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妈不让啃老 作品
31. 100收加更
男人对他的沉默习以为常,“容儿又不理爹爹了?还记得上一次容儿这样做,爹爹是如何对待容儿的吗?”
姜载容指尖轻颤,缓缓睁开眼皮,被眼泪浸湿的上下睫毛也逐渐分开,“……家主。”
“容儿,要叫我爹爹。”男人抱着姜载容,越过无数不敢抬头的下人,往后方深廊走,“还是说,容儿不想让爹爹只是爹爹。”
周围的光线越来越暗,从白日走向黑夜,此刻明月已经高爬。
月色透过院中景观林叶,再爬过栏杆缝隙,斑驳洒在两人身上,将男人平静的神色照亮。
他大手从姜载容的背部上移,将他的后脑勺完全罩住,平日里总是零散翘起的发丝也被服服帖帖地压在手下。
同时微凉手指慢慢地摩挲着姜载容的耳尖,感受指下软肉因为紧张和寒冷而产生的轻颤。
“……爹爹,要爹爹。”直到怀中传来低低的、如同绵羊一般虚弱又绵软的回应,男人才放过他可怜的耳朵。
“这样才对,我就是容儿的爹爹。”男人的手重新放回他的背上,“容儿如今才十四,还是应该依赖爹爹的时候。”
男人的步伐沉稳有力,脚步声在廊中回响,来到一间房门前。
这间房地处西北乾位,藏风聚气,是扶风云家风水最盛之处,历来只有家主才有资格入住在这里。
比起这房布局的讲究,更加令人忌惮和垂涎的,不过是它背后的象征。
最高的权力,无人置喙的一言堂,只手遮天的掌控感。
而这个男人自八岁时便居于此直至现在,并非无人生出异心,而是没等成气候就被他斩草除根。
男人推开门,屋内灯火明亮。他单手合门,将屋外所有月光全部隔绝,整个屋里只剩下他与姜载容两人。
他人高马大,三两步便走到桌前,大马金刀地坐下,而怀中的姜载容一点震感都未感受到。
“容儿一向很乖,告诉爹爹,今晚为什么哭?”男人坐稳后,捻着姜载容耳畔的发尾,语气淡淡。
姜载容坐在他怀里,更加沉默。
男人不急不躁地放下头发,转去揉捏着他的耳朵,从小巧的耳垂开始轻轻揉搓。
感受到怀中人不住的抖动,男人也没有停手,惩戒般地加大力度摩挲手下皮肤,像在把玩一块来之不易的玉。
“爹爹,不要。”姜载容扭动几下,想从他怀里爬下来,却被强势地摁回去。
“现在是家主,容儿。”男人的手指在姜载容的耳廓边缘刮过,惊起一片寒颤。
“容儿就算再不喜欢,也要吃下去,那鹿肉是特意为容儿准备的。”
手指往上滑,又用指甲向下蹭,将那一处细嫩的皮肤激得泛出漂亮的红色。
“家主既已知道事情起因,又何必多此一举问载容。”姜载容小小一张脸全部埋在男人的怀里,双目紧闭。
面对这个男人,他连升起怒意都恐惧,只剩下习惯性的服从和怯懦。
是下位者对上位者的服从,是被压迫者对压迫者的怯懦。
他被困在这个坚不可摧的冰冷怀抱里,全身上下的血液都集中在那只被蹂躏的耳朵上。
那双大手同样有着挥散不掉的寒气,碰上发烫的耳肉,触感极为明显。
“爹爹在外面太久,实在思念容儿,想温存一下父子之情。”
指腹来到耳尖处,男人重重按下下去,心满意足地得到想要的呜咽反应。
“如今竟是连亲近都无法了,看来容儿是不想认我这个爹爹。”
男人冷淡出声,突然把姜载容从怀中带出来,大手同时在他的膝窝上用力一摁,姜载容便脱力地跪在地上。
“唔!”屋中地上铺满昂贵的软毯,但这样突然的举动,还是让姜载容膝盖传来剧烈疼痛。
姜载容的唇色越发苍白,额上流下冷汗,眼中却根本没有丝毫的震惊与不可置信。
仿佛男人喜怒无常的举动,已经和他夜以继日服下的苦药一样,成为了他习以为常的东西。
“我看容儿身体是越来越好了,都能和家主犟嘴。”
男人声冷如裹冰,让整间房内的空气一瞬降低,带着十足的压迫感,“那便跪一跪吧。”
刚才还轻柔地安抚着怀中人的温柔模样竟一瞬间消失无踪。
男人没去看跪在自己面前的姜载容,而是端起桌上的茶具,缓缓倒出。
他袖口边缘有金色镶边,与内里白色内衬相对,镂空饰品搭配宝石点缀,随着他倒茶的动作,不断反射烛火光芒。
屋外孤月高挂,室内一片静谧,水流声盖过了因为疼痛而溢出的喘息声。
姜载容低着头,想要呕吐的感觉越来越明显,却强行咬住自己的嘴唇,逼着自己没有再发出可笑的声音。
好恶心,好想吐。
胃里的鹿肉持续不断地撞击,无数细小刀片来回切割,将他刮得肠穿肚烂。
