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百姓听着,顿时笑的更大声了。
宋怀恩气的浑身颤抖,怒声问:“你们这些混账,难道不怕死吗?”
怕,这个世上怎么可能会有人不怕死。
围观的百姓们之所以这么放肆,无非是因为他们清楚,如今的宋怀恩不过是一只纸老虎。
除了一张嘴,要什么没什么。
喊得再凶有什么用,言家和郡主府不会再管他,被他娇养那个宝贝莲娘,又是个手心向上只知道花钱享乐的主。
不哭哭啼啼拖他后腿就不错了,帮忙什么的更是想都别想。
现在除了他自己,京中哪还有人将他当成什么侯爷?
也就是他自欺欺人,不肯清醒罢了。
听着众人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愈演愈烈的嘲笑声,宋怀恩终于忍不住了。
他怒瞪着言卿,冷声质问:“言卿,你我好歹夫妻一场,难道你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们羞辱诋毁本侯?”
此话一出,不光言卿愣住了,就连围观的百姓一时也没反应过来。
不是,他也知道他们是好歹夫妻一场啊?
好歹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总用不着别人特意提醒了。
两人都已经和离了,难不成人在外还要在外头顾忌他的所谓颜面?
有百姓听不下去,捋了袖子正要开口,就听沈轻云嗤笑一声道:“卿卿自然不能眼睁睁看着。”
宋怀恩眉头紧拧。
他可不觉得,这个毒妇的嘴里能有什么好话。
果然,下一瞬就见沈轻云拍了拍手,唇角上扬道:“抬椅子来,咱们坐着看。”
“你这个毒妇!”宋怀恩只觉得胸口一阵发闷,下意识抬手去扶,却不偏不倚正好按在鞭痕上。
他疼的惨叫一声,脸上瞬间没了血色。
围观的百姓看在眼中,只觉得他的表演太过拙劣。
有人毫不客气道:“一个女人手上能有多大劲儿,不就抽了他一鞭,好像要被活活打死了一样。”
“你刚刚是没见,整个人直接从上头摔下来,不知道的还以为被七尺壮汉当胸踹了一脚。”
“嘘,你们都少说两句吧,去过烟雨楼的谁不知道咱们这位侯爷没别的,出了名的虚啊!”
起哄那人唯恐天下不乱,特意拉长了尾音,确保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若非那人瞧着实在是眼生,沈轻云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她拿银子特意请过来捧场的。
那小嘴跟抹了蜜的,说的净是她爱听的。
也就是当下不是戏台,直接砸钱太侮辱人,她高低也要让人封个五十两白银给人作辛苦费。
没别的,就是高兴。
沈轻云这么想着,当即笑道:“正巧今日诸位都在,我言家百日内有一大喜事。
届时,还望众位不吝赏脸,来贵府喝一杯喜酒。
无需带什么礼,只要人和心意到了即可。
凡是那日来吃酒的人,无论身份贵贱,言家都会分发喜钱,酒肉管够。”
一听这话,围观的百姓瞬间激动起来。
参加婚宴不用随礼,酒肉管够,甚至还有喜钱可以白拿,天底下还有这种好事?
但凡这些话,换个人嘴里说出来,便会有人跳出来说其说大话,牛皮恨不得吹破天去。
也不想想,光是这附近几条街就有多少百姓,一人带一张嘴去要吃掉多少银钱。
可偏偏,说这话的人是沈轻云。
她不仅是首富言家的长媳,更是如今言家正儿八经的当家主母,手上那可是握着实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