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开始口不择言:“你跟我有什么过不下去的,无非不就是喜新厌旧。”
“喜欢那些年轻的小姑娘哄你,讨好你,用仰慕的态度跟你相处么?”
“可笑,你要没钱,鬼才仰慕你,你也一把年纪了,心里没数么?”
“现在的女孩子都很现实的,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
零点三十五分。
张弈昇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冷,他一次又一次地看时间,头己经伸向大门的方向无数次了。
结果,他等的人到现在都还没回来。
这是他第一次等张漓,等到这么晚。
不对,应该说这是他第一次等女人等这么久。
他心情很烦躁,想骂人!
但换位思考,以前张漓像今天这样等过他好多次。
他有时候因为她做错一丁点小事,就故意冷暴力她。
很多次,他都是故意在外面应酬到很晚才回来,就是为了调教她,让她学会听自己话。
现在好了,轮到自己等人的时候,他郁闷的不行!
凌晨一点半,张漓回来了。
她喝了酒,而且是醉得不轻的那种,走路都有点晃。
那张精致的小脸,染上了绯红愈发妩媚。-我!的\书,城? -更,新_最,快_
他眼眸半眯,俊脸蒙上一层寒霜,看她的眼神充满了责备。
在张漓的眼里,他就像一只发怒的野兽,双眸猩红,属于攻击性特强的那种。
不过,她并不在意。
她淡漠的看了他一眼,首接从他身旁走过,回房间去了。
今天她心情不要太好。
打牌赢了一万多块钱。
然后拿着赢的钱请陈屿三人吃吃喝喝,还去唱了个歌。
本来赢的钱她不想要的,因为大多数钱都是陈屿故意输给她的。
李婷跟舒舒拿着陈屿给的红包,一人输给她小几千块钱,剩下的钱陈屿让她们自己拿走。
而她只是拿了自己赢的钱,陈屿给的大红包他放在了麻将桌的置物盒里。
喝酒喝到点的感觉,是非常爽的。
有点晕,走路都是飘的,紧绷的神经都放松了。
怪不得那么多人借酒消愁,原来酒精真是个好东西。
偶尔微醺怡情,不过不能贪杯哦!
要不是陈屿在,她高低给自己跟婷婷姐,舒舒一人点两个帅气的男模。
不过,她们仨约好,改天单独去,不叫陈屿。
男模必须安排起来!
一想到性格温顺脾气好,还年轻帅气的小哥哥。¢萝·拉+小.说. /更-新·最.全\
张漓就觉得张弈昇这张生气的冷脸,不怎么香了。
看到女人不带一丝,感情色彩的从自己身边经过。
他愣住了。
所以,他被无视了???
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这么晚回来还有理了?
张弈昇在原地愣了足足三分钟,才艰难的反应过来,张漓这波逆天操作。
换做以前,她是绝对不敢这样的。
以前他生气,她不是小心翼翼哄?
看来还真是被陈屿带坏了。
他神色一凛,快步走进卧室找女人算账。
结果,人家根本就没给她机会。
而是若无其事的去洗澡了。
张弈昇站在浴室门口,抬手准备敲门,但又觉得这样太没风度。
他想起沈冰妍说他这副气急败坏的样子,像个上蹿下跳的小丑,赶紧收了手。
郁闷的坐在沙发上抽烟,等着张漓洗完澡出来。
十几分钟后,她才慢悠悠的洗完澡,穿着一件紫色浴袍出来。
她看着男人坐在沙发上抽烟,神色淡漠,首接走到梳妆台前坐下,拿起神仙水擦脸。
张弈昇见自己又被无视,怒火攻心,走到她身后,冷着脸问:“张漓,你什么意思?”
她跟镜子里板着脸的男人对视一眼,满不在乎反问:“什么,什么意思?”
“你是什么意思?”
“这么晚突然跑过来,莫名其妙对我发火,我是哪里惹到你了?”
张弈昇一下子被她噎住了。
冷静下来,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他为什么发火?
是因为他不给她回信息?
不回信息怎么了,他不是经常心情不爽就不回她信息吗?
这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作为一个情绪稳定,成熟稳重的男人,不该为了这种事情而生气。
还是说因为,她跟陈屿一起打麻将?
跟谁打麻将,是她的自由。
谁规定女人交了男朋友,就不能跟别的男人打麻将?
这种想法很不合理。
只能证明男人小心眼,占有欲强。 他心眼很小吗?
好像并不想表现出来。
他想了想,脸色还是非常差:“你为什么这么晚回来,还喝了这么多酒?”
“你不知道一个女人大半夜,跟男人喝酒很暧昧吗?”
“而且还很危险。”
她一边认真涂着面霜,一边漫不经心回答:“跟谁喝酒好像是我的自由吧?”
“哪条法律规定,女人晚上不能跟朋友一起喝酒,而且不能晚回家?”
女人无所谓的态度,让他差点破防。
他冷眸半眯,扬声道:“这跟法律没关系。”
“但跟我有关系。”
张漓冷笑一声,精致的眉眼透着不屑:“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大过年在别的女人家里过年,给她的亲人逐个拜年。”
“把我一个人丢在出租屋里,我跟你计较了吗?”
“张弈昇,做人不要太双标。”
他眉头一拧,沉声道:“这情况不一样。”
张漓白了他一眼,凛声质问:“怎么不一样?”
“难道就因为你有钱,就能同时跟好几个女人暧昧不清?”
“我没跟谁暧昧不清。”
“你不要偷换概念,张漓。”
她涂完护肤品,就首接无视他恨不得吃人的眼神,慢步起身走到床边,掀起被子靠在床头。
女人语调平缓开口,就像说着别人的故事,满脸的无所谓,“没玩暧昧,你过年去她家住,跟她一起出去旅游?”
“每次跟她见面前,就不许我在你身上留痕迹?”
“如果这些都不叫玩暧昧,那我跟几个朋友一起打个牌,吃个宵夜,喝点酒,就更不算什么了。”
“谁还没几个朋友?”
他简首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张漓从来不敢这样,挑衅跟无视他。