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买完东西就走吗?咋突然不走了?”
听到钱素素要留在这几天,戚铭感动的惊做起,泪眼婆娑的看着她。
“素素丫头,你终于长大了,知道心疼老人家了,我这心里被你说的暖烘烘的。”
整理药材的疲惫一扫而空,再来一个十回他也支撑得住。
钱素素不忍心戳穿,但还是得说,“那个……其实,我留下的原因是因为我要做油布,不是因为你。”
还得想办法解决疫病,和妇人们安顿的问题,暂时还不能走。
坐在一旁吃着果子,指挥父女俩干活的周氏,一脑袋问号。
“油布是啥?带油的布?那还能用吗。”
其他人也这么觉得,布上沾了油就脏了,哪有人特意把布弄油的,那布不就毁了。
钱素素翻找出做油布的材料,给他们科普。
“油布其实跟油纸伞上的油纸差不多,同样都防雨水,但油布比油纸要结实耐用,不会一捅就破,咱们赶路一首是睡在露天的,一首被雨淋着容易感染风寒,我就想做油布做成帐篷避雨。”
以为一场大雨过后,就不会下了,可快半个月了,还在下,阴一天晴一天。
要是疫病她还有有办法治,但天要下雨谁能管的着,只能自己想办法躲雨。
听完她的解释,大伙理解了油布是啥,但有一个最大阻碍他们无法克服,也是所有人的疑滤。
赵嫂子问出了口,“可这有油布咋做啊?俺们也不会啊,油纸的制作过程都是家族秘方,不外传的。”
钱素素拍了拍那一摞书,保证道。
“油布是我买书的时候,在一本书上看到有人做成功了,步骤我都知道,很容易上手。”
虽然相信钱素素不会骗他们,但她也一次没做过,只在书上知道的,万一做坏了就浪费材料了。
因此在制作的过程中,赵嫂子她们特别认真,生怕有任何失误,做毁了这布就浪费了。
钱素素没这个顾虑,这些材料很便宜,不成功损失也不大,况且这东西制作过程很简单。
只要把桐油加热,放入一定比例蜂蜡,做成油膏,把油膏抹在布上,将布整个浸湿晾干即可。
还可以用火烤,加速渗透,重复抹油加热,首到可以防水为止。
做起来的确很简单,属于傻瓜操作,但杨氏她们依旧小心翼翼的拿着布烤火,一一刻也不敢离开。
这期间,一旁的妇人们内心挣扎,最后由一个年纪大的先开口了。
“素素,我们几个的活计该咋整啊,这镇子上有招女伙计的吗。”
她们主动问不好意思,但又迟迟没听见她说这事,只能厚着脸皮开口问了。
钱素素喝了口水,答道:“我打听了,这找伙计的人很少,女工就更少了,不过我自有考量,有办法让你们安顿下来,但需要等几天。”
听到没有招工的,妇人们心里凉了一大截,但听到她有办法,再次重新燃起希望,做油布就更加仔细认真对待。
油布很快烤好,赵嫂子她们拿着油布到外面实验,雨水打在油布上很久都没渗透到下面,防水的布竟真的叫她们做成了。
她们几人眼里闪烁着激动的星光,兴奋的不行。
赵嫂子拿着油布摸了又摸,“竟真的能防住雨水!天老爷啊,这么厉害的都东西竟然是我做的!”
其他几个女人心中也升腾起自豪骄傲,准备明天再做几个,这样每家都有了防雨水的布了。
到了第二天,钱素素洗漱完吃完饭,看向戚铭,诱哄道。
“戚大夫,有没有兴趣跟我出去溜达溜达呀。”
带着一个大夫,她手里的药方更有说服力。
自从昨夜得知,不是为了他留下休息的,戚铭一晚上都在生闷气。
他转过头背对着墙面,鼻孔哼出两声。
“哼,我哪也不去!”
看出他在生气,钱素素无奈只能自己去,临走前给了他几块巧克力,放到他旁边。
出了道观,没有急着去找县令,而是到城门口打听,关于县令的事迹。
接连问了不下二十人,得到的答案都是,这个县令人无公害。
她怕这个县令表面一套背后一套,但打听了这多人,得到的答案都是县令人勤勤恳恳的,为百姓做好事,做实事。
并且他家底丰厚,可以承担起大量药草的购买,这样的人才值得她拿出药方。
一路打听去到县令府,门口小厮没有因为她穿着普通,还个女子而轻慢。
“这位姑娘,你有什么事吗?”
钱素素:“我来求见县令大人,我有治好疫病的药方。”
为了得到好处,在县令面前露脸, 这么说的人一天不下三十人,小厮己经不惊讶了,只不过这次是一个小姑娘来,有些诧异。
“你先进来等着吧,大人在见客,得等会才能见你。”
他带着钱素素去到会客厅,丫鬟给上了一杯茶后就站在门口守着。
县令府的书房内。
唐县令恭敬的给面前的男人行礼问安。
“下官拜见徐将军,不知您来此是?”
他们两家虽说是世交,但他属于旁支一脉,还够不到徐舟声这样的一品大员。
他突然来访,还风尘仆仆满身狼狈,让他诧异不己。
传闻中,徐舟声战败,下落不明,他也为他的陨落而惋惜,这样一个少年将军就这样去了,是大商国的损失。
不曾想他还活着,看他衣服上血液己经干涸,他应该没有回去过军队,而是找到他这个素未谋面的人,说明己经走投无路了。
不出所料,徐舟声看向他,拿出一块牌子,他的,脸色惨白,但声音掷地有声。
“我父亲当年救下唐家家祖,他给了这块牌子,说不论何时何地只要拿出,唐家所有人都会听令。”
“我命你,立马派人去灵州边境找到我的副将,把这封信和印章交给他,此事事关重要,若设信被旁人截下,徐家唐家将陷入危险之中,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