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苏,去弄一些新鲜的羊乳和米汤过来。”
喝了羊乳和米汤,稷儿还是不停的哭,而且越哭越大声。
正在御书房议事的萧祁渊和几位大臣都听到了。
云璃无奈,便对严福说道:
“严公公,稷儿一直哭闹,会打扰陛下处理政务。本宫先带他回凤仪殿了,晚上我们再回来。”
严福恭敬道:“娘娘如此替陛下考虑,陛下知道了,一定龙心大悦。”
“不瞒娘娘,早上的时候,太后娘娘来勤政殿,想为难娘娘,差点又被陛下送去行宫呢!”
云璃轻声道:“陛下待本宫很好,本宫一直都明白。”
“严公公,你伺候陛下多年,想必很清楚,陛下放在心底、不愿让人提及的女子,是谁?”
云璃真的很想知道,当初萧祁渊脖子上的吻痕,究竟是谁造成的。
他那日种了媚药,不忍伤害那女子,却跑到凤仪殿,对自己强取豪夺,丝毫不顾及自己的感受。
严福一脸惊讶:“娘娘,陛下放在心尖儿上的女子,一直都是娘娘您啊!”
“陛下自出生起,奴才就一直随侍在侧,从来没见陛下对哪个女子,像对娘娘这样上心过。”
“娘娘应该清楚,除了您,陛下根本就不许任何女子靠近他。”
云璃莞尔一笑:“本宫随口一问,严公公何必这么紧张呢?”
陛下放在心尖上的女子,如果真的是自己,又怎会对我说,我一点都不像“她”呢?
陛下对我所有的好,不过是因为,我长得像他心里的那个女子而已。
否则,如何解释陛下有时候宠我入骨,有时候又把我贬得一文不值呢?
他觉得我像他心里的白月光时,就对我极尽宠爱。
我稍稍展露本性,不像他的白月光了,他就勃然大怒,甚至拿我全族人的性命相威胁。
严公公是御前的人,从他嘴里,根本就问不出任何消息。
走在鹅卵石铺就的小路上,云璃思绪万千。
她抬头看向站在树上,叽叽喳喳叫个不停的喜鹊,唇边露出一抹淡笑。
很快,我就能像你一样展翅高飞,飞出皇宫这座囚笼了。
我云璃是将门嫡女,宁折不弯,绝不做任何人的替身。
只是现在,自己和身边所有亲人的生死荣辱,都在陛下的一念之间。
只能顺从陛下的心意,安安静静的待在他身边。
且再熬几日吧!
孩子断奶也很难熬,云璃让御膳房的人做了各种幼儿可以喝的羹汤。
稷儿只尝了一口,就不肯往下咽,因为那根本就不是他经常吃的味道啊!
他扯着嗓子大哭,凤仪殿伺候的小宫女们都人心惶惶,云璃更是心碎不已。
无奈之下,云璃只好亲自给他喂奶。
今天还是操之过急了,想要给稷儿断奶,不是一下子就能断掉的。
需要慢慢减少给他喂奶的次数,让他渐渐适应其他食物的味道。
好不容易把稷儿哄睡着了,天都已经黑了。
云璃正准备躺下休息一会儿,西太后就怒气冲冲的进来了。
“云璃,你每天不去给哀家请安也就罢了。”
“现在连个孩子都哄不好,稷儿一直哭个不停,究竟怎么回事?”
云璃恭敬的俯身行礼:“臣妾给太后娘娘请安,稷儿一直哭闹,是因为臣妾正在给他断奶。”
“云璃,你疯了吗?!”
“稷儿还这么小,你居然想着给他断奶!”
“你整天待在宫里无事可做,多喂他两年怎么了?”
“他可是哀家唯一的孙子,你若是给他饿坏了,哀家要你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