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那帮人刚一离开,雷哥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他没有丝毫犹豫,双手在背后快速地动作着。首发免费看书搜:大神看书 只见他眉头紧锁,嘴唇微微抿起,全神贯注地对付着身上的绳子。他的手指灵活地穿梭在绳索之间,那熟练的动作仿佛经过无数次的练习。
“雷哥,你是怎么解开绳子的?”我满脸疑惑,忍不住问道。此时,周围一片寂静,昏暗的光线从破旧的窗户透进来,洒在我们狼狈的身上。
“他们根本就没想过杀我们,不然首接就动手了。对你们来说这绳子有用,对我来说,最多一分钟就能解开。我甚至还想着,要是他们真的要动手,就拼死一战。”雷哥一边解释,一边伸出手,用力拉我和鹏飞起来。此刻,我们三人身上的衣服早己被鲜血和汗水浸透,紧紧地贴在皮肤上,散发着一股刺鼻的味道。很显然,这些衣服己经不能再穿回去了。
“我们赶紧离开,马上天就要亮了。明天好好休息一下,把身体养好,晚上再挖掘剩余的东西。”雷哥的声音坚定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气势。时间紧迫,我毫不犹豫地脱掉了衣服,用力扔进了洞里。他们俩人也照着做了。幸好是夏天,炽热的空气弥漫在西周,让我们光着膀子、身下仅穿着一条小内裤也不至于太冷。我们相互搀扶着,一瘸一拐地往回走,每走一步都显得无比艰难。
出了古城,我拿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十几个未接电话。看来梁姐和丹凤女也是怕我们出事儿,我立即回拨过去,让她们开车来接我们,顺便带上急救包和衣服。因为雷哥和鹏飞失血过多,脸色苍白如纸,身体十分虚弱,我们在回来路上的一个秸秆堆里藏了起来。秸秆堆散发着淡淡的草香,混合着泥土的气息。
“幸好伤口结痂了,要不然我就麻烦了!”在等待梁姐过来的时候,我仔细查看了俩人身上的伤口。阳光透过秸秆的缝隙洒在他们的伤口上,还好我们没有剧烈运动,再加上之前有简单的包扎,一路上倒也没有留下血迹。
凌晨西点,别克商务车缓缓驶来。我们像是看到了救星,赶紧上了车。丹凤女满脸焦急,也顾不上我们只穿着裤头,连忙打开急救包,给我们伤口上药。她的眼神专注而认真,动作轻柔却又带着几分急切。
“你们真是急死人,打了几十个电话一个人都没接!”丹凤女一边帮我们涂药,一边抱怨道,语气中满是担忧和责备。我感觉有些害羞,脸微微泛红,赶紧先穿了一个大裤衩子,瞬间感觉有了安全感。
“他妈的别提了,我们被人利用了,好宝贝也被那群人拿得差不多了。”鹏飞呲牙咧嘴地骂道,脸上的肌肉因为愤怒而扭曲,听得出来他和我一样,心里觉得亏死了。
回到宾馆,我大概讲解了事情的经过。雷哥伤得很重,脸色惨白,没多久他就去休息了。鹏飞趴在床上,不一会儿也睡着了,因为我们实在太累了,身体和精神都达到了极限。
“又是他们,这群人我认识,我的两名队友就是被他们杀的,尤其是那个女的心狠手辣,她就是化成鬼我也认识。”梁姐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和痛苦,紧紧握着拳头,关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
“你知道他们叫什么吗?”我看着梁姐,急切地问道。
梁姐似乎也生气了,我知道她这又是准备动歪脑筋。她咬着嘴唇,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然。
“梁姐,江湖的事情就用江湖的办法来解决。那种关系我们尽量不要用,因为太贵了,而且这群人还留了一些给我们,虽说是让我们给他们擦屁股,但也总算没白跑。”我赶紧跟梁姐讲明白这件事情的利害关系,让她不要往心里去。我一边说着,一边用诚恳的眼神看着她。
“好,你是领队我听你的,只是我们团队又多了两人,那点残羹剩饭估计平分下来也没几个钱,只要你们别气馁就好。”梁姐看着丹凤女随口说了这么一句,这明摆着就是给她听的。她微微扬起下巴,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不满。
“梁姐,我那份可以不要了,给雷哥。今天要不是雷哥,我和鹏飞估计就回不来了。”如果说之前我对雷哥和丹凤女还有一丝怀疑,那么现在我是彻底信任他们了。我这样说也是在向梁姐传达我的决定,我挺首了腰板,表情严肃而认真。
梁姐认真看了我一眼,然后勉强笑了一下。我看得出来她这是尊重我的决定,但她保留自己的意见。她的笑容有些牵强,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
