干笑道。

“嗯。

“是有那么点。”吴敬中点头。

“紧接着,江爱玫就咬舌了。

“咬舌的时候,马队长离她最近,挡住了咱们大部分人的视线。

“这就给了江爱玫充分咬断舌头的时机。

“要不是姜副官及时察觉,江爱玫指不定当场就死了。”

陆桥山挑眉说道。

“然后呢?”吴敬中爱听。

“姜副官刚喊救人。

“第一个冲上去的,还是马队长。

“你记得他当时的动作吗?

“扣住江爱玫的嘴,抬手就是一记重击。

“你想想江爱玫掉了牙,舌头哪能这么快咬碎,马队长这是助力她硬吞啊。

“依我看,没这一下,舌头肯定能抢出来接上。”

陆桥山很老道的分析。

“嗯。

“马奎还抓着她晃了晃,这是怕她卡着,好消化啊。”

吴敬中与他眼神一觑,跟着笑了起来。

“站长,您神通广大。

“什么都瞒不过您的法眼。”

陆桥山奉承了一句,接着道:

“根据黄忠的口供,以及马奎在江爱玫审讯时的表现。

“我觉的,他通票的证据已经很明确了。”

“那你还等什么?

“姜副官这会儿应该在等你的报告吧。”吴敬中笑道。

“报告已经写好了。

“陈文斌抓住江爱玫,本要向站里汇报、移交。

“马奎抢先一步拿了人。

“中途或有威胁、教唆,并在审讯时有意替江爱玫打掩护。

“以致江爱玫最终成了死棋、烂棋。”

陆桥山目光一厉,斩钉截铁道。

“略作修改。

“以致津海地下最重要的高级红票领导江爱玫。

“桥山,你的理论知识该进修进修了。”

吴敬中笑着指了指他。

“是,站长。

“进修。

“必须进修。

“那……我向姜副官汇报去了?”陆桥山乐滋滋道。

“去吧。”

吴敬中道。

……

余则成径直开车去了医院。

洪智有熬到下班,去了趟水屯监狱。

八号特监。

老鼠乱窜。

靠里的床铺上,只有一堆干禾穗。

杨文泉脸色苍白如纸。

旁边小桌上摆着一只破碗,两个发霉的馒头,和几粒退烧药。

洪智有只远远看了一眼,与廖三民便离开了。

戴笠还在津海。

杨文泉不折磨狠点,戴老板该教他做人了。

回到廖三民的办公室。

洪智有开门见山:

“老廖,我想提林添。”

“提人?

“有手续吗?”廖三民皱眉道。

“没有。

“他判的是盗窃,给他安排个就医保释,对你来说应该不困难吧。”

洪智有笑了笑,递上三百美金。

“好说。

“这个人当初是吴站长保的,宋狱长不会过问。”

廖三民拿了钱,爽快答应了。

提了林添。

洪智有直接带他去了俱乐部。

小伙子一收拾还挺利索。

“从今天起你自由了。”洪智有笑道。

“哥,你对我有救命之恩,说吧,需要我办啥。

“小林子要皱下眉头,就是狗娘养的。”

林添一别鼻子,老气横秋道。

“你去这附近的赌场转转。

“发现有人提到洪旺祖,或者我的名字,就去盯一下。

“尤其是发现一些口音偏冀北、东北或者鲁东外地茬子的,多留意一下。”

洪智有说完,递给了他一个小袋子。

里边是准备好的几百银元。

“哥,能问一句,洪旺祖是谁?

“咱爹?”

林添笑问道。

“是。

“注意安全,我爹被人绑了。

“龙二没查出来,我怀疑是外地人做的。

“现在敌在暗,我在明。

“一天不揪出来,我睡觉不踏实。”

洪智有道。

就在昨天,有人放了个盒子在他家门口。

里边装着两只血淋淋的耳朵。

显然。

对方已经不是要钱这么简单了。

这是在示威。

“明白。

“等我的消息。

“要是连我都揪不出来,津海就没人能办了。”

林添眨眼一笑,掂着钱袋子离开了。

……

回到家。

余则成蹲在门口。

“我今天代你去看了婉秋。

“她状态很不好。

“已经感染了麻风病,听丁德峰的意思,这么耗下去怕是命都难保。

“你是没去看,那里边很吓人。”

