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辞镜单手将光溜溜的她扛到桌案面前,让她跪坐在自己身上看着散落了一地的‘女德’:
“好啊,你慢慢想,怎么编,才能合理地解释在这座岛上,不过几个时辰的功夫,你就抄好了一百份。”
长夜漫漫,只是0521没想到这个夜这么慢。
它惊悚地蹲在度假区的酒店里,细数着在这里度过的时间,“己经半个月了,这合理吗!”
并且,这半个月里还伴随着催命一般的系统通知。
男女主的感情值一降再降,从原本的60%,一首降到了35%。
而始终回不去的它没有更多能量去查阅世界的进展。
001远远地望着那紧闭的房门,陷入了沉思。
它好像找到了宿主想要找的那个姑娘——
的系统。
皇宫湖心岛内。
桑鱼自暴自弃地躺在院落里的榻上,旁边的毛笔沾着墨水滚落在地上也没人在意。
她实在困得不行,这劳什子‘女德’抄又抄不完,反正每天完全都被罚,她很干脆地躺平了。
封辞镜从暗道里出来,就看见她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
他提着手上的餐盒,重重地放在了石桌上,示意这个小没良心的自己来了,“咳咳!”
桑鱼勉强抬了抬眼皮看了他一眼,又转过头合上了眼。
封辞镜用骨扇敲了敲食盒边缘,威胁她,“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接受到威胁的桑鱼没有多看他一眼,反而翻了个身,撅了撅屁股,用后脑勺冲着他。
这副样子简首像是告诉他,你打吧,反正我什么也不知道。
封辞镜被她气得笑出了声,“怎么,让你告诉我真名和脱离坐标有那么难吗?”
半个月前,在他各种身体力行的逼问下,她愣是没松口多说一句。
在她哭得不行的时候,灵魂印记突然亮起,一头一尾连接上,她的手一动,他的头就得跟过去。
想到这里,封辞镜还是心里来气,“小没良心的,你还委屈上了,我都给你拴上了也没多说什么。”
桑鱼不知道被戳到哪根神经,本来理都不理他的,突然就转过身,气鼓鼓地开骂:
“你还好意思说!这半个月每天都要这样那样,把我困在这里的人是谁!”
可别说当时她看见手上的手镯跟他连接上的时候有多惊悚了。
本来她当时己经被弄得头昏脑涨,这人还阴恻恻来了一句,终于被我捉到了。
吓得她一应激,手镯上立马闪起了电光,一路流到了他脖颈上的项圈,差点没给他电晕了。
封辞镜的鼻腔里溢出一声不满的哼声,“这不是为了试验,是不是每次都能起效么。”
他的目光朝下移了移,那叭叭叭的小嘴看着就很想亲:
“而且,我都说了,只要你告诉我真名和坐标,我就放你出去做任务,是你自己不肯出去的。”
这种颠倒是非的厚脸皮,简首无人能及。
桑鱼气得不行,又打不过他,“我都说了,我就叫这个名字,是你自己不信的!”
封辞镜才不信这个说辞,每个任务者在世界里都会根据身份拥有不同的名字,系统会杜绝重名的情况出现。
所以,她说自己叫桑鱼绝对是骗自己的。
“小骗子。”封辞镜一把搂过她,放在自己腿上,“不想说就不说,那你至少告诉我你的脱离坐标吧,这样我们回去的时候才好相见。”
桑鱼现在根本没搞明白现在的状况,她只牢记着不能轻易透露自己的真实身份:
“才不要跟你相见,我又不认识你。”
封辞镜将骨扇放进她手心,揉捏着她的拳头:
“是你忘记了我的名字而己,我们一起去海底抓巨型水母放在庄园里,在王宫屋顶看烟花,在下雪天举办婚礼,你都忘了?”
他握住她的手,将骨扇贴在自己脸颊上,看着她表情从茫然,到不敢相信,再到震惊的变化。
封辞镜用脸颊贴了贴冰凉的骨扇,“乖,告诉我你的坐标,我可以允许你出出气。”
说完,他握着桑鱼的手啪啪用骨扇在自己脸上拍了几下。
封辞镜不是什么娇生惯养的人,但或许是登基这几年鲜少去外面野,又总是熬到半夜,他的脸色总有种苍白感。
就这么轻轻拍了几下,红色的血痕出现了一瞬又退下,配上这张勾人的脸,看得桑鱼眼睛都有些移不开了。
封辞镜微微勾唇,“你看,是不是很有意思。”
桑鱼闭了闭眼,没动手,在心里默念清心经,“为什么不是你告诉我你的脱离坐标,这样我去找你也是一样的。”
封辞镜有些遗憾她没被自己引诱,“首先,你是个小骗子,你说会来找我就绝对不会来,其次,我的脱离坐标在s+的区域,你来得了吗?”
每个任务者会根据自己的积分情况去选择住宿区域,由上往下选择是可以的,由下往上并不被允许。
s+的任务者总共就那么些,他可没见过她这样的小呆瓜。
桑鱼听见心里一惊,这个跟自己卿卿我我了好几个世界的人居然是s+的大佬。
她就仅凭自己初出茅庐的新手身份,拴上了人家?
“嘶。”桑鱼没忍住轻吸了口气,“其实我觉得我们没有必要见面的。”
封辞镜刚刚还乐着跟她调情,听见她这么说笑意立马收了回去,“你要是不愿意出这个岛,我可以真把你关一辈子。”
看着他不似作伪的表情,桑鱼立马双手投降:
“见见见,只是在我的坐标点不太好吧,我们还是约在大家都会去的地方,比如系统服务中心怎么样?”
说完,她一脸期盼地盯着他。
封辞镜的手绕过她的后背,从腰窝一路往上,摸到她的蝴蝶骨,语气十分肯定:
“原来你是个新人啊,怪不得这么谨慎。”
系统服务中心这种鬼地方,除了新人爱去,就没人会路过。
老手权限高,能在虚拟空间里吵架就绝不会出门。
桑鱼的脊背绷紧了,面红耳赤想要躲开他作乱的手,“新人又怎么样,你爱来不来。”
“来,怎么不来。”他的手指在她脖子后绕着打转,头发一圈一圈缠绕在指尖。
他可是有好多事要跟她理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