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鸢的动作一顿,转头看向楼心月眼神一亮,
“荣国公世子是个怎样的人?”
“你是我的姐妹,我还能害你?”
楼心月噗嗤一笑,
“要是不好的人,我能介绍给你么?
当初的长公主和荣国公都是容貌出挑的人,生出来的孩子能有不出彩的?
听闻楚世子当初离开京城时候也就是十来岁的年纪,但当时已经生的很是俊俏。
即便是荣国公府当时不能入仕让许多人犹豫,但当时楚世子离开时,也算是出现过掷果盈车的盛状。
你知晓顾世子生的好看,可楚世子与他,更是势均力敌的容貌。”
苏明鸢眼睛亮起,
“这般好?”
“这是自然。”
楼心月认真开口,
“最重要的是楚世子上进,真要是跟你之间有了情愫,往后定然能够全心全意都是你。
你说不喜欢苏清河,如今,倒也只有这个法子能够压她。”
苏明鸢又有些犹豫起来。
其实现在她还是对溪柳给她说的提议更感兴趣。
她没见过什么楚世子,也不知晓对方能不能喜欢上她,能成,她往后想对苏清河下手什么的还麻烦的很。
可要是不成,自己岂不是就丢脸,跌了面儿?
相比之下,顾澄意的身份摆在那儿,大不了就是熬一熬的事儿。
顾澄意虽然容貌比不上楼心月说的这两人,可也不丑,甚至比她见过的大部分男人都好看。
最重要的是对方眼中只有自己,真嫁过去了,自己也有本事让对方从此心中只有自己,不敢纳妾。
况且还能够跟苏清河成为妯娌,苏清河到时候还不是任由她揉捏?
如此一想,她对那个所谓的楚世子也就淡了下来,没有多少感觉了,
“这些事情母亲已经早就准备好了,我不用上这个心。”
楼心月见自己苦巴巴的说这么多,对方却给了这个回应,她也有些不大高兴,
“你之前不是就跟我说过咱们女子的命捏在自己手上吗?
谁都是虚的,只有自己得到的才是真的。
你怎么也开始跟外面那群俗人一样说起了胡话?”
苏明鸢有些被戳穿的羞恼,
“哪里是我变了,只是……只是如今苏清河那样,你觉得她会放过这个机会吗?”
越说越有底气,苏明鸢理直气壮道:
“我对这些心中有数,真要是算起来顾二公子也是我的退路。
可被苏清河恶心一把就实在是过了。”
这话听着才像是苏明鸢能说出来的话,楼心月这才放心了些,语气缓和下来,
“我不是那个意思。
鸢儿,你这样说我就明白了。”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楼心月忽的又开了口,
“不过你若是没有这个意愿的话,不如顺手就除掉苏清河得了。”
苏明鸢心下一动,转而看向她,
“怎么除掉?”
“这还不简单?”
楼心月轻哼一声,
“她不是口口声声女子清白重要么?
若是在荣国公府被捉奸,你觉得她还能活吗?”
“捉奸?”
苏明鸢震惊,咽了口口水道:
“可、可是她跟谁?”
“跟楚世子都行。”
楼心月笑出声,
“我方才可告诉你了,楚世子好不容易才回京城的。
现在楚世子又得了皇上的青眼,正是风光无限的时候,突然被这样算计,就算苏清河是无辜的,皇上能放过她?
这不就是借刀杀人么?”
苏明鸢茅塞顿开,
“那这样说,咱们还不得不带着苏清河去一趟荣国公府了?”
“何须我们带着她?”
楼心月闻言不屑,眼中满是鄙夷,
“上次她不就勾搭上了人家郡主么,让郡主为她说了可不止一次话,更是青眼有加。
这一回她可是早早地就接到了帖子。”
苏明鸢一愣,
“早就接到了?”
说完,她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帖子实在是有些不是滋味儿。
苏清河都能做到的事情,凭什么自己做不到?
心中的不甘不断膨胀,她咬着牙抬起头,
“我知道了,到时候我会准时赴约的。”
楼心月见她应下,这才笑着跟她又说了几句话起身离开。
让溪柳将人送走后,苏明鸢坐在铜镜前,看着镜子里比自己原先模样不知道娇媚多少的容颜眼中渐渐生出怨恨,忽的就动手将桌上的胭脂水粉全部一扫而空。
东西乒乒乓乓的摔了一地,溪柳连忙进来跪在地上不敢说话。
苏明鸢紧紧地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只觉得恨意翻涌。
苏明鸢啊苏明鸢,枉你有这么一副好皮囊和这些好名声,瞧瞧,你竟然连个贱人都比不过!
她手上的力道越来越紧,连指尖掐破了掌心都不曾察觉。
若是从前的自己,苏明鸢或许还能够接受自己比不过苏清河。
可是为何现在也一样呢?
发完脾气,苏明鸢再次深深地吸了口气站起身来,
“去苏清河的院子。”
溪柳不敢耽误,连忙给她取来了披风一道出了门。
到了苏清河院子外,苏明鸢又一时间不大敢上前,在门口踌躇起来。
她只觉得自己这样激动的跑过来,要是再被苏清河羞辱了怎么办?
虽然在苏清河手上丢的人已经够多了,可苏明鸢心里还是不大能接受。
苏清河听花晓说苏明鸢来了又不进来,心中不免有些好奇,
“她干嘛呢?”
围着院子嘀嘀咕咕诅咒她?
花晓道:
“就站在那儿,大抵……大抵是怕小姐打她?”
花晓也不确定,但这话惹得院子里几人忍不住的笑起来。
苏清河也跟着笑起来,
“她要真是记打,就不会一次次的来找事儿了。”
闻言,花晓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自己的鼻尖,
“那,那奴婢出去看看吧。”
苏清河没拦着她。
很快花晓就回来了,眼中满是奇怪,
“大小姐说,荣国公府给她也递了帖子,想要邀请小姐一起出门,去看看合适的成衣。”
就这样简单的要求至于在外面举棋不定吗
哎,好像也不太对……
大小姐什么时候竟然跟小姐再次恢复了这样的相处?
她想不出来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花晓也不再多想,老老实实的站在惊梦旁边继续看惊梦是怎么绣荷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