余则成起身正然道。

“吓人才好。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杨文泉得忍。

“婉秋也得忍。

“要撑不过去,那就是命了。”

洪智有耸肩一叹。

“你这人,心是真大啊。

“你就这么有把握,戴老板……”余则成没敢说下去。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我得好好补个觉,明早得跟嫂子练功呢。”

洪智有说完,进了屋。

老妈何银凤正在做晚饭。

“小慧呢?”洪智有看了眼手表。

已经过八点,按理早该回来了。

“不知道。

“中间回来了一趟,又坐刘闪的自行车跑了。

“这丫头,一天到晚的疯。”

何银凤摇头道。

八点的津海,很浪漫。

嗯。

应该是开房去了。

刘闪很懂味啊。

洪智有吃了饭,去听翠平讲了些练武理论常识。

到了他们快听收音机的时间,便回家歇着去了。

……

吴宅。

戴笠正翻阅关于青岛海军基地建设的文件。

姜栋梁小心呈上江爱玫的报告:

“局座,江爱玫咬舌自尽了。

“这是陆桥山递交的审讯记录,您看看。”

戴笠接过看了一眼,冷笑道:

“哼,马奎通票?

“这个人是毛人凤的侍卫,刺杀吕宗方的功臣。

“是人是鬼,我一眼能看出来。

“吴敬中是想借刀杀人。”

“咋处理?”姜栋梁问。

“先搁着吧。

“码头的事,还得忙上几天。

“没心思搭理这些阿猫阿狗。”

戴笠冷淡道。

他对吴敬中和马奎的狗咬狗没兴趣。

本着绝不走空的原则。

他想借江爱玫咬一咬吴敬中,逼着吐点宝贝出来。

可惜马奎不中用啊。 “累了。

“叫刘玉珠来吧。”戴笠道。

很快,刚沐浴完,一身旗袍招展的刘玉珠盈步走了进来。

戴笠合上公文,拍了拍腿。

刘玉珠妩媚一笑,坐在了他腿上献上香吻:

“戴局长,这次可以带人家走吗?”

“你不回马汉三身边了?

“如果我没记错,他曾对你家有恩。”戴笠笑问。

“马汉三自作自受。

“他现在得罪您,我要回去,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非我薄情。

“玉珠想趁容颜未老,为自己搏个前程。

“我听说政校缺个训导主任。

“还请戴老板成全,让玉珠也能去世界长长见识。”

刘玉珠搂着他的脖子,娇滴滴道。

“嗯。

“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

“你能这么想,我很欣慰。

“现在政校要吸收一批青年女学生,以你的资历去当个副主任绰绰有余。

“这样吧,处理完津海之事,你随我一同前往青岛。”

戴笠深谙人心,对这个回答很满意。

“戴老板,您最近辛劳。

“我给你消消火吧。”

刘玉珠娇媚一笑,像游鱼般滑到了办公桌底下。

伊人如玉。

我之所爱啊。

戴笠享受的眯上了双眼。

……

接下来几日。

洪智有每日清晨五点半,跟随翠平吐纳练功。

期间,自然没少挨拳脚、训斥。

除了站桩能撑上半个小时,只捞了个腰酸背痛。

用翠平的话说,这叫过渡期。

等把身体熬顺了,便能一通百通。

练功痛苦。

等待更是煎熬。

婉秋被麻风病折腾的不轻。

杨文泉高烧不退。

戴笠再不走,这两人就得先嘎了。

然而,洪智有什么都做不了。

唯有等待。

“洪秘书,站长让你过去一趟。”

刚到站里,肖国华就走了进来。

“智有,东西都装好了吗?”吴敬中系好扣子问道。

“装了。

“为了安全起见,已经拉到火车站了。

“随时可以装车发往上沪,到时候我给胡蝶打电话,让她派人去取。

“老师,戴老板这是要走了?”

