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合院里,家家户户升起了炊烟,只有归置东西的动静,但少有说话的声音。
王用推开门带着青鸟洗漱,父子俩的动作一模一样,很有意思。
雨水在给青鱼穿着衣服,等王用洗漱完了后就接过青鱼,雨水才开始洗漱。
后院静悄悄的,刘海中夫妇关上门在家里吃饭,老刘家的收音机己经有段日子没有响起了,老家伙现在很老实,上班也不骑自行车了,象征着文化的眼镜也不戴了,非常的低调。
于海棠忙活了一大早的给许大茂做饭,整个人非常的小鸟依人,夫妻俩非常恩爱。
许大茂可谓是今非昔比,现在该叫许副主任了,人家一步登天,己经到了他能达到的极限。
除了没有编制,但职务确实实打实的上去了,整个人现在真可谓是意气风发。
上个月和于海棠领了证,两人正式结婚,婚后的于海棠很温柔,也很小鸟依人。
人嘛,大多数都是有追求的,于海棠是那种慕强的人,许大茂如今很强,隐隐的成为了轧钢厂的二号人物,只在李怀德之下。
王用带着雨水青年来到前院儿,他们依旧在一起吃饭,也不算分家。
老王快速的扒完碗里的粥,然后从王用手里接过孙女儿就开始逗弄了起来,孩子己经喂过收拾好了,现在很乖。
老王现在也不着急上班,反正车间里也不怎么生产,全国都一个样,每天开开会,喊喊口号,混着混着一天都过去了。
王用也一样,作为宣传科的科长,他更清闲。
现在宣传科他都说了不算了,也懒得管,就那样吧。
虽说王用以前己经做好了准备,但有些东西不是光是做好准备就有用的。
现在的轧钢厂,就是最高领导李怀德都不一定玩的明白。
王用和老王一起并肩上班,到了厂里后就奔赴各自的战场。
老王在锻工车间依旧是最强的存在,没人敢不长眼的找他麻烦。
王用则是先回到宣传科打个转看看报纸和指示后就转身来到了聂哥这里。
“聂哥,抽烟。”
王用和往常一样给聂哥发烟,聂哥接过后点着,王用找个椅子往那一坐,随手拿了本书来打发时间。
聂哥也己经习惯了,他现在是副主任,虽然不喜欢管事儿,但人家还是副厂长,手里还有实权,王用喜欢在聂哥这躲麻烦。
聂哥倒了两杯茶,往王用面前放了一杯,然后就站在窗台向下看去,正好看到许大茂带着一群人气势汹汹的出去了。
“许大茂又带人走了,这次不知道是哪家该倒霉了哟!”
聂哥握着茶杯感叹的说道。
“管他呢,只要不是我们倒霉就行,再说了,那些资本家不值得同情。”
王用头也不抬的说道。
“话是这么说,兄弟,我的心肠真没他们硬!”
“聂哥,我也一样啊!但现在的问题是,许大茂不去我就得去!我也没办法啊!
李怀德可是巴不得我去。”
“嗯,这种丧尽天良的缺德事儿你可不能干!要不会连累我女婿的。”
“放心吧聂哥,我这不是躲着的嘛,许大茂于海棠两口子把宣传科搅得乌烟瘴气的,许大茂还好,他也就摆摆势头。
那于海棠就不一样了,打着许大茂的旗号,都想收我当小弟,也不知道配不配!”
“哦?这么厉害?”
聂哥好奇的问道。
“没事儿,夫妻俩都是棒槌,但这俩棒槌有用不是,他们不当棒槌我就得当这个棒槌。”
王用不在意的说道,这年头看的不是本事,是胆子大,谁最能闹腾谁上位。
他许大茂也不想想刘海中的前车之鉴,外面的成分高的人快被整到完了,接下来他就没用了。
这也是古代的将军为什么要养寇自重。
而他比当初的刘海中还会摆谱,整个轧钢厂除了李怀德谁都不放在眼里,这段时间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
以前李怀德能放刘海中一马是因为他忠心,虽然人蠢了点儿,但真正的做到了李怀德指哪他打到哪儿,没一点儿含糊。
而且李怀德不愿意背上卸磨杀驴的名声,所以才能善了。
许大茂则是不一样,他现在真是一把锋利的刀,有时候不需要李怀德挥动都能伤人,真是跋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