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捻着手指,上面仿佛还有那滑腻的触感,又香又软。
“陛下,万关山的部署臣己经...陛下?”蒋庆安发现皇帝明显没有在听自己说话,小心翼翼叫了一声。
封辞镜收回思绪,“庆安,隐州运盐的路线是时候清一清了。”
蒋庆安眼睛一亮,压低了声音,“您是准备对太后动手了吗?”
缃色的玉佩拿在封辞镜的手里,显得十分秀气,这样一个明显是女孩子家样式的玉佩出现在他身上,蒋庆安忍不住乱想,他们这位圣上是终于开窍了?
封辞镜摩挲着温润的玉佩,支着头,“不,囚笼中的老鼠当然要好好折磨才更有趣,她最近太闲了,给她找点事做。”
蒋庆安明了,这老妖婆最近是又惹他不高兴了。
想到昨天听见康王被处死的消息,他还是忍不住说两句,“陛下,明明有更合适的时机,您干嘛这么草率就把康王处死了?”
封辞镜将玉佩收进袖口,毫不在意,“危险的暴君才更让人畏惧,不是吗?”
蒋庆安不赞同,“这样太败坏名声了,那帮子史官还不知道要怎么写呢。”
好不容易坐上了这个位置,手段狠辣是必然的,只是有时候不必要的杀人,让他也不确定这位圣上是不是真的可控。
“他们想怎么写就怎么写,”封辞镜根本不在乎这个,他招呼李德全过来,“她现在在做什么?”
蒋庆安耳朵立马竖了起来,兄弟变了皇帝,这八卦还是要听的,这么多年没见他对哪个女人动过心,今天居然主动关心起别人的动向了。
李德全顿了顿,反应过来,“安妃娘娘现在应该还在青盛宫。”
封辞镜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这个偏远的宫殿,皱了皱眉,“那地方还住人?”
转而他想起来后宫那点事,嘲讽似地笑了笑,“舒妃还是那么见不得新人好。”
李德全干笑两声,“据说戚才人染上了风寒,安妃娘娘应当是去看望她。”
封辞镜甩了甩袖子,站起身来,“庆安,今天就不陪你喝酒了,改日再来。”
蒋庆安哪敢说不,只是语气稍微有些调侃,“那是自然,美人更重要,兄弟哪天都能喝酒。”
封辞镜瞥了他一眼,哼了一声,没有反驳他,“摆驾青盛宫。”
桑鱼这边仔仔细细给戚扶衣擦拭了身子,还盯着两个宫人老老实实熬了一个时辰的药喂给戚扶衣吃才勉强放下心。
她环视了一圈,嘴里喃喃自语,“还是要换间屋子才行。”
这时一个不受欢迎的声音从屋外传进来,“哟,这屋子还真是适合破落姐妹啊。”
好几个脚步声踢踢踏踏走进了屋子,颜嫔一进来就用手帕捂着鼻子,“噫,什么味儿?”
她很浮夸地表演了一番,转过头像是才发现桑鱼在这里一样,“哟,安妃娘娘也在这里啊,真是巧了。”
桑鱼微微皱眉,没有说话。
颜嫔心里轻嗤,嘴里阴阳怪气,“姐姐我这几日身子不太爽利,就不跟妹妹见礼了,妹妹不会介意吧。”
0521嘟囔:【这是来找茬了。】
想到封辞镜特意让小福子说的话,桑鱼不打算就这样轻拿轻放。
她还在想怎么措辞骂回去,就听见院落里传来男人沉稳冰冷的声音,“是膝盖不爽利?跪都跪不下去了?”
颜嫔听见这个声音一脸惊喜,她转过身就看见了封辞镜一身玄衣施施然而来。
少女怀春,脸颊微红,如此俊朗的男人,很难不让人心动。
但她还是依然畏惧封辞镜的暴行,很小心地跪下行礼,“参见陛下,臣妾与妹妹说笑呢。”
封辞镜没理她,也没让她起来,首接越过她向屋里走来。
桑鱼听见他来了,本想起身行礼,想到封辞镜的话,又硬生生忍住了。
颜嫔在后面看得一脸冷笑,这不懂事的小妮子,看她怎么被陛下惩治。
“陛下。”桑鱼捏了捏手帕点点头就当是跟他见过礼了。
封辞镜一把拉过她到自己怀里,看了眼床上病恹恹的戚扶衣,“来这里做什么,小心她传染给你。”
如此温声软语,是颜嫔从未见过的,她都要怀疑是不是自己姐姐把圣上说得太残暴了。
这不是看起来很温柔吗?
桑鱼被他拉得一时没站稳,用手抵着他的胸膛才稳住身形。
她咬了咬牙,忍住羞耻,眼里含羞带怯地盯着封辞镜,声音也柔柔的,“陛下,扶衣是我好姐妹,我实在不忍心看她如此的处境。”
说完,她还配了个泫然欲泣的可怜样。
别的不说,封辞镜看见她这样,确实感受到了美人我见犹怜的攻击力。
但他看着她这样,忍不住逗弄的心思,碍着这里还有个不识趣的人在,他凑近到她耳边,“你是在勾引我?”
桑鱼的表演瞬间哽住了,这人怎么是这个反应,不应该顺着她的话讲吗?
她慌乱了一瞬,假装没听见他的话,“陛下,能不能给扶衣换一座宫殿?”
这座宫殿看起来跟冷宫一样,破破烂烂的一股霉味,戚扶衣要是长期在这里住下去,再好的身体也熬不住。
封辞镜眯了眯眼,语气有点危险,“嗯?你在敷衍我?”
他将手放在娇嫩的脖颈上,摩挲了几下,很满意地感受到怀里身躯的颤栗,才大发慈悲告诉她,“求人,要有个求人的态度,想从我这里拿东西,就得付出对等的东西。”
后宫之事他本来也懒得管,要不是她们想要欺瞒在先,他也不会故意把她拎到妃位给太后添堵。
换宫殿这种事不过是小事,但她既然把软肋递了上来,他自然要好好利用。
桑鱼闭紧了嘴,生怕自己骂出声来,她总觉得这个套路很熟悉。
“嗯?”封辞镜眼见着小兔子变得沉默起来,不满意地捏了捏她的小脸。
“陛下......”一个幽幽的声音从两人背后传来。
颜嫔跪在地上眼睁睁看着他们两个人背对着自己,黏黏糊糊你侬我侬,气得牙都要咬碎了。
封辞镜刚刚还温柔的眼神立马变得犀利起来,他转过头,眼风一扫,颜嫔吓得立马低下了头。
“李德全。”封辞镜声音冰冷地下了命令,“颜嫔既然身子不爽利,还不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