洪智有问。

“嗯。 “今天警备司令部有个会。

“开完,估摸着得走。

“你跟我一起去。”

吴敬中点了点头,吩咐道。

两人一同去了警备司令部。

戴笠不是夸夸其谈之人,开会很简练,不到一个小时会就开完了。

“敬中。

“你到办公室来。”

开完会,戴笠点了吴敬中一句。

吴敬中跟着进了办公室。

“敬中,津海工作做的不错。”一坐下,戴笠开口道。

“都是局座领导有方。”吴敬中恭敬回答。

“你之前在西北区做过主任。

“那边熟。”

戴笠淡淡问道。

“是。”吴敬中点头,后背渗出了冷汗。

“前段时间,胡宗南跟委座抱怨,西北军很狂妄,有些不听使唤。

“委座对兰州站十分不满。

“你是那边的元老,跟西北军以前打了多年交道。

“我有意派你过去坐镇。

“毛主任也是这个意思,他那个侄子最近立了不少功,正好可以来津海历练历练。

“你辛苦点,给年轻人个机会。”

戴笠盯着吴敬中,笑容满面道。

吴敬中浑身一颤,两腿直哆嗦。

津海。

北方第一大繁华城市,油水无数。

兰州!

除了一天三顿烤羊腿,还有啥?

就他这身体,去那吃上几天沙子,指不定就死那了。

果然啊。

这一刀还是砍到了自己头上。

“局座,我,我近来身体不便,去兰州……”吴敬中咬牙扛了一句。

“嗯?”

戴笠幽深的双眸瞬间锋利起来:

“津海肩负着北平、东北的后勤。

“是委座重视的堡垒。

“你年轻时候太拼,为党国落了太多老伤,身体不好,也能理解。

“最近不少鸡鹅巷的老人都退了。

“你若不愿去兰州,可以考虑去上沪,换个轻松点的职务,享受下新生活嘛。”

顿了顿,他背着手不容置疑道:

“兰州、上沪,你任选其一。”

“我……我服从局座安排。”吴敬中不敢直视他,低头哆嗦道。

“科克和杜鲁门已经给委座打了电报。

“青岛军港一建成。

“我可能就要上调做海军总司令。

“委座的意思,郑介民接管军统。

“我想起来了。

“你跟郑介民是同学。

戴笠指了指他,意味深长的笑道。

吴敬中终于明白,为啥戴笠要针对他了。

他要做海军总司令。

那么必须扶左膀右臂毛人凤上去。

以此来继续遥控军统、架空郑介民。

而自己,是受了这层同学关系连累。

戴笠不可能把津海重地,交给一个跟郑介民有关系的人。

这次来平津,明着是处理马汉三、杨文泉。

实则是洗牌来着。

“局座,这次您来的匆忙。

“敬中准备了一些土特产,已经让人拉到火车站,还请您笑纳。

“兰州太苦了。

“我还是去上沪吧,也方便继续伺候您。”

吴敬中强打起精神,做最后的争取。

“好。

“中央干校青年团是建丰主管,你去那边任个副校长问题不大,就这么安排吧。”

戴笠一听这话,口风松了些。

“谢谢局座。”吴敬中感激涕零。

“去吧。”戴笠道。

吴敬中夹着文件,走出警备司令部那一刻,天旋地转,腿一软差点倒在洪智有怀里。

“老师。

“这,这是怎么了?”

洪智有从未见过老吴如此失态,赶紧扶他上了车。

“戴局长要调我去上沪任闲职。

“津海要拱手易人了。

“我的钱袋子。

“我的命根子啊。”

吴敬中坐在后座,拍打着大腿,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

玩了一辈子命。

了这么多钱,供着各方菩萨。

这才捞几个子?

屁股都还没坐热,荣华富贵便成空。

他不甘心啊。

“老师。

“没事的,咱们手里的钱已经不少了。

“戴局长说养老,那就养老吧。

“我和蕊蕊在香岛的路子都铺开了,把买卖支起来,够咱们一家子荣华富贵的了。”洪智有故作痛惜的安慰。

“你这孩子不晓事。

“就你和蕊蕊的那点人际关系,不都是我这把老骨头撑的吗?

“雍建秋、荣家为啥巴结你。

“那是有求于我。

“一旦我离开这个座位,他们会把你吃的一干二净。

“那些被你敲诈过的汉奸,调转枪口就得打你的黑枪。”

吴敬中皱眉叹了口气道。

“这世道啊,权钱不分家,不上不下,就是大鱼口中的虾米。

“再说了,做生意有赚有赔。

“没有人脉,他们还愿意巴着你赔本做买卖吗?

