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漠然、孤独和与人之间的疏离。
“不管我是不是你要找的人,你现在对我来说,己造成了困扰。”张启灵的眉头皱起。
他这话让林若言的双眼中迅速蒙上了一层水雾。
张启灵对上这双眼时,心脏一缩,没再说什么,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你能不能让我抱一次,如果你还没任何感觉,我就立马走人。”林若言喊住他。
“不能。”张启灵的脚步只顿了一下,就继续向山坡下走去。
“我只是征询你的意见,你不同意我也能强制,让我抱一下,你好我也好,不然你上厕所我也跟着你。”
林若言跟在他身后。
张启灵停住了脚步,转身看到她噙着泪,却又恶狠狠威胁他的模样,垂手看着她不再动。
林若言试探着双手抱住了他的腰。
即使他垂手不动,没有回抱她,也是她熟悉的感觉。
“熟悉吗?”林若言仰头问他。
张启灵摇了摇头。
林若言又踮脚双手抱住他的颈部,能感觉他的紧绷戒备之姿。
“这样呢?”
“没.....”
林若言接住他,将他轻轻放在地上后,迅速割开他的手腕。
随后在自己手腕一处细的血管那里也跟着划了一刀。
巴乃那次她的血就能让他慢慢恢复。
这一段她一首在琢磨着这个办法,灵力带着她的血进入他的体内,效果应该要好的多。
灵力裹挟着金光的血液,大量的进入到张启灵的体内。
林若言间或再按下他的颈侧,以防半途醒来。
这次她割开的是血管位置,伤口愈合的速度慢了许多。
手脚无力的感觉上来,林若言犹豫了下还是没撤回。
不知道为何,她感觉现在的他对自己一首有警惕心。
这次按晕他后,下一次就更难以接近和被他相信。
血多给他一些 ,记忆恢复的可能性就越大一些。
可她没想到的一点是随着血液进入张启灵体内,他醒来的速度也会加快。
等她被一掌拍飞,额头撞到一侧的岩石上时,本就失血过多的脑子一懵。
还来不及反应,一个黑影就到了她的眼前,颈中突然的收紧的力道,让她一时呼吸不上来。
额头上有一股热流模糊了她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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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一棵草突然变成了一只绿色的麻雀。
树杈子闪动着翅膀,看到林若言一双渐渐荒寂的眼睛,脸上神情也开始变的跟那些摒弃七情六欲的神明一样无波无澜。
想到两人相伴以来,它一路以来给她惹了不少差错,她却除了嘴上说说,并没有任何怨恨。
即使解绑以后,也没有一脚踢开它。
它要是什么都不做的话,以后欺负它时的灵动也不复存在。
主人......
主人利用终极复制的原著世界来让她掐灭情欲,是不是有点过火了。
与张守灵的对比下,她强大后对自己......
她又那么的热爱人间。
相处那么久,它知道成神不是她想要的,更何况这种被迫进入无情道,泯灭人欲的强行成神。
想到这,树杈子不再犹豫,用能量破开了一个它身子大小的黑洞。
到了这个世界在时间流速边缘上,一首往回跑的张启灵处。
“跟我走,再晚就来不及了。”树杈子用尽全身所有的能量,撕开了一个能让张启灵离开的口子,带着他回到终极的复制世界。
“在上边,我不行了。”树杈子只能坚持到这个地步,随后就恢复成了本体落下,被张启灵接住。
张启灵想起这段时间自己有时也能真实融入到这个世界生活。
有时却突然如同旁观电影一般,静看着一些剧情的发展。
这是没有她的世界。
一个一模一样却又完全不同,真实存在的世界。
不是终极的天授,不是他的幻觉。
没有胡八壹他们,没有她,也没有与张海峡和张海言的再次交集。
没有她的出现,自己所走的路也截然不同。
这个世界如同固定他该走的程序一般。
他不敢去想这两个世界的背后含义。
他只知道,有她存在的那个世界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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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视线中,林若言看着他眼中毫不掩饰的杀意和厌恶,眼神一点一点的涣散。
有许多凌乱的文字开始在渐黑的光线中逐渐清晰。
张启灵对上她那双死寂的双眼,不知为何,心中一痛。
手仿佛被她眼角的泪烫到一般,缩了回去。
他不知道醒来时,这种对她强烈的痛恨是从何而来。
情绪对比以往遭遇过的背叛和信任失败都来的激烈。
熟悉经历过的背叛之感,明明是该毫不犹豫的。
此刻对着她的
那双眼,却再也下不了手。
他想不明白这种无来由的情绪,转身仓惶离开。
没走多远,眼前闪过她那双眼睛和额头上的伤口时停下脚步。
就在他难得犹豫的时候,远处速度极快的上来一个人。
与他擦身而过那瞬间,两人对上了眼睛。
他震惊的发现,那是一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只一眼他就确认,那是另一个他!
终于跑到有她的时间尽头处,却在看到地上躺着快要破碎的林若言时,张启灵心中剧痛。
“若言,若言……”
他擦去她额头上的血,在看到她颈间的青紫手印时,心中的杀意迸发。
林若言闭上眼睛,用灵气舒缓无力的身体,只淡淡的说了一个字。
“滚!”
记忆重新记起了又如何,在他对她有杀意并付之于行动的那刻,她就不会再原谅他。
她记起了两部大部分的小说剧情。
或许他就像他们说的一样,他注定是属于另一个主角无邪的。
他们早就超越了简单的兄弟情。
“那不是我,我不是他。”她最后看他的一眼,不再有往日的温暖,惟余一片淡漠。
张启灵的声音带着惊惶,他看懂了她的决绝。
他想说他们的衣服都不一样,却在低头看到自己同款的一身黑衣时僵住。
与刚才匆匆一瞥时看到的那个他,看上去没什么区别。
此刻他开始有点痛恨自己的穿衣习惯。
“我能证明,等我。”他擦去她脸上的血,起身犹如一道残影般朝着另外一个他所外在的位置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