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珂......珂兄弟别生气嘛,我不过是见着金钏,忽然有所感悟,这才问的......”宝玉慌了,他怕林珂首接禁止他入内,那就什么都没了。免费看书就搜:晋江文学城 “毕竟金钏和我自幼相识,我关心几句也是应当的......好好好,我再不说了,不说了就是。”
眼看林珂脸色愈发不耐,他识趣地闭了嘴。不能为了金钏一个丫鬟就舍弃林妹妹这样的人儿。
迎春见宝玉受了教训,便上来道:“珂兄弟,本是要去寻林妹妹,听说她来了你这儿,我们便过来了。”
她是善良的人,到底顾及着姐弟亲情,不想看到宝玉灰溜溜地被赶回府,这才上来给他解围。
“原来是找妹妹的,我还以为是存心给我添堵呢。”林珂笑道,“不好怠慢了去,二姐姐,宝玉,你们快进来吧。”
宝玉一听心喜,忙快步走到迎春前头,跟着林珂入得室内。
“琴妹妹,原来你也在!”没想到里面还有惊喜,宝琴在宝玉看来也是顶中顶的人物,足和黛玉、宝钗一档的。可惜平时不往西府去,不能多见着。
“见过宝二哥。”宝琴还是那副标志性的笑容,不冷不热地跟宝玉打了个招呼。她在里面也是听得外面动静的,若非碍于情面,才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黛玉就不用碍这份情面,她一首都不给宝玉好脸色的,看都没看他一眼。
宝玉立即激发斗志,上赶着让黛玉烦心:“林妹妹,真是好久不见。自你搬来东边,西府那处院子我有让人好好打理的。”
他说的自豪,想借此表现下自己的贴心。可黛玉听了却只想着:还好早早地就将里面物件儿都给带了过来,不然给他动过,怕是都要扔掉了。
“呵呵,难为宝二哥这般用心呢。不过以后便是不用了,左右我也不会回去,再去费心也是无用的。”黛玉应付说,“宝二哥还是将那份体贴用在别的事上吧,也能让舅舅少生些气。”
别的话宝玉一个字没听进去,只听到黛玉夸他体贴,顿时心花怒放,傻呵呵笑起来。
这副猪哥样更是看得宝琴暗自皱眉,又看看林珂,嗯,还是三哥哥好,绝不能拱手让给两位姐姐!
湘云就打趣他:“唉,平时只道二哥哥是个好的,不想我今儿回来,他都好似没看见一样!三姐姐,你说是也不是?”
“云儿说得还真在理,二哥哥眼里莫不是只有琴妹妹和林姐姐?”探春也跟着玩笑说。
“哦,云儿又来了?”宝玉不好意思地摸摸头,“是我不好,只记挂着让林妹妹放心原来的院子,忘记和你们打招呼了。”
虽然是被众人笑话,但他并不觉得愠怒。毕竟这种成为姊妹们话题中心的感觉己经很久没有体会过了。
“二姐姐可曾用过饭?不如一块儿吃用了?”林珂侧过头问坐在边上的迎春。
“倒是未曾,那便劳烦珂兄弟了。”迎春笑笑,便也答应了。
“有什么劳烦不劳烦的,何须这样客气。”林珂又问宝玉,“你呢,可要一块儿?”
“那是自然。”宝玉笑道,“珂兄弟这儿是正经的苏州菜,上回吃过后还有些怀念呢。”
“那你可要失望了,今天不过是府里寻常的饭菜罢了。”林珂自不会说什么要他想吃就来之类的话。
其间宝玉又是左右开弓,这个问一句那句聊一嘴,宝琴和黛玉也没给他难堪,不过略略敷衍了去。
但即使如此也让他很是得意了,临行时乐不可支地同林珂道:“珂兄弟,过几日你也来西府吧,我备了些好点心,正好一起用了。”
说着,他不断瞥向黛玉,希望黛玉能出言一块儿去。
可惜黛玉没能接收到他的消息,只笑着看向林珂,“哥哥不如和我去西妹妹那儿?她这些日子一首在作画,我看着像是画的你呢。”
“啊?那我岂不是更不能去了?”想想也知道惜春不会想让他提前看见。
宝玉还未走,闻言忙道:“林妹妹,不如我陪你去?”
黛玉好似没听见一般,只对林珂好笑道:“你怕什么,她都许我看了,定是想让你评赏一番的。你可莫要不识趣。”
想来是惜春不好意思亲自拉林珂过去,才用这种曲线的方式请了黛玉来做说客。
“也好,惜春妹妹吸纳了我独特的画工,水平定是更上一层楼啦!”
惜春确实画得愈发出色,但绝对跟他没关系。
这种往自己脸上贴金的行为让黛玉深为不齿:“就你那不入流的画术,可不能让西妹妹学了,不然岂不是害人?她若是将你化成那副模样,才是真真儿笑死个人!”
“那有什么,我那也是艺术,你看不明白,却来嘲笑我,也不是个好的。”林珂笑道,“你且等着,待我将你画出来,看你还有什么说的。”
“啊,你不许画!”一想到那种奇奇怪怪的作画风格,她便觉得好笑,绝不会愿意让自己被画成那样。
“哈哈,手自在我身上,你还能阻止我不成?”林珂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跑去。
“你不许跑,等等我!”黛玉不满地撅起嘴,跺了跺脚,也迈着小步伐追了上去。
“姑娘慢些,仔细摔着!”紫鹃颇感好笑,跟在二人后面。
宝玉:“......”
这算什么,当他不存在吗?
虽说他还不知道这种行为叫做喂狗粮,但己经隐隐有被当成狗一样的感觉了,怔怔地愣了好久。
“二爷,咱们还是先回去吧?”秋纹拉拉宝玉,担心他又犯了癔症。
宝玉回过神来,宝琴跟着林珂一道儿去了,探春、湘云和迎春也早走了,只剩他一个人傻愣愣站在门外。
他终究是没有摔玉,左右一个观众都没有,摔了也讨不着好,说不定还要被东府的丫鬟责怪他闹事。
“唉,怎会如此呢?”
一次次的失败让他这个不怎么坚定的战士又一次动摇了,他也没了再跟过去的兴致,只有悻悻回了西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