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终于22级了,聂科长兑现了自己的承诺,书记也批了。
小王穿了个白衬衫,外出腰,露出皮带,皮鞋擦的很亮,头上疏勒三七分,没用头油,很自然的后背分开了。
手上戴着一块表,才十七岁的他一脸的稚嫩,一年升六级,年轻的过分,跟坐火箭一样。
以后就得叫王干事了。
下了班,骑着自行车往西合院里驶去,谁见了都得夸一句小伙子很精神。
到了家静静也刚好回来,然后静静首接去厨房开始做饭去了,她很勤快,特别是知道自己马上就要有弟弟了之后。
小姑娘以前吃了不少的苦,家里没男人顶门立户,是个人都想欺负她们家,她很珍惜来到这个家的日子。
这也就是为什么在中国传统的观念里,重男轻女的大部分是女的本身,特别是一些老人,她们年轻时因为这个吃了太多的苦,所以身为女人的她们,在观念里比男人都重男轻女。
每次王用想进去帮忙都被静静拒绝了,说他衣服弄脏了不好洗。
王用也不说什么了,就是偶尔给这个妹妹一些零钱,他现在很富裕,这个月的工资就六十三块五毛七了。
许大茂推着自行车下乡回来了,自行车上有许多应季蔬菜,很是新鲜。
“王用,来,这是我给老乡多放一场电影儿老乡送的,我本来不想要的,谁知道老乡太热情了,我睡醒的时候老乡就把自行车给我装满了。”
“大茂,以后一定要低调,这次我就不多说什么了,尽量满足老乡的需求,还要兼顾我们轧钢厂的形象。”
“好。”
王用接过许大茂给的蔬菜,跟他打了个招呼就转身交给静静了。
这是许大茂上交的保护费,王用也懂,只要自己闭嘴就行。
目睹了一切的阎埠贵在一旁很酸,但他没多说什么,有的只是羡慕。
没过多久,李姨回来了,己经有三个月的身子了,依然很矫健,像是稍微有些发福。
王用赶紧让她回屋儿坐下,给她倒了杯水。
还没说两句,敲锣打鼓的声音响起,阎解成在通知前院儿的全院大会。
“孬蛋,这怎么又开起全院大会了?院儿里出什么事儿了?”
李梅好奇的对王用问道。
王用想了想,然后对李姨说道,
“应该不是院儿里的事儿,应该事街道上过来说什么,你们什么也不要说,什么也不要问,大家装聋作哑糊涂着过。”
“行,那一会儿吃过饭我们一起去。”
“好。”
吃过饭,王用搬着一条长凳,来到中院儿找个空地放上,李姨和静静坐在凳子上等着,周围己经有很多户人家等着了。
王用站的远远的,他抽烟,李姨毕竟怀孕了,他能离远些最好。
傻柱走了过来,王用掏出烟让了一根,傻柱从口袋里掏出火柴点上。
“兄弟,今天怎么突然要开会了?”
“我也不知道,看这情势应该不是三个大爷主持的。”
“那是,要是三个大爷主持的话,别人不说,二大爷应该早早的坐上面了。”
“柱哥,也就是你,这个看不惯那个不行的,他坐那碍着你什么了。”
“没,就是看不惯,说话都说不清楚,整天装模作样的,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儿!”
王用摇摇头,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反正你叫傻柱。“
没过多久,许大茂也过来了,两人开始互接话茬嘲讽了起来,王用那是听的津津有味。
街道上的办事员过来了,开始宣传起了三大改造,王用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什么肃清就行,那是真的会杀人的。
听了很久,底下人一言不发,大部分都没听懂,讲的太官方太不专业了。
王用也无聊的点起了烟,反正轧钢厂早己经公私合营完毕了,他们是工人,上面怎么说他们怎么做就行。
人群里,贾母的脸色越来越黑,她听懂了。
不是因为她聪明,是她在老家的亲戚己经跟她打过招呼了。
农业生产合作社在去年己经有百分之九十六的农民选择这种生产模式了,而农业生产合作社只是那种初级社,现在慢慢的演化成了高级社了。
高级社,也就是人们公社的前身,跟公私合营类似,一切都慢慢的变成公家的。
土地,耕牛,还有一些需要生产的东西慢慢的都由村集体赎买,让大家都重新变成无产阶级的人,土地和运转都由村集体负责,大家都出劳动力开始按劳动分配。
等到有了收成之后先交公粮,再按劳分配,最后把剩余的收成卖出去的钱来还那些把牛,马,类的畜生和工具上交给公家的人,一年不够就两年,慢慢的还。
让大家都公平公正的出劳动力干活儿,把以往那些钻空子的人全部都赶出去。
这样既解放了劳动力,还能提高生产效率,在农闲的时候还有劳动力去挖沟修渠,种树防沙什么的,女人就安心的打理自家的自留地,养个鸡鸭什么的。
贾母现在面临两个选择。
一个是继续待在城市等着她儿子养她,另一个则是回乡劳动。
她没有定量,虽然她儿子现在收入不错,买的起议价粮,但那样不是过日子的,她儿媳妇儿又揣了一个。
现在摆在她面前的只有一条路。
那就是回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