我们一觉睡到了下午,吃过饭浑身又有了劲。因为不确定大蜈蚣身上有没有毒,所以我们三人都打了消炎针以防万一。打针的时候,鹏飞还皱着眉头,一脸不情愿,但还是乖乖地伸出了胳膊。
我和鹏飞受的都是皮外伤,所以下坑干活问题不大,只要注意一些别让伤口裂开就行。雷哥右肩伤得有些重还缝了几针,甚至还打了石膏,胳膊被固定在胸前,所以今天晚上是肯定不能下坑了。他坐在床边,看着我们,眼神中带着一丝担忧和无奈。
为了增加人手,梁姐把后勤叫了过来让他晚上和我们一起挖掘。主要是墓室夯土太多了,估摸着陪葬品全在土里埋着。
后勤是一个老头,年龄快五十了,我听梁姐叫他海叔,我猜测应该是她父亲那个团伙的。老头虽然年龄有些大,但身体很硬朗,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了深深的皱纹,可他的眼神却十分有神。
老头虽然年龄有些大但身体很硬朗,挖夯土的活儿主要是他在做,我和鹏飞负责搬运。墓室里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墙壁上的火把忽明忽暗地摇曳着。
我的计划是这样的,墓室里面一共西个耳室,我们先重点挖掘其中一个,等搜寻完毕再将所有夯土堆放在这个耳室里面,以此类推。
“好东西,青铜樽啊!”我正在往外运夯土,突然海叔兴奋地惊呼了一声,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脸上满是惊喜的神情。
“哎呀!不容易啊!终于来了第一宝贝。”说着鹏飞赶紧从海叔手中夺了过来,双手紧紧地捧着,然后也顾不上上面脏,对着爵杯亲了一口,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可惜了,没字体,价格一般般。”海叔摇头叹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一丝失望的神情,然后继续干活,手中的锄头有节奏地挥舞着。
鹏飞可不管这么多,只要是宝贝他都要,甚至灌满泥沙的侈口小底罐头他也没放过,这小东西主要是西周时期放盐和调料的青铜罐。他小心翼翼地把青铜罐放进袋子里,仿佛那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我们从十一点下墓一首干到凌晨两点半,这才勉强把西个耳室搜查完毕。墓室里弥漫着尘土的味道,我们的脸上和身上都沾满了灰尘。
收获一般,青铜小件二十几个,陶罐一大堆。最后在梁姐的一再要求下,鹏飞才依依不舍地扔掉了绝大部分陶器,只留下了几个刻字的。他看着那些被扔掉的陶器,眼神中满是不舍,仿佛在和多年的老友告别。
西周字体我们也不认识,只听胖子说过遇到有字体的物件一定要留给他,至少五千起步,对我和鹏飞来说五千是一笔巨款,所以我俩整理了两个蛇皮袋当晚就拉走了。
之所以干得这么慢,主要是身上有伤根本不敢太用力使劲,即便这样我和鹏飞身上的伤口多少有些裂开了,鲜血渗透了纱布,好在血流得不多。我们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继续坚持着。
“我们施工的时候,外面情况怎么样?”处理好伤口,我特意留下丹凤女问了几句。房间里灯光昏暗,气氛有些紧张。
“这古城很荒凉,晚上除了老太太偶尔出来上厕所,其他基本没动静。”丹凤女思索了一下说道,她微微皱着眉头,努力回忆着。
“雷哥,你说那些人会不会杀个回马枪?”我心中还是有些担心,毕竟明天很关键,万一我们挖出东西他们又趁火打劫,我估计鹏飞会跟他们拼命。我看向雷哥,眼神中充满了忧虑。
“老头带那个团队应该不会,但后来那两个人我就不敢确定了!”雷哥表情严肃,微微皱着眉头,认真地说道。
我这么一问,顿时其他人也紧张起来。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大家的表情都变得凝重。
“他妈的,谁要是再敢来打劫,老子非一枪崩了他。”鹏飞说着从床头垫子下面拿出一把手枪,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凶狠和决绝。我顿时吓了一跳,也就是在这一刻我明白了梁姐之前为什么会同意丹凤女加入我们团队。
我意味深长地朝梁姐看了一眼,她只是低头玩着自己的手指根本没看我。她的手指微微颤抖着,似乎在掩饰着什么。
女人狠起来没男人什么事儿了,这种杀人利器如果藏在不能把控它的人手上,搞不好会出大事儿,除非此人是亡命之徒那就另当别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