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是由无数的人的在选择中组成的,而身处在历史中的人们,不知道是他们选择了历史还是历史选择了他们。
1971年,盛夏。
轧钢厂内,两个小学生在打着乒乓球。
一个男孩儿一个女孩儿,系着红领巾。两人互不相让,眼中紧紧盯着小球,开始他们的一分高下。
最终,女孩的一个大力飞抽绝杀了比赛。
“青鸟,我赢了!今天晚上你要带我去抓知了猴,明天你要请我吃冰棍!”
“行!我答应你,行了吧。”
男孩儿有些无奈。
马上八岁的青鸟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自己明明比白鸽大几个月,却没白鸽长的快,他和白鸽在一起都快比她矮半个头了!
而且白鸽的运动天赋很好,精力旺盛的不得了,身手也很好,从小跟着聂伯伯练拳的。
白鸽得意一笑,然后收起球拍过来挽着青鸟说道,
“走了,把球拍还了去领冰棍了,等下还得陪我去玩儿呢!
哎,你说,王叔叔这个休息日会不会带我们去乡下啊?”
白鸽兴奋的问道。
“会!我爸己经告诉我了。”
“太好了,可以自己去摘桃子吃了,也能吃到刚摘下来的西瓜了!”
“五七学校里面全都是,你要是想吃我现在就带你去,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儿。”
“别,你骑自行车又不稳,万一摔着我怎么办。”
“聂白鸽!”
青鸟恼羞成怒的喊了一句。
“干嘛?”
聂倩笑吟吟的看着他。
“领冰棍去了。”
“哦。”
两人一路来到轧钢厂食堂,牛牛苗苗兰子萌萌他们都在吃上了。
青鸟随手拿了两个,递给了白鸽一个。
“青鱼,不能再吃了,小心拉肚子!”
傻柱瞥了一眼青鱼,青鱼跟没事儿人一样收起了那只鬼鬼祟祟的手,嘴里说道,
“知道了,舅舅!”
“嗯,一下子不能吃太多凉的,晚上回去的时候我带你去买。”
“嗯!还是舅舅对我最好了。”
“鬼精鬼精的小丫头,嘴是真的甜!”
傻柱叼着冰棍笑着说道。
“舅舅,不说了,我先回去看弟弟啦。”
青鱼说了一声就往95号院儿跑去,兰子也跟着回去了,牛牛苗苗也走了,白鸽把青鸟拉走了。
傻柱摇了摇头,他再熬一会儿就下班了。
盛夏时节,轧钢厂的上班时间改了,早上提前了俩小时,中午多休息了两个半小时,把最炽热的中午给错过去。
绿豆汤和冰棍是福利,每天都有,轧钢厂现在很富裕,不差这些。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就71年了。
69年过后,国际关系就变得有趣了起来。
经历过危机之后,我们和速修就只能是敌人了。
虽然是一个阵营的,但速修走错了路,老人家预料到他们迟早会把自己玩死。
而在那个时候,鹰酱如同一个羞答答的小姑娘一样在兔子面前刷存在感,那表情,欲拒还迎。
先是一点点试探放开了一些贸易,然后就开始刷存在感。
兔子和鹰酱如同青春朦胧的少男少女,郎有情妾有意,但又不敢随意开口,怕对方会拒绝自己的心意,只能一步步的开始了试探。
青春朦胧时期大多数是因为荷尔蒙的分泌,两情相悦大多是因为各自所需,于是今年的三月,一个“不经意”的偶然,开启了一段感情。
大名鼎鼎的乒乓外交开始了,小球推动大球。
而现在,乒乓球绝对是老少皆宜最流行的运动。
7月份是恋情的开始,估计很快就能到蜜月期。
王用现在很悠闲,唯一不好的就是办公室没有装上空调,非常的热。
没办法,总不能工人在车间里挥汗如雨,而他这个当书记的在办公室里享受吧?
好在他办公室里有风扇。
算了,反正也坐不住,还不如等会儿出去看看。
王用摇了摇头,夏天嘛,他也没什么办法,己经尽量不想让工人受罪了。
“咚咚咚!”
“请进!”
王用抬头,看看是谁。
向前快步的走了进来。
“大哥,样板戏排的差不多了,您要不要先见识一下?”
“不了,我一会儿去红星广场和五七学校看看,你自己慢慢弄。”
“行吧,一会儿多摘点儿菜,家里省的买了。”
“你啊!我想给你弄个工农兵,你不要,要不随便拿个毕业证二分厂的厂长不就给你了嘛!”
“大哥,人各有志,我不想再往上走了,我现在己经是宣传科科长了,二分厂三分厂的扩建轧钢厂不是又升了一级嘛。”
向前笑嘻嘻的说道。
“那跟你有毛线关系啊,升的是我,跟你无关,人家二分厂三分厂有自己的宣传科!”
向前挠挠头笑了笑。
“行吧,一会儿我让苗苗给你送去!”
“好嘞!”
向前走了,王用继续看着文件。
聂蓉来了,拿着一堆文件。
“书记,还是你自在啊!”
“那是,怎么样?当书记的感觉不错吧?跟着我一起的时候你是聂秘书,你单独出门就是聂书记。”
王用笑呵呵的说道。
“那是!”
聂蓉点点头,转身回到办公桌上努力的看着文件,也不叫苦了。
王用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准备去五七学校看看。
“你要出去?”
聂蓉问道,立马收起东西也站了起来。
“你不用起来,我去学校摘点儿菜。”
“那我更要去了,一天天的我快累死了。”
“年轻人怎么天天的叫苦叫累,这才哪儿到哪儿啊!好好干!到时候合适了我给你升个厂长!”
王用笑呵呵的开始画饼。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儿啊!还给我升厂长?我今年才多大?你以为我会信!”
聂蓉嘟囔的说道。
“你说什么?”
“没什么,书记,我一定会好好努力的!”
聂蓉回了一个笑脸,整个人元气满满。
“嗯!有这个态度就好!你看看有几个年纪轻轻的就能走到你现在这位置的,你应该感激!
我走了。”
王用摆摆手就准备出去了,还顺手关了门。
聂蓉等到王用走了一会儿后才把手中的笔一丢,开始活动起了筋骨,嘴里恨恨的说道,
“王扒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