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妈不让啃老 作品
24. 第 24 章
他越走越远,最后消失在南边,整座摊子里只剩下姜载容三人。
“他还得谢谢老夫呢。”老头拍拍手,用一副看待后生的表情继续问:“小友啊,还有什么问题吗?老夫帮你想办法!”
姜载容看了这老头好一会,再次开口:“我问他们要新的悬赏令,他们不给。”
语气明明冷硬地很,听进老头耳中却像是在告状,莫名有些委屈的意味,像是在外头受了欺负就回来找大人撑场子的小孩。
老头越发笑得见牙不见眼,又开始忙活着给姜载容找悬赏令,“不就是悬赏令?悬赏口可以没有钱,但不能没有悬赏令,这玩意总得有吧。”
他说着,果然从柜台后掏出数张泛黄纸张,“简直是要多少有多少啊!都是小友你的。”
老头非常得意,将它们摆成扇状捏在手里挡住下半张脸,摇摇晃晃地扇风,只露出笑得眯起的眼睛,“像不像犹抱琵琶半遮面?”
“你都多老的葱了还装嫩,”旁边的少女丝毫不给面子,“我看是油爆枇杷拌着面,没多久你那双下巴就惊鸿一见。”
被自己人拆台,老头也绷不住了,把悬赏令随地一扔,跟少女掐起来,“你怎么跟你师父讲话的?还懂不懂点尊老爱幼?”
“没你懂!你就学了前两个字啊?!没看见幼被你掐着呢吗!我今年才十五,你虐待小孩!”
少女揪着老头的眉须上蹿下跳,直把老头痛得嗷嗷叫:“十五怎么了!老大不小了!连我的零头都不到!你虐待老人!”
老头一边抓少女的发髻,一边抽出空来问姜载容,“小友,这下问题应该都解决了,天儿我也替你揍了,没什么事的话可以听老夫一言吗?”
姜载容看着两人乱七八糟的样子,注意力已经被逐渐转移,“你想说什么,如果是分钱的话,那就不必说了。”
脸因为被面具挡住,什么表情都没有表现出来,但语气已经逐渐软和。
出门在外赚钱么,拿到钱了什么都好说,要是来抢钱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不不不,老夫想问的是,小友这些绿藤是何来历呀?”
老头的目光不停在三角眼身上的藤条上逡巡,眼睛亮的都快把木藤盯应激了。
姜载容闻言,目光转向那些木藤。
“叽!”木藤瞪着老头如临大敌,一大半缩回姜载容的掌心中,只露出半截,像是在怕突然被谁拐了去。
“莫怕莫怕,老夫不是坏人哈。真是好有灵性的嘛,小友平时都是怎么供养它噻?”
自然是血。
木行元素对许多东西一直无动于衷,除了他的血和鹰妖兄妹身上的蛊荆。
不出来的时候,就只是待在他的识海中,在他需要的时候才调动丹田中的能量。
“无可奉告。”对于自己的底牌,姜载容脑子被驴踢了才透露出去。
“小事情小事情,是老夫想得不周到啦,别怪老夫冒犯哈。那老夫换一个问题。”
老头不停朝姜载容眨眼,语出惊人:“有没有兴趣当老夫的徒弟啊?”
没等姜载容回应,少女先炸了,“你搞什么!你要给我找师弟?!你想都别想你个臭老头!我绝对不给你带徒弟!”
“什么师弟,人家一看就比你大,你当师妹。”
老头一双眼不停在姜载容和那些绿藤身上来回打量,口中不停发出“啧啧”声,好似发现了什么大宝贝。
“你说什么!!!”少女发出尖锐的爆鸣声,捂着脑袋到处大喊:“我不听我不听!你欺人太甚杨虚相!收徒讲究先来后到,我怎么可以给人当师妹!”
“你敢直呼师父的名讳,杨天水我看你是皮痒了!”杨虚相一把抓住杨天水的衣领,下手准备暴揍一顿板栗。
“不要。”姜载容毫不拖泥带水的拒绝直接打断了两人的动作。
“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吗?师父也可以给你介绍公会的哦?你还没有公会的噻?”杨虚相追上来,试图挽救。
“考虑什么考虑!我不同意!”杨天水凶巴巴地扯着杨虚相的眉须,“我不要师兄!你也不许要新徒弟!听到没有臭老头!”
