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认表意己足够首白,可眼前的文静女成漱玉,仍旧一脸波澜不惊,那双清澈的眸子平静地望着我,仿佛能看穿我的心思。我下意识眨了眨眼,示意话己说完,她这才恍然回神,睫毛轻颤,似是从某种思绪中抽离。
“也就是说你没女朋友?”她轻声追问,语调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像是在小心翼翼地触碰一个未知的领域。
我心里犯起嘀咕:究竟是我答非所问,还是她没领会我的意思?她淡然的神情,着实叫人捉摸不透,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反倒让我有些局促。
“没有。”
短暂思索后,我给出了否定的答案。细细复盘对话,才惊觉自己确实偏了题——人家最初不过是想确认我是否单身,仅此而己,而我却滔滔不绝地阐述起自己的人生信条,想来有些可笑。
“好的,那没事了。李奇,你能平安回来,我真的特别高兴。”
她的目光柔和下来,嘴角扬起一抹真诚的笑意,“不知怎么,在你身上,我看到了从前从未见过的东西。”
“啊?什么意思?”
我一头雾水,忍不住追问,心中满是疑惑。这姑娘说话太有深意,一时半会儿,我实在摸不透她的心思,就像在迷雾中行走,看不清方向。
“是生机与活力,还有难得的智慧。”她的声音轻柔却坚定,“你不该辍学的。”说完,她主动转身离去,长发随着动作轻轻摆动,临走前还冲我甜甜一笑。
那一刻,我才真切感受到,这个看似文静的姑娘,骨子里透着成熟稳重,和咋咋呼呼的赵蕊蕊截然不同。她说话时语气平和,吐字清晰,让人倍感舒服,仿佛一阵春风,能抚平心中的烦躁。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我还沉浸在方才的对话里,思绪万千。就在这时,魏队员的招呼声如同一把钥匙,打开了我思绪的枷锁:“李奇,过来开会!”
我回过神,抬眼望去,曹队长、赵教授、施把头、王瓶子、林娜等十几人己围作一圈,神色严肃地商讨着如何进入主墓室。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凝重与期待。我快步上前,加入了这场关键的讨论,脚步声在空旷的墓室里格外清晰,仿佛心跳声一般。
“这座墓的密封性堪称一绝。”王瓶子率先开口,眼神笃定,手中拿着一个仪器,上面的指示灯闪烁着,“我刚仔细测试过,石门是一整块花岗岩,厚度至少二十公分。”他身后的团队成员纷纷附和,眼神中透露出跃跃欲试的渴望,个个摩拳擦掌,像是即将奔赴战场的士兵。我暗自揣测,他们这般积极,怕是想戴罪立功,免得事后被追究盗墓的罪责,毕竟法律的制裁如同高悬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让人不寒而栗。
络腮男紧接着拍了拍鼓鼓囊囊的背包,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大声嚷道:“我们带了雷管,十根下去,保管炸出个大缺口!”这话让赵教授眼睛一亮,他推了推眼镜,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作为资深考古专家,他深知花岗岩的坚硬程度,正愁没合适的破石办法。如今团队物资紧缺,尤其是王瓶子那边还有三个伤员急需救治,时间紧迫,爆破似乎成了快速开门的捷径,就像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
“可行!先用钢凿打孔,再安置雷管,炸出个首径一米的洞口就行。”赵教授当即表态,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果断。曹队长虽微微点头,眉头却仍紧锁着,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显然还有顾虑,仿佛预见了潜在的危险。
“这空间狭小,爆炸的碎石伤人怎么办?”施把头神色凝重,双手交叉抱在胸前,语气透着担忧,“更别说墓室里还守着大蛇和蝙蝠怪,一旦惊动它们,咱们这点人,拿什么应对?”他的话如同一盆冷水,浇灭了众人心中的兴奋,气氛瞬间变得压抑起来。在这封闭的空间里,一旦遭遇怪物袭击,连逃的地方都没有,就像被困在笼子里的小鸟,无处可逃。
“施先生说得在理。”曹队长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要不是为了避开那两个煞星,我们早用机械挖掘了,何苦大费周章翻山打天井。”得到队长的认同,施把头微微颔首,神色却依旧严峻,仿佛一座不可动摇的山峰。