好不容易压下去的肉味再次从喉管处反涌,熏得他眼球起雾,脸颊抽搐。
“紫玉芽叶,旁系送来得恰到好处,真是有心。”
男人也对他的痛苦与忍耐仿若未觉,茶水倒完后并未入口,而是将它送到姜载容的唇边。
“只是不知又从哪里得知,我屋内茶叶刚好被一只小馋猫喝完了。”
杯口抵在那张苍白的唇瓣上,热气氤氲升腾,将唇都烫出红印,短暂假作红唇。
“容儿知道错在哪里了吗?”男人一点点倾斜杯口,温热的茶水顺着姜载容的唇线,渗进他口中。
“载容错在不知礼数,顶撞家主。”姜载容借着开口,将头稍微侧开。
男人的目光自始至终都落在他脸上,顺着茶水走向挪移,被咬破的唇瓣受茶水润泽,血色更加晕开。
跪在地上的少年现在年纪尚小,个头还没有彻底长成,眉眼都十足青涩,皮肤光洁但苍白,毫无少年人该有的健康血气。
只有那双低垂的瑰丽金瞳已经能够窥见日后的风采,长睫如蝶翼,与金瞳的关系像是围绕深潭的林木。
只是潭中溢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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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无根水,而是融化的黄金。林木也并非守卫珍贵,而是将其据为己有,阻隔他人窥视与掠夺。
茶杯离了人,茶水便失去了攀附的支点,茫然自流。
男人看着它从杯中流出,落进姜载容的衣领当中,又看着它消失在领口,热气很快消散,眸色越来越深。
湿润的衣衫令少年身体发冷,流血的唇泛起青紫,从男人的视角处,可以清楚看见他形状明显的锁骨。
这就不可以了。
“容儿这是想做什么?又想害自己得伤寒,便可以躲起来,不再见爹爹了?”
男人伸出大手,扼住姜载容尖且苍白的下巴,强行固定住他的脑袋,同时用手指捏着他的脸侧,逼他张开嘴。
“爹爹不允许,这具身体并不只是容儿的,不爱惜身体,便是不乖,该罚。”
茶水灌进姜载容的口中,舌头上尝到的不是茶叶的甘涩,而是混合着泥沙的咸腥和厚重的泥土味。
味道很奇怪,这与他以往喝到的、只提供给家主的茶叶截然不同。
更像是浮尸溺死前,嘴里尝到的江水味道。
姜载容想要躲开,可大手如钳,牢牢地制住他的下颚,逼迫着他全部喝下。
没来得及吞咽下的,便从嘴角溢出,在脸上滑下,沿途留下水渍。
“爹爹,我错了……”姜载容喉咙中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终于肯服软,“爹爹,容儿会吃肉,容儿会吃的。”
姜载容又开始流泪,不知道是因为咳嗽呛出来的,还是被茶水烫伤后喉咙疼的。
他仰着头,恍惚间看见头顶上挂着一只死去的鹿头。
是餐桌上的那只鹿头,因为它们拥有着同样的眼睛。
黑褐色的、毫无光泽感的,因为失去水份而显得干瘪的眼睛。
“容儿会听爹爹的话,会和爹爹亲近,会爱惜身体,会快点好起来。”
姜载容已经开始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挑着男人想要听的去说。
鹿头脖颈处切割出来的伤口正在哗啦流血,泼在姜载容的整张脸上。
赤色落在他的发丝上,将他的头发黏成条状,血液溢进眼眶、鼻腔,再流入口腔、耳道。
“爹爹就是容儿的亲生爹爹,是天底下对容儿最好的人,容儿离不开爹爹……”
眼泪从金瞳中凝结,化开一些眼白处集聚的浓郁血液,在眼尾处滑落,滑出一条粉红水路。
但很快又被源源不断的鹿血重新填满,那些泪水根本不足以冲破这些赤色的牢笼,杯水车薪。
“容儿真乖,真乖,容儿是爹爹最乖的孩儿。”男人很快松开手,将他重新抱进自己怀里,轻拍他颤抖的背部。
那个温柔呵护的男人忽然又回来了。
姜载容只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泡进了鹿血之中,呼吸的、咽下的,全部浸入自己的整个五脏六腑。
而那块被他嚼得已经不能再烂的鹿肉,在这些血液的滋养下,仿佛重新生出骨肉。
最终,以他枯败的病躯,混合苦药的血液,温暖的胃腔,以生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