姜载容揉了揉自己被两人吵得有些发疼的耳朵,不耐道:“不管是师父,还是公会,我都没兴趣。”
自从巨变以来,整个凡人界的形势都出现变化,日益衰弱。
时势越困难,人越倾向于抱团,但这其中并不包括姜载容。
成为赏金猎人不到一年,这其间吃过的苦有多少,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不信任任何人,拒绝加入所有猎人组织,走到如今全靠自己硬着头皮摸索,将来也打算一直如此。
“可是天儿对你无礼,才惹得你不满意?老夫让她跟你道个歉!”
杨虚相拽着杨天水的袖子,扭头回去朝她挤眉弄眼,“乖,听师父的话,帮我哄哄你师兄!”
杨天水怒瞪杨虚相,“我!不!要!!!”双手抱在胸前,将头扭到一边,嘴撅的老高,“他才不是我师兄,我得当大师姐!”
“听话昂,这事儿要是成了,师父带你去买那个!”
听到这话,杨天水眼睛瞬间睁大,“哪个?你要给我买那个?是那个吧?”
“对!就是你想的那个!”
“你莫哄我?”
“老夫哪里哄你,说到做到的撒。”
“那好吧,那我就勉为其难,给你几分薄面吧。”
杨天水原本正要走向姜载容,在看过去时却又突然变了主意:“我不要!我才不要给他道歉!我不喜欢他!”
杨虚相被杨天水的小孩脾气给整无奈了,“你到底为什么不喜欢他?老夫就很是喜欢呐!”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哪里有什么理由!”
杨天水偷偷瞥几眼姜载容,鼻子不断耸动,又用力捏住鼻头,“硬要说的话,他身上有股不好闻的烂叶味!臭臭的!”
烂叶味?姜载容挑眉。
“对不住,天儿她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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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嗅感比较厉害,对于一些……一些特别的味道会有些敏锐……”
杨虚相打着哈哈缓解气氛,凑上来仔细闻,“老夫其实什么都没闻到,别太在意,你就当她瞎说的。”
姜载容摩挲一下自己手背上的皮肤,“狗鼻子。”
“狗鼻子骂谁!”杨天水气的跳脚,气到两颗发髻冲天起,最后直接扭头跑到不远处坐着生闷气。
“对不住啊,是老夫管教无方,天儿她被老夫惯坏了,才这样没礼貌……”杨虚相有点下不来台,只能拉下老脸跟姜载容道歉。
“管不好的话,可以让别人来管。”姜载容话毕,身后木藤很懂事的就想飞过去抽人,却被杨虚相拦了下来。
“别急别急……哈哈……天儿她可能是误会小友你是那类不择手段的赏金猎人,这才……”
“她没误会,我就是。”姜载容好整以暇地坐在椅子上,双脚放在三角眼的背上,给自己斟了一壶茶。
温度半凉,茶水有些苦涩,回味甘甜,可以充作解渴。
很正常的茶水,没什么特别之处,真不知道这几个人是怎么当酒来喝,甚至还喝成这副连脑袋都喝糊涂的样子。
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天下熙熙皆为利来”这句话在赏金猎人这部分群体里都展现的淋漓尽致。
追逐利益、不择手段、缺乏道德、冷酷无情。
所有人都默认,只有走投无路、做不了正经生意的凶恶家伙才会做赏金,被所有人歧视和不齿。
姜载容将杯中最后一口茶饮下,被舌根的茶味苦的撇下嘴角。
他的确走投无路,做不了正经生意,也做不了正常人,被人歧视和不齿非常正常,他早已习惯。
——毕竟他生下来,就已经带了一双和所有人都不一样的异色瞳。
杨虚相眼见着局面越来越僵持,只好低声下气:“不然,小友你看如何解决?老夫会尽力为你办到,权当老夫补偿你,也不强求你当我徒弟了。”
“我要找两个人。”姜载容说的自然是他一开始便掏出的那两张画像,“你帮我找。”
杨虚相一听这话就来了兴趣,“找人?老夫见识多啊,你问老夫!老夫准知道!”
姜载容也不墨迹,直接把画像扔给他,“在路上新画的。”
之前的已经给了常兼安,这两张费了他不少功夫,自认为画得很像。
“小友竟还画画?画画好啊,太好了,能压制杀气、修身养性。”
杨虚相喜滋滋地接过,“老夫说得好,修力不修心,到老皆成空……”
嘚吧半天,却不曾想刚看到这上面的画像后,面容僵在原地。
“小友啊,老夫原本也只是胡说八道,不一定就认识你要找的人,但这么一见,老夫是真知道啊……”
姜载容一下子紧绷了肌肉,语气都不自觉僵硬起来,“谁?你认识谁?”
“这个,大的这个……”杨虚相拿着那张男人的画像,颤抖着手,和姜载容说:“他、他他他,就是流澜岭悬赏令上的水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