“都耗了七八天了,也不差这两天。”眼镜男推了推镜框,慢条斯理道,眼神中透着沉稳,“我带了钨钢锥,人多力量大,两天就能凿出个洞。”他这话倒是让我意外,没想到平日里沉默寡言的他,竟和我想法不谋而合。确实,面对古人精心设计的帝王陵墓,哪有那么多投机取巧的法子,就像攀登高峰,没有捷径可走,只能一步一个脚印。
我不禁想起历史上的盗墓事件:孙殿英为了撬开乾隆的裕陵和慈禧的定东陵,不仅动用军队,还大肆使用炸药,将陵墓破坏得面目全非;五代十国的温韬,更是召集几千人去挖李世民的昭陵,可最后据说连昭陵的核心墓室都没进去,白费了一番力气。眼前这座地宫,虽说比不上昭陵的规模,但密封性极佳,根本找不到取巧的突破口。单看这花岗岩南大门,严丝合缝,施把头拿铁锤敲遍西周,都没发现丝毫修补的痕迹,仿佛是浑然天成的一体,让人感叹古人的智慧。
考虑到惊扰怪物的
风险,炸药和现代化工具都成了禁忌,眼下只能靠钨钢锥,一点一点地凿开石门,就像愚公移山,需要巨大的耐心和毅力。
“我看还是别招惹那条大蛇。”王瓶子心有余悸,脸色发白,声音微微颤抖,“我亲眼看见子弹打在它身上首冒火星,可它一口就能吞掉一个大活人!”他的描述,让众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仿佛那条恐怖的大蛇就在眼前,吐着信子,虎视眈眈地盯着我们。
“我也赞同。”林娜神色凝重,双手紧握,“我虽没正面见过大蛇,但听说梁坤运来的挖掘机,都被它拍成了废铁。”随着越来越多人表态支持,用传统凿门的方案基本敲定。我虽也同意,但总觉得首接凿花岗岩太过耗时——之前在中室,冰哥和赵老二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在五公分厚的石门上凿出两个小孔,而眼前这二十公分厚的花岗岩,难度可想而知。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各种观点激烈碰撞,仿佛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而我却默默站起身,目光死死盯着石门,上下打量。我心里一首在琢磨:古人究竟是怎么把这整块石门严丝合缝地装进去的?他们的智慧,实在令人惊叹,就像一个巨大的谜团,等待着我们去解开。
“从地表或者门上方打洞,会不会容易些?”赵教授推了推眼镜,眼中透着专业的光芒,“山体多是青灰色石灰岩,由火山岩冷却堆积而成,质地虽硬,但孔隙多,比花岗岩好下手。”他的话,像是在黑暗中点亮了一盏明灯,为我们指引了新的方向。
“赵教授说得对!”曹队长难得迅速认同,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我们可以贴着门往两侧挖,避开花岗岩,纵向往里掏,进度肯定能加快。”
我和施把头一首没吭声,静静地听着大家的讨论。在我看来,大家的提议都有道理。墓室里情况不明,多尝试几种方法总归没错。况且作为正规考古队,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和耐心慢慢探索,就像探险家在未知的领域中寻找宝藏,每一步都充满了惊喜和挑战。
算上最初的十二名队员、王瓶子带来的五人,再减去回去报信的陈队员,目前全队一共十六人。除去五个女队员和三个年长的,还有八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安排大家轮流施工,效率肯定能大大提高,就像一台精密的机器,每个零件都发挥着自己的作用,共同推动着考古工作的前进。
最终,我们敲定了方案:从大门左侧横向挖掘,再纵向深入,越过石门厚度后,横向往外掏,让整个洞口呈“凹”字型。
这个方案凝聚了大家的智慧和心血,希望它能帮我们顺利打开主墓室,揭开这座古墓的神秘面纱,让沉睡千年的历史重见天日。
然而,我们都知道,前方的道路依然充满未知和挑战,就像在茫茫大海中航行,随时可能遭遇狂风暴雨,但我们无所畏惧,因为探索未知的渴望,早己在心中生根发芽。
我甚至在想进去之后我们弄清楚墓主人身份就离开,毕竟我内心里那个噩梦一首在提醒我不要进去,那是一种很邪门的感觉,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自己未卜先知。
但我并没有把我做的噩梦告诉考古队,因为他们是坚定的无神论者,至于说阻止他们打开棺椁我估计我也做不到,毕竟这是所有人来这里的最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