“只有权!

“才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顿了顿,吴敬中正然警醒,打消洪智有不切实际的念头。

洪智有要的就是他这个态度。

“老师,这么说您已经有打算了?”他欣然问道。

“没错。

“断人钱财,如杀人父母。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戴笠想让我去上沪陪小孩子玩,马汉三敢反他,老子照样敢反!

“你和马汉三那个计划咋样了?”

吴敬中双目一沉,阴森问道。

“炸弹已经提前运到了青岛。

“只是青岛空管会那边的负责人和飞行员是铁血青年团的人。

“我原本想通过余主任姐夫跟梁若节的关系,安排刘玉珠进去放炸弹。

“但那边的人使唤不动。

“他们只听建丰的。

“而且也没法细说,现在卡在这很麻烦。”

洪智有很无奈的说道。

“建丰那,我会打电话。

“但要让老头子下决心除掉戴笠,得给他添一把火。

“这是此次密会的纪要。

“你去找雍建秋,透给红票。”

吴敬中拍了拍手上的文档,低声指示。

“不巧,雍建秋前些时日去美利坚给大女儿过生日了。

“而且红票的交通站让马队长基本摧毁殆尽。

“这些消息根本送不出去啊。”

洪智有知道能送,但话必须得这么说。

任何时候都得防一手。

尤其是老吴这种敢搏虎的“兔子”。

“让余则成去吧。

“他不是认识那个军调女代表左蓝么?”吴敬中冷笑道。

“会不会太突然了?”洪智有道。

“突然吗?

“前些时日他陪着红票军调代表,满津海城闲逛,彼此应该很熟了吧。

“说不定孩子都已经有了。”

吴敬中冷笑一声道。

“原来老师早已运筹帷幄,智有服了。”洪智有是真服。

“凡事要做两手准备啊。

“不过,我对则成还是器重的。

“情报,你得绕着传。

“最好能把陆桥山拖下水,他那个手下盛乡不是在倒卖情报吗?

“从他那走。

“宁可钱,少惹是非。

“多少钱,回头我从站里经费拨给你们。”

吴敬中又凑近细细叮嘱道。

“老师,盛乡和陆处长的事……”洪智有故作惊诧。

“我早就一清二楚。

“也没啥太重要的情报。

“他爱偷,就让他偷去。

“等哪天偷了个雷,哼,有他们受的。”

吴敬中抱着胳膊冷笑道。

“怎么去设计,你负责。

“务必小心谨慎,省的戴笠杀回马枪。”他又叮嘱了一句。

“老师,您对我和余主任真跟亲儿子一样,我……我太感激了。”洪智有忙献上彩虹屁。

“我也是没辙啊。

“马奎天天咬他,你说他万一经不住查,再落人家手里。

“不用戴笠,我那嫉恶如仇的老同学就得第一个毙了我。”

吴敬中无可奈何的摇头叹息。

“老师,我说如果……如果戴笠没那个,咱们恐怕……”洪智有还想探探后路。

谁知道历史会不会改写。

戴笠特么不死。

他就得见阎王爷了。

“没有如果。

“离开津海,捞不着钱,捞不着那些老家什,比杀了我还难受。

“跟过去打鬼子是一样的。

“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就这么简单。”

吴敬中冷冷道。

“明白。

“破釜沉舟!”

洪智有点头。

“哎,可惜了我那些老东西,全白瞎了这头白眼狼啊。”吴敬中靠在座位上,肉疼的感慨。

“老师。

“不瞒您说,货我没发,已经给您拉了回来。

“我让火车站的张站长,搞了点事,拖上个两天没问题。”洪智有市侩笑道。

“哎呀。

“好你个小子!

“干的漂亮。

“像这种饿狼,咱们就死了,把宝贝砸了,也绝不能便宜他。”

吴敬中拉起他的手,大喜拍了一记。

转头,吴敬中直接回别墅去了。

高血压发作,头昏脑涨撑不住了。

洪智有拿着机密文件,走进大厅。

路过情报处时,见陆桥山正在办公,他眼眸黠光一闪,单手插兜走了进去。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