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柳沁的心思

溪柳也站在外面等着苏明鸢,心下更多的是好奇苏明鸢这一次和苏清河之间会说些什么。

这些日子苏明鸢安分的让她都觉得害怕,不知道是不是又在憋什么大招。

正思索着,便就看见苏明鸢苍白正脸跌跌撞撞的擦肩而过。

溪柳回过神,连忙跟了上去,

“小姐……”

话音未落,苏明鸢忽的转过身狠狠的给了溪柳一耳光,

“是不是你暗中和苏清河勾结?!”

溪柳直接跪了下来,呜咽着辩驳,

“没有,奴婢没有,奴婢对您一直忠心耿耿,怎么可能会做背叛您的事儿?”

苏明鸢只是想要找一个地方发泄而已,溪柳说的什么话都与她无关,只是一味怒吼,

“苏清河那个贱人,我都已经这样伏低做小了,她怎么敢这样对我?

如果身边没有内鬼,她怎么可能知道我所有的事情?!”

长街上人来人往,都因着苏明鸢的失控而看了过来。

溪柳是苏明鸢的丫鬟,这是苏明鸢做了什么事情,她这个丫鬟也少不了要受罚。

尤其现在苏明鸢连自己都护不住!

溪柳情急之下赶紧去拉苏明鸢想要让她恢复理智,

“小姐,有什么事情咱们等回去再说,何须在这儿让人看笑话?”

“看笑话,谁敢看我的笑话?!”

苏明鸢现在正现在身份被暴露的恐惧中,抓住一个软柿子自然是恨不得把所有怨气都发泄在溪柳的身上,

“我是堂堂永安湖府的嫡女,唯一的女儿,他们凭什么看我笑话?

苏清河算什么,苏清河本就只是一个野种,连自己爹娘都不知道是谁,凭什么来京城和我抢爹娘?!”

她状若疯狂,甚至连一边无辜小摊贩的推车都被她猛然推倒在地,顾不得旁人异样的目光,不断的宣泄着自己的怒火。

苏明鸢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要狠狠的报复楼心月。

她心里面清楚和楼心月商讨怎么对付苏清河的时候,溪柳不在身边。

唯一一个能够把她的计划告知出去的人只有楼心月。

况且刚刚苏清河还说了,苏振就是因为自己的身份而对自己冷淡的。

楼心月不是早就开始怀疑自己的身份了吗,一直反复的暗示自己,说不定苏振之所以疑心,其中少不了楼心月的功劳!

苏明鸢看见一边地上掉落的刀,脑子一热将刀给拿了起来,整个人宛若提线木偶一般,不由自主的就往楼心月的府邸走去。

楼心月毁了她,她怎么可能会让楼心月好过?

杀了她,就用手上这把刀,就像是上一次无数次那样,把所有挡住自己未来的人,通通杀掉!

溪柳先前的确也存了让苏明鸢把事情闹大的心思,毕竟苏明鸢这样做,苏振只会更厌恶她。

可现在看到苏明鸢手上拿着刀,溪柳的心里头也紧张了起来,慌张的追上去趁着苏明鸢没注意一把将刀夺了过去,

“小姐醒醒吧,咱们快些回去,有什么话等回去了再说。

否则今日的事情要是传到了侯爷耳朵里,侯爷必然勃然大怒!”

听到溪柳说起苏振,苏明鸢这才回了理智,看了一圈周围把自己当笑话的人,浑浑噩噩的跟着溪柳回去了。

苏清河站在二楼的窗户看着底下的人渐渐散去,这才放下了支着窗户的木条,

“看来是真糊涂了,竟然做出这样蠢的事情。”

惊梦给苏清河倒了一杯茶,

“大小姐从前也没有这样的疯癫过,看着的确有几分像是鬼上身一样。

也就是小姐好心,否则以这个为出发点告诉侯爷,这侯府之中哪还能有大小姐的安身之处?”

苏清河才没什么好心呢,早就讲这事儿暗示明示告知了苏振。

不过在惊梦眼中,苏清河就是哪儿都好。

若梦挑来挑去送来的布料眼中还是滑过了一抹嫌弃,

“这些料子根本就不衬小姐,还是得去大一些的布庄才行。”

“能穿就行了,没必要跑那么远。”

见苏清河自己都不上心,若梦有些恼,

“小姐可不能说这样的话。

俗话说得好,先敬罗衣后敬人,他们那群人本就对小姐有些偏见,好不容易可以有大放异彩的机会,要是还是打扮的灰头土脸岂不是让人看笑话?

虽然小姐的脸长得好看,可架不住到时候全京城的小姐们争奇斗艳,卯足劲儿的打扮,到时候又针对您怎么办?”

若梦其实还想要说荣国公府楚世子的事儿,和转念一想苏清河已经和定国公府的那位关系密切,自己提出这话着实不该,索性将手上的料子一扔,

“小姐,咱们走吧。”

对上若梦那一双神采奕奕的眼睛,苏清河心情好,自然也就没有拒绝。

只是刚到地方,苏清河就撞上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原本和若梦她们还笑着,看清楚柳沁的那一瞬间,苏清河脸上的笑意也收了起来,微微垂眸行礼,

“清河见过定国公夫人。”

“这傻孩子,怎么这么生分,是生气婶娘之前没有帮你吗?”

柳沁倒是亲亲热热的拉住了苏清河的手,

“你家也是做的过分,给你设灵堂。

可老夫人既然去了 ,我也就不好再去。

而且澄意这些日子也受了伤,我一时没能走开,好孩子,你不会怪婶娘吧?”

苏清河顺坡下驴,

“我怎么会怪婶娘呢,不过是一些家常事,闹出一些误会,净叫京城的人看笑话了。”

一顿客气完,苏清河又问道:

“二公子好端端的怎么受了伤?”

提起这个,柳沁的脸色就变得有些哀愁,直接拉着苏清河上了包厢坐下,

“这话我不该跟你说的,可我也实在是找不到其他能说的人。

都说后母难为,澄意对明翰又那样好,几乎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

两兄弟关系好,我也定然不能说些其他的。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明翰让澄意跪在祠堂硬生生的跪了七八个时辰,甚至不知道为何二人起了争执,明翰还动了手……”

柳沁用帕子点着自己通红的眼角,

“总之,我是不知道该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