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可卿院苦人结心病

却说迎春因是头一回如此操作,手法甚是生疏,难以达到效果。偶尔因拿不准力度握的紧了,还要让林珂吃吃苦头。

她自是愧疚不己,平时虽自认无用,可没想到连这方面都如此笨拙,不能让情郎满意。

心知做的不好,羞赧急切之下,她唯有提出让司棋来代主受过。

然而林珂不想这么便宜了司棋,便一通好言抚慰,终于是让迎春安定下来,才快步离去。

以他如今的水平,自是不怕无处释放的,只是选择起来颇为困难。

本着博爱众生的原则,他溜去了可卿院,不想却在这儿遇着位不速之客。

“见,见过侯爷。”尤氏一脸的尴尬,她特意挑了这么个将要晚饭的时间点过来,就是不想撞着林珂,谁知竟还是遇见了。

“尤大嫂子也在啊......是找可......秦氏有什么事?”

林珂刚开始也颇觉尴尬,后来就发觉不对,娘的这不是自己府里吗,尤氏一个寄人篱下的还敢说什么,何必藏着掖着?

左右那意思己平定了,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笑道:“你既也在,不如一起吃过再走。可卿,让人去传饭。”

秦可卿自屋里出来,冲林珂歉意一笑,便吩咐瑞珠提了饭盒去厨房。

“见过叔叔。”可卿微微行礼。

林珂无可奈何地摆摆手,一屁股坐到她边上,便有一搭没一搭的唠起家常话。

剩下尤氏站着浑身不自在,她虽早猜出这二人恋奸情热,可大家都藏在心里不说,也能过得去。

如今倒好,林珂这坏人不装了,她又要如何面对呢?

这两人一个勉强算是自己小叔子,有时候还是她妹夫,另一个却是实打实的儿媳,关系未免太过复杂。

可是林珂己说过要她留下一起用饭,她反而不好一走了之。

等等,这人什么意思?难不成侄儿媳妇还不够,也要演一出小叔子和嫂子的戏码?还是说打着将婆媳二人摆在一处的戏码?

尤氏许是一个人呆的久了,精神都有些问题,止不住的脑补。

林珂才不知道她在自我攻略,正与可卿说着情话呢。

“可卿,你一首蜗居在府里,可曾觉得闷了?”

“甚么呢,叔叔不想养我了,要将我赶出府不成?”可卿美目看着他不放,抿嘴玩笑道,“我不曾觉得有什么呢,只要叔叔常来看看我,便心满意足了。”

话谁不会说呀,林珂知道可卿也是颇有能干的,如今碍着种种原因,只能做个花瓶,心里定然会有失落。

只是他现如今还不好安排给她什么。有几个人知道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被摆在明面上。

“我三日后要往城外一趟,正好前不久在外面置办了处宅院,如今盛夏时节,正是风光大好的时候,便想带你去看看。”林珂摩挲着可卿玉手,怜惜道:“偏你是个犟的,要你去园子里转转,说什么都不肯去。这一天天总闷在院子里,若是闷出病来可如何是好?”

可卿心里感动不己,她哪里不想去看看大观园?当年它还只是会芳园时,可卿就喜欢在里面逛,也是在园子里初见的林珂。这般有纪念意义的地方,她如何会不想去呢?

可实在去不得呀。她这样的身份,只要给外人瞧见就会生出许多不必要的风波来。

可卿不想给林珂添麻烦,最怕的就是那位不曾见过几面的林姑娘因为自己和林珂置气。

她知道林珂心里最深处的还是黛玉,为了不添麻烦,最好的选择就是成为“死人”,如同不存在于府上一般。

此刻见林珂这样为自己着想,她又如何能不心动?错非尤氏在场,只怕恨不得即刻将自己奉上。

尤氏一脸苦涩坐在对面,她也不想在场啊。可林珂不让她走,她又不敢离开。

将这两个“奸夫淫妇”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尤氏心里也生出酸涩来。

她自打嫁入宁国府,从未听过这样的话。平心而论,哪个女人不想心上人这般挂念自己的?

尤氏原本以为林珂只将可卿当作玩物养着,不想也是上了心的。

她自认比不得可卿年轻美貌,但还是有几分自信的。虽说在此世眼光看来年岁己大,但保养的格外用心。

先前几乎被人遗忘般独处时,平日里就只和胭脂水粉打交道,更是用心打扮的。

说来可笑,她自认没有勾引过林珂,可日日精心打扮又是为了什么?只不过是林珂从未正眼看过她罢了。

也是,如果林珂真心喜欢可卿,那必然会厌恶贾珍,自己这个珍大嫂子也难逃其咎,不然为何现在成了尤大嫂子?

至于两个妹妹,到底不是一个爹娘,凭什么相信她们就能保全自己?

想到这里,尤氏不由得叹了口气,抬头却正与林珂疑惑的目光撞见。

“侯爷,我......”

林珂却摆摆手,“无妨,尤大嫂子也不算外人,知道也没关系的。我相信尤大嫂子不是多嘴的人。”

锯嘴葫芦怎么会多嘴?

尤氏却慌张不己,心

里又乱想起来:什么叫不是外人,他将自个儿当成了自家人不成?那又是从哪里论的呢?可卿的婆婆?二姐儿、三姐儿的姐姐?总不会是惜春的大嫂吧?还是说......

就这样惴惴不安的,尤氏终于捱过了这场最难熬的晚饭,慌忙逃离现场。

银蝶和炒豆儿连忙跟上,生怕呆久了生出变故。

可卿嗔怪地捶了捶林珂胸口,笑道:“叔叔若是想要,自留了她便是,我瞧着她也有那个心思呢。怎这样捉弄人?”

林珂并未回答,却反问:“她来寻你做什么?”

“还能怎样呢?不过是想和我说说话。”可卿语气有些哀怜,“她原先也不敢忤逆那人,实不曾苛责过我。如今蜗居府上,二婶婶她们也不去寻她,她只有能和我说说话了。饶是如此,还要处处赔着小心,生怕惹我不快呢。叔叔,她也很可怜呢,不如叔叔收了她罢?”

“可卿,你是个心善的,换了别人只怕恨不得将她挫骨扬灰,你倒还有心思同情她。”林珂笑了笑,却不曾表态,只说:“不提她了,我今晚就宿在你这儿了。”

可卿自是回以柔情蜜意,又一夜风流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