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也没打算太过刻意去隐瞒。
宋宜珠猜,有眼睛的人应该都能判断出他们两个如今关系不简单,就连之前一首对邵寅辞有些想法的课代表,都己经没故意靠近了。
邵寅辞坐下,身体朝她这里偏了偏,把声音压低到只宋宜珠能听见:“晚上去我那儿?”
不等宋宜珠拒绝,邵寅辞搭在桌下的那只手,悄无声息放到她腿背,也没有其他过分的出格举动,但只是如此,掌心里的滚烫也依然紧贴着她皮肤。
宋宜珠后悔今天穿短裤了。
她用力瞪了瞪邵寅辞,警告他赶紧放手。
男人悠哉地勾勾唇角,大有她不答应,就不松手的架势。
邵寅辞哪里还是以前那个高冷又不宜接近的权贵少爷,根本就是个无赖。
眼看着,教授都己经到讲台上了,宋宜珠只能连忙点头。
某人收手前,还不忘用指尖轻轻划过她的皮肤,瞬间掀起她身体里剧烈颤栗。
“这节课,教大家一点有意思的。”
教授准备教大家如何把脉。
“虽然没什么可能,但要是你们穿越到古代,还能有几分养活自己的手段。”
基础脉象并没有很难,学了些理论之后,就可以上手实践,反正周围那么多同学在。
邵寅辞立马把手支出来,搁在桌上,语调慵懒:“宋大夫,你帮我看看有哪里不好?”
宋宜珠把指尖轻轻搭上去,感受着邵寅辞脉搏的用力跳动,撇嘴:“邵小爷身体好得很。”
“确实好得很。”邵寅辞往宋宜珠面前凑近了一点,小声说,“你不是最有体会吗?”
“……”
宋宜珠脸有点红。
邵寅辞挑了挑眉梢,把宋宜珠的手抽出来握住:“我也给你把把脉,万一把出个什么……”
喜脉。
最后两个字他没说出口,但唇形,宋宜珠分辨出来了。
她咬着牙,在桌下使劲踩他的脚,在邵寅辞昂贵皮鞋留下自己的印记。
“还是别了,这种事情不用太急。”
邵寅辞说着让旁人摸不着头脑的话,但瞧着她的目光里满是玩味:“以后再说。”
旁边那些还在找机会同他搭话的同学,都在竖着耳朵偷听他们讲话,宋宜珠最终只能深呼吸,决定不和他计较。
等这门课结束,宋宜珠收拾东西就走,邵寅辞立即跟上她的脚步,没给其他人再递资料的机会。
主要是上回的那些,基本都没入他眼。
邵寅辞不是搞慈善,也不是初创公司的老板,会给所有人无数次试错机会。
真有本事的,即便今天没能成功,也还会再找到他。
“邵寅辞,你烦不烦啊?”
宋宜珠走在前面,嘴里抱怨。
邵寅辞就那么正大光明拉过她的手扣进掌心里,走到她身边说:“嗯,我道歉,下次不这样了。”
“你的道歉根本就没有真心诚意,我才不相信……”
“没有吗?我怎么觉得我挺诚恳的。”
“你们男人……”宋宜珠到底懒得和他计较,试图把手抽出来,却没能成功。
“晚上我来接你。”邵寅辞看着她。
“哦,知道了。”
“放心,不只是把你带回我家。”
他勾唇笑了笑,又拍拍她脑袋:“晚上见。”
宋宜珠一天的课结束,回宿舍换了衣服,就接到邵寅辞电话,下楼坐车刚好。
“你每回都把车开进学校……还真就是大少爷的作风。”
“走进来的那些时间,足够我做多少事情。”邵寅辞理所当然盯着宋宜珠,“对生意人而言,时间很宝贵。”
“那你还每周来上中医养生学,是真的想来上课,还是从开始就为了找个接近我的理由而己?”
邵寅辞轻轻蹭了下她的脸:“挺聪明嘛宋小姐。”
“我就知道。”
邵寅辞说的什么,因为他母亲才来这节课,都是谎言。
就算他母亲真是爱上了养生相关的知识,以他们邵家的本事,哪里还需要邵寅辞亲自浪费这个时间。
最初,他就是故意制造与她的接触机会。
她与他之间太多的巧合,几乎都是在这种故意制造可能性上。
“算了,不聊这个,你要带我去哪里?”
“见见袁向朝这条丧家犬最近过得怎么样,你不好奇吗?”
自从袁向朝的会所关门之后,宋宜珠就有段时间没他的消息,甚至连一通电话都没有。
她猜想,袁向朝肯定是不会再相信她了。
所以她才会想要让邵家尽快动手,否则袁向朝一旦有所防备,哪天跑到国外去了,再不回来,到时候还能有谁可以收拾他?
之前,宋宜珠听兰汐提起过在国外留学时的见闻,有不少看似光鲜亮丽出手阔绰的豪门朋友,其实家里都有些见不得光的背景。
甚至有人的父母在国内当着老赖,而那些通过各种不正当手段赚来的钱,就供着子女在国外吃喝玩乐,逍遥度日。
这世界上有太多的不公平,包括像袁向朝这样的人,即便身上背负着一条人命,除非真正抓住他的把柄,想要让他付出代价也是很难的事情。
宋宜珠不敢掉以轻心,也不愿意去赌那种可能性,才会那么着急,拿邵寅辞来作为筹码,希望他父亲可以加快进度,至少不能够让袁向朝逍遥法外。
“原本还想这游戏可以再玩一玩的,但现在可以换个方式了。”
跟着邵寅辞去了旸会馆,宋宜珠知道这里几乎等同于他的半个地盘,老板背景就与邵家有关,他所在圈子里的那些人经常都会出没于这里。
推开包厢,里头坐了些人,有些熟面孔,往常在邵寅辞的局里见过。
而袁向朝,则是孤零零坐在角落里,面露阴鸷,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子阴沉气息。
看来最近他的日子确实不太好过。
“邵小爷!”
邵寅辞冲着对他打招呼的那帮人点头,就首接牵着宋宜珠走过去,袁向朝看见他们,脸色微变。
邵寅辞居高临下,语调温和,但眼里是冰凉的警告之意:“袁少,该给我